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身份暴露

  吳天早早的起床，給兩個女人做好了早餐，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過了半天，兩個女人才走出來，看著兩人微微紅腫的眼睛，吳天輕嘆一聲。


  吃過早飯後，兩個女人相繼離開，王歡在臨走時，將鑰匙留了下來，對吳天說道：「如果想離開，鑰匙給我留下。」


  吳天沒有說話，只是輕應一聲，雖然記起來一些東西，可是還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鑒於自己的這種情況，吳天選擇留下來。


  收拾完屋子，吳天坐在沙發看電視。


  「插播一條最新消息！本月24日，在XX高速上發生一起惡性交通事故，造成四人死亡一人失蹤。經過確認，失蹤的人員叫吳天，現年28歲，是吳氏家新集團少總裁、美國MELO公司副董事長。於當天乘坐由美國洛杉磯飛往首都國際機場的航班抵京，有提供下落或是找到者，吳氏家新集團將提供最少1000萬的酬金。」電視畫面上出現一張相片，下方是四部聯繫電話。


  「同時，本台得知，肇事車輛是XX生物工程學院的車輛，據院長透露，當時車上帶有一隻新研發的試劑--MXA-10，在車禍現場找到裝有MXA-10的試管，試劑已經被注射掉。院長透露說，這種試劑還在研究當中，豈今並未進行過人體試驗。已知效果是可以改變人體基因結構，從實驗的小白鼠身上得到以下幾種結果：


  1、可以改變人體外型


  2、可以使其體型變異


  3、可以使其提升各項機能


  不管哪種情況都會伴隨很強的副作用，根據生物科學院院士研究發現，試管針頭內有失蹤者吳天的細胞結構組織，


  不排除吳天已經被強行的注射過MXA-10，所以希望有知道下落者能夠儘快提供線索，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同樣尋人啟事也播了三遍。


  看著電視上的消息，吳天再次想起了一些東西，這次只是頭有些輕微的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良反應。


  吳天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想著。他在思考以王歡和李秋妍的智商多久會猜到失蹤的吳天就是被MAX-10改變過身體的自己！


  突然吳天一震，暗道要壞。因為以父親的能力絕對會向公安部施壓，如此一來，做為重案組和特警隊的警員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昨天已經證實了失蹤的人就是兩人要找的吳天，就算兩人再笨，在看到MAX-10事件的時候，一定會想到自己就是吳天。


  這一刻，吳天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昨天跟許凱比武時，自己沒感覺用多大力量卻把對方直接踢出擂台了。


  吳天的腦海在飛速的旋轉著，他在想要如何應對兩女的質問，怎麼樣才能讓兩人相信自己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吳天。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門鎖傳來響動，吳天心一沉，知道王歡回來找自己對質來了。


  「這麼早就回來了？」吳天裝做沒事人一樣。


  王歡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連鞋都沒來得急換。


  「發生了什麼事？」吳天不解的問道。


  「你給我繼續裝！」王歡的臉冷得嚇人。


  吳天不解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歡見他死不承認，氣得坐到沙發上看著他：「我看過新聞了！」


  「什麼新聞？」


  王歡將新聞中的尋人啟示說了一遍。


  吳天疑惑的問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別告訴我，你跟吳天不是一個人？」


  吳天想了想說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們兩個亦真亦假。」


  「在我看來，你就是吳天，你現在的外形是因為MAX-10產生的作用，而你的失憶就是副作用。」說完仔細觀察著吳天的反應。


  吳天撓了撓頭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王歡氣得，指著他的鼻子說道：「行，是男人你就一輩子都不承認。」


  看著摔門而去的王歡，吳天長出一口氣。


  這一刻，吳天想到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了，因為任何秘密都不可能藏一輩子，自己身份的泄露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他又想到，如果自己現在離開，無異於證實自己就是吳天，在中國的土地上，很容易被兩人找到，到了那時，自己真是百口莫辯了。


