第二十三章：事有蹊蹺

  一個多小時之後，李秋妍走了進來，吳天嚇了一跳，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李秋妍壞笑著搖了搖手中的鑰匙。


  吳天笑了笑，並沒有朝她要。


  「我買了一些KFC，簡單吃一口吧！」說著，兩人坐了下來，一邊吃，李秋妍一邊問：「你是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吳天點點頭，將嘴裡的漢堡咽了下去說道：「她母親有白血病，你昨天看到那個小子，應該是看雷婷漂亮就起了邪心，正好雷婷想賣自己的初夜，籌錢給母親治病，應該是被那小子稱虛而入，不僅騙走了身子，連一分錢都沒拿回來。」


  「那她怎麼會來這裡？」李秋妍不懂。


  「應該是來向我道歉的吧！」


  李秋妍奇怪的看向他，問道：「別告訴我，她原本是想把初夜賣給你的。」


  「很奇怪嗎？」吳天吃著漢堡看著她。


  「那你為什麼沒要？錢不夠？」


  吳天搖了搖頭，輕嘆道：「我不喜歡錢性交易。總感覺性一但跟錢掛上關係，跟妓女沒什麼區別！」


  「你傻呀，那可是雛呀！當今社會想弄個這麼大的雛，你知道有多難嗎？」李秋妍有些惋惜的說著。


  「你難道非得讓我變成一個花花公子才甘心嗎？」


  李秋妍有些為難，解釋的說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沒什麼可惜，讓我跟個沒感覺的女人上床，還不如我去趟廁所呢！」


  「去廁所幹什麼？」李秋妍不懂。


  吳天笑道：「打飛機！」


  「你有病呀，在廁所里怎麼能打到飛機呢？」


  「你有葯呀，不在廁所在陽台上打呀？」


  李秋妍奇怪想了想，後知後覺的笑罵道：「真噁心。」說完，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她？」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不會準備娶她吧？」


  吳天從李秋妍的話里聽出一絲異樣，笑著說道：「不知道，至少你說的這種情況，我沒想過。」


  李秋妍長出一口氣，坐在他身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薯條。


  兩人從中午一直坐到下午，吳天催促幾次讓她去休息，她都不走。


  下午四點多，屋裡傳出聲音。


  兩人同時站了起來，推門走了進去。


  雷婷剛剛睡醒，正四下打量著房間。


  「你醒了！餓了吧，外面有漢堡！」吳天裝成什麼都沒發生過。


  看到吳天，雷婷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說道：「我怎麼會在這？」


  「你暈倒在門外，是他把你抱進來的。」李秋妍輕輕的說著。


  雷婷看著吳天，張了幾回嘴，最後狠心的大喊道：「天哥，我錯了。」頃刻間，淚如雨下。


  見到雷婷痛哭，李秋妍有些難過，看向吳天，卻發現他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


  「你沒有錯，你只是選擇了一條你自己認為對道路。」吳天的聲音異常的平靜。


  「天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雷婷哭喊著。


  吳天輕嘆一聲：「雷婷，我說過你沒有錯，每個人都有選擇前進方向的權力，你只是選擇了屬於自己的。再說，你又沒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何來原諒之說。」


  「我……」雷婷說不下去了。


  李秋妍也沒想到吳天會這麼冷血，上前幾步摟住雷婷道：「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雷婷再一次哭了起來。


  「吳天，你照顧一下她，我回趟重案組！」說著，李秋妍往外就走，卻被吳天一把拉住。


  「你要幹什麼去？」


  李秋妍氣憤的說道：「我要把那個混蛋抓起來。」


  吳天冷笑一聲：「你憑什麼抓人，兩個人你情我願犯法嗎？」


  李秋妍沉默了，這時她才意識到，一切都是雷婷自願的。


  「天哥，我該怎麼辦呀！」雷婷已經沒了方寸。


  吳天惋惜的說道：「我答應過給你十萬塊錢，明天一早我會把錢給你。」


  「你……你不是說一分錢都不會給我嗎？」雷婷不敢相信的問著。


  「雷婷，我說這句話的前提是錢性交易，你用初夜在我這裡一分錢都得不到。可是這十萬塊錢是我早就答應你的，我們是朋友，我可以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你，不求任何回報。現在你能明白嗎？」


  這一刻，雷婷幡然醒悟。她終於認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她突然有些恨吳天，恨他這些話為什麼不早說。


  「想恨就恨吧！是你走入一個極端，並不是我沒給你機會。」說完，吳天轉身回到客廳，將屬於她那份的午飯拿了進來。


  看著吳天遞過來的漢堡，雷婷沒有去接，而是在默默的流著眼淚。


  「吃吧，如果你再病倒了，沒有人會替你照顧你母親。」


  聽到吳天這麼說，雷婷擦掉眼淚，一把搶過漢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吳天見她吃東西，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轉身對李秋妍說道：「幫我從這張卡里提出十萬塊錢。」