  「找個什麼借口和理由呢？」吳天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停的想著，這一想就是一上午。經過一上午，吳天想了很多種方法，隨後又推翻掉。最後只剩下一個辦法，那就是以去城市獵人俱樂部打工為借口離開這裡。


  想到這裡，吳天從口袋裡掏出同門師兄的名片，拿起電話拔了出去。


  「你好哪位？」電話里傳來老者的聲音。


  「師兄，你好，我是吳天！」


  「哎呀呀，師弟怎麼想起給老哥哥我打電話了?」


  吳天苦笑道：「師兄，你那還招人嗎？」


  「招什麼人？」老者不解的問道。


  「上次你不是說想找我當教練嗎，我就是問問我還能去嗎？」


  老者一聽，大笑道：「師弟，你真的要來給老哥捧場嗎？太好了，我給你普通教練三倍的工資。」說完，感覺有些不滿意的說道：「師弟，價錢你開，有什麼要求你說，只要你能來，條件不是問題。」


  吳天笑了笑，尷尬的問道：「師兄，你那供吃住嗎？」


  老者想了想，猜到吳天應該是遇到麻煩了，暢快的說道：「沒問題，我說了只要你能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師兄，我也沒有太多要求，只要供吃住就行。」


  「簡單，你所有條件老哥都答應你，你看你什麼時間能過來上班？」


  「明天吧，明天一早我過去。」說完，吳天想了想問道：「師兄，能不能把你的地址告訴我，我剛到北京，怕找不到。」


  老者將地址說了一邊，吳天小心的記了下來，這才掛斷電話。


  除了身上這套衣服以外，吳天也沒什麼可拿的。想給母親打個電話，想了想沒敢，怕王歡查座機號發現什麼。


  下午，吳天做了整整一下午體能，明天要去當教練了，不事先熱熱身怎麼行。


  晚上，吳天正在倒立打坐，突然睜開眼睛，一個翻身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門鎖聲響起。


  「怎麼回來了？」吳天笑著看向王歡。


  「怎麼沒跑？」


  吳天笑道：「我往哪裡跑？」


  王歡沒有理他，走進洗漱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當她再次看向吳天時，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天進屋睡吧！」


  吳天愣了一下，問道：「我睡屋裡你睡哪？」


  王歡雙眼一瞪，怒道：「讓你陪睡！」


  吳天嚇得一哆嗦，沒敢再問下去。


  晚上10點，王歡回到自己屋子，在門口時，朝吳天曖昧的眨了下眼睛。


  吳天心慌的笑道：「我住沙發挺好的，你自己睡床吧！」


  「進來！」


  看到王歡冰冷的臉，吳天硬著頭皮走進屋子。


  王歡反手將門鎖上，下一刻脫掉睡衣，一把將吳天抱住，氣如幽蘭的說道：「給我吧，我想要！」


  吳天一把將她推開，怒道：「請自重！」


  說完，離開房間，鬱悶的躺在沙發上。


  屋內的王歡將睡衣穿上失望的坐在床上，心中不停的想著，還有什麼辦法能證明屋外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


  吳天躺了下來，心中猛跳不止。王歡的為人他很了解，知道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今天晚上她這麼做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想通過兩人的做愛來分辨自己是不是吳天。做為男人，命根子是最重要的。在知道自己被MAX-10改造過身體后，他就在第一時間檢查過。看到毫無改變的命根子，提著的心才放到肚子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不敢跟王歡上床，因為女人會清楚的記得進入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男人，這就像動物的一種本能一樣。如果今天兩人真的在一起，王歡一會敢確定自己就是吳天。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這是吳天睡前做的最後一個決定。


  次日，吳天給王歡做了早餐，如前兩天一樣，輕輕的敲過門后，等著她起床。


  很快，王歡彎著腰走了出來。


  「怎麼了？」吳天心中一沉，快速的跑了過來。


  「可能是那個要來了，肚子痛的厲害！」王歡臉上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意。


  吳天扶著她坐了下來，不疑有詐的說道：「你先坐會，我去給你沖杯紅糖水。」


  看著跑進廚房的吳天，王歡的心像被人用手抓住一樣，狠狠的抽痛了幾下。


  很快，吳天端著一杯已經降過溫的紅糖水走了過來，輕輕的遞到王歡的手中。


  「謝謝！」說完，王歡輕輕的喝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怎麼一股奶味，真難喝。」話落，靜靜的等著吳天的回答。


  吳天笑道：「加了一點奶粉，給你補……」說到這裡，吳天停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四年前王歡問過同樣的話。


  王歡放下紅糖水，靠在沙發上，一臉怨恨的看著他問道：「想給我補什麼？」


  「沒……沒什麼！」說完，吳天轉身就要走，卻被王歡叫住！


  「吳天，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四年了，你一走就是四年，你知道這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日思夜盼，如今你終於站在我的面前，為什麼不認我？如果你怕我讓你對我負責，你大可放心，我把自己給你，是自願的，我沒後過悔，我不會讓你負責的。你可以不理我，也可以不要我，我，只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四年來你從未聯繫過我？」


  聽著王歡的哭述，吳天輕嘆一聲：「你認錯人了！」


  「我沒有，四年來，我知道我變了，我變得冷血，不盡人情，可是你沒變，你知道我為什麼懷疑你嗎？」


  「不是因為新聞嗎？」吳天輕聲問道。


  王歡搖了搖頭：「不是，你知道在我救你的那天晚上你說了什麼嗎？」


  吳天沒有任何印象，輕聲說道：「那晚我記得我是暈倒在路邊的。」


  「不，在我救起你時，你還沒有完全昏迷，你在見到我的時候，你喊出我的名字！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把你帶回家中。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什麼時候見過面。可是今天的新聞讓我知道，你就是吳天。雖然你的樣子變了，可是你的一些小動作沒有變，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每當你說謊時，你都會不自覺的去撓頭，我太了解你了。」


  吳天輕嘆一聲：「忘記我吧，我們是兩上不同世界的人！」


  「你的傭兵團已經解散了，你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吳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是警察，而我卻犯了太多太多的錯誤，你和李秋妍那麼好，應該知道十年前她被人強姦過吧？老實告訴你，那個人就是我！」


  「我知道！」


  王歡的回答，讓吳天有些意外。


  「王歡，我能對你說的還是那句話，對不起！」


  王歡咬著嘴唇，下一刻從睡衣里抽出一把匕首，狠了狠心，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吳天雖然背對著她，卻能清楚的聽匕首出鞘的聲音，回過頭，看到她想自殺，情急之下，伸出手朝匕首抓去。然而下一刻連吳天自己都震驚了，因為他發現王歡的動作變得很慢，彷彿像慢動作一樣，而自己卻是簡單輕鬆的抓住她的手腕。


  王歡也是愣愣的看著他，不敢相信剛才他是從廚房沖回來的。


  「你……」王歡太過震驚，沒有說下去。


  吳天回過頭看了一眼從廚房到這裡的位置，心中多少猜到，可能是MAX-10的問題。


  「王歡，有些事不要問，也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為什麼？」王歡不解的看向他。


  吳天沉默片刻說道：「你把我救回來時也看到了，我的身上有槍傷，這證明有人想殺我，可是我想不起來這些人是誰，也想不起來是怎麼受傷的！」


  「我可以幫你！」


  吳天搖了搖頭：「我做為一名雇傭兵，殺人的事還需要你幫嗎？」說完，笑了笑說道：「王歡，我找了一個工作，今天就去上班！」


  王歡如見鬼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說你要去打工？」


  「不可以嗎？」


  「你開什麼玩笑，我看新聞上說，你是個地道的二世主，應該很有錢的！」


  吳天苦笑道：「一把大火燒的什麼也沒有，就算是補辦也需要一些時間吧？」


  「我這有錢