  「密碼？」


  「313424」


  「晚上吃什麼，我直接帶回來。」


  吳天看了看雷婷，轉身對李秋妍溫柔的說道：「晚上出去吃吧，把欠你的補上。」


  「算你有良心。」


  李秋妍離開之後，吳天遞給雷婷一杯水，輕聲說道：「一會去洗個澡，精神一下。」


  「天哥，你真的不怪我？」雷婷還是有些不放心。


  吳天搖了搖頭：「我一直都沒怪過你，別想了，去洗澡吧。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明天開開心心的去看媽媽，你這個樣子，你媽會擔心的。」


  雷婷點了點頭，快步的跑了出去。


  吳天整理了一下房間，輕嘆一聲。


  朝洗漱室看了一眼，吳天走了過去，正在洗澡的雷婷也看到了，嚇得她蹲在地上，害怕的問道：「天哥，你要幹什麼？」


  吳天心中微微一痛，輕聲道：「一會洗完圍浴巾出來吧。」


  「為什麼？」


  「我讓你穿什麼你就穿什麼！」吳天暴吼一聲，轉身坐到沙發上。


  男人，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物種，就算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女人，他也會去想為什麼這個女人的第一次不是給了自己。吳天也不例外，雖然一直表現的很平靜，可是每當想到她的第一次給了別人，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十幾分鐘后，雷婷圍著浴巾走了出來，看著吳天朝自己走來，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吳天根本沒有理會她，來到洗漱室，抓過她的衣服，翻了翻，把口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將衣服泡在洗漱池裡。


  「看什麼看？困了就去睡，不困就去看電視。」吼完，暴力的將洗漱室的門關上。


  雷婷嚇了一哆嗦，可是她心裡明白，吳天在關心自己，同時也為自己的無知，在生自己的氣。


  夏天的衣服都很薄，吳天很快洗完外衣，投凈后扔在洗衣機。之後重新放上水，拿過她的內衣和襪子。


  看到內褲，吳天鬱悶的哼了一聲。突然，他停下了準備把內褲泡在盆里的手。


  前後看了看，心中閃過一絲奇怪。按常理來講，做愛過後的女性內褲上會有分泌物，然而雷婷的內褲上什麼也沒有，這是吳天奇怪的第一點，第二點是雷婷剛被破過身，就算擦的再乾淨，內褲上也會沾有血跡，可是眼前這條白色的內褲上什麼也沒有。


  很快，想到了一個可能，卻被他笑著否定了。因為除非這個男人是傻子，不然處心積慮弄到手的姑娘怎麼可能讓她給跑了。再說以雷婷表現出來的各種反應，她都是被宋紫寒給那個了。


  甩了甩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甩到一邊，快速的洗著她的內衣。


  十幾分鐘過後，吳天拿著被洗衣機烘乾的衣服掛到了陽台。


  這時，李秋妍開門走了進來，隨後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在桌子上，三步並做兩步衝進陽台，一臉焦急的低聲道：「你的卡里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吳天愣了一下，問道：「有多少錢？」


  李秋妍看了一眼外面不知所措的雷婷說道：「我剛才看了一眼，這裡足足有一千多萬！」


  吳天笑了笑：「你以為我這幾年的雇傭兵是白乾的，怎麼可能不給自己準備點棺材本。」


  「呸呸呸！說什麼呢？」李秋妍不高興的看著他。


  吳天笑了笑，低聲道：「干我們這行的，都不知道會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所以有錢就花，及時享樂。除了給自己留點棺材錢以外，重不存錢。」


  「你還笑，剛才都要嚇死我了！」李秋妍有些后怕的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雷婷的衣服，略帶醋意的說道：「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


  吳天瞪了她一眼回道：「就像我沒給你洗過衣服似的。」


  兩人回到客廳，李秋妍將錢推到吳天面前：「數一數！」


  「用人不疑！」說著，吳天將錢推到雷婷的面前。


  雷婷打開文件袋，便看到裡面立立正正的擺著一捆捆百元大鈔。


  「謝謝你天哥！」雷婷『噗通』一聲給吳天跪了下來。


  「想磕就磕吧！」


  吳天的無情，徹底激怒了李秋妍，氣得她上前將雷婷扶了起來，對吳天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情，冷血？」


  「我不是無情也不是冷血，我只是不想欠別人的，也不想別人欠我的。」


  「哼，雷婷，別哭了。如果以後再缺錢跟我說，我給你拿。」李秋妍哼了吳天一下，轉身對雷婷說：「不怕，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謝謝你！」


  「肚子還痛嗎？」李秋妍是過來人，當然知道是什麼感覺。


  雷婷愣住了，木訥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肚子痛？」


  李秋妍也愣住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吳天想了想，起身來到雷婷身後，向好的脖頸處看去，雪白的皮膚上留著兩點青紫，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就算是看出來，更多的人也會以為是胎記。想了想，問道：「雷婷，把昨天的事挑重點說一遍。」


  李秋妍知道吳天這麼問，肯定有他的用意。


  雷婷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尷尬的說道：「昨天我扶著他從警局離開……」


  「說重點！」


  雷婷嚇了一跳，想了想繼續說道：「他說給我拿錢，我就跟他去了賓館，之後他說喜歡我，讓我晚上留下來，如果我不留下來就給我錢和骨髓源。」


  「說重點！」


  「你別催我，我怎麼知道哪是重點呀！」雷婷都快急哭了，李秋妍輕輕的拉了一下吳天，示意他繼續聽著。


  「為了錢和骨髓源，我留了下來，晚上我們聊得很晚，應該快十一點了吧，之後我們各自洗了澡。然後就那個了！」說完，雷婷看向吳天。


  吳天差點沒氣暈過去，讓她講重點，她講了一堆廢話，然後把重點給省略了。


  「雷婷，我是讓你說你們在床上發生過什麼？」吳天不爽的說著。


  「那多難為情呀！」


  「知道難為情，你還那麼做！」吳天暴吼一聲，不僅嚇得雷婷一哆嗦，就連李秋妍也是嚇得一震。


  「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嚇死人呀！」


  吳天沒有理會李秋妍的抱怨，看向雷婷：「說！」


  雷婷為難的繼續說道：「我躺在床上，他……他……」


  「說！」


  「他趴在我身上，然後吻我，摸我。行了吧？」雷婷快被吳天逼瘋了。


  吳天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繼續說下去！」


  雷婷氣得破罐子破摔道：「起初我很緊張，後來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然後呢？」


  「然後就是突然停電了，我感覺到痛，全身像觸電一樣，之後就沒印象了，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來電了，他正用紙巾擦著他的那個東西，看到他一臉的滿足，我就知道，他佔有了我。我心裡想著母親的病，有些迫不及待的管他要錢，可是……可是……他罵我是賤貨，天生被男人禍害的命，罵完我說，他所說的都是假的，他就是存心想騙我上床的，憤怒之下，我打了他一耳光，離開了賓館，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何去何從……」


  「夠了！」吳天輕叫一聲，看向李秋妍問道：「這事你怎麼看？」


  李秋妍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能怎麼看，情理之中！」


  吳天想了想對雷婷說道：「現在知道錯了嗎？」


  雷婷點了點頭。


  「以後聽不聽我的話！」


  「我聽，我肯定聽！」雷婷焦急的回答著。


  「那好，從現在開始，不管你做什麼都要讓我知道？」


  「上衛生間也要報告嗎？」


  吳天心中傳來一陣無力感，說道：「所有事情，只要你離開我的視線，就得讓我知道你去幹了什麼！做為代價，你母親的所有治療費用我承擔。」


  「真的？」


  吳天點了點頭。


  「沒問題！」說完，有些恨自己的說道：「天哥，對不起。都怪我任性，不然的話，我的第一次一定會給你。」


  「說話算數嗎？」


  「算！」雷婷生怕吳天會反悔一樣。


  「今天晚上到我房間里來，明天這十萬塊錢就是你的了，不用還。」


  雷婷猶豫了，半晌才搖了搖頭說道：「天哥，對不起，我已經不是一個純潔的女孩了，我不能讓我的身體弄髒了你。」


  李秋妍聽著有些心酸，輕輕的低下了頭。


  「純不純潔是我說了算，喜歡不喜歡同樣是我說了算，想不想讓你陪我睡覺還是我說話算，你聽懂了嗎？」


  雷婷嬌軀一震，低下頭：「你真的不嫌棄我臟嗎？」


  吳天輕輕的拍了一下額頭，痛苦的說道：「你就當我是一個二B青年，天生犯賤，心裡變態，專門喜歡臟女人，可以了嗎？」


  「我知道了，那好吧！」


  看著雷婷把吳天的玩笑話當真話聽，李秋妍都被氣樂了。


  「我……我真是靠了豬了。」吳天賭氣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雷婷嚇了一跳，悄悄的問向李秋妍道：「天哥怎麼連豬都不放過呀？」


  李秋妍終於忍不住的笑噴了出來。前仰後合的笑道：「他是職業的。」


  雷婷迷茫了，心裡不停的想著，人跟豬交配還分職業和業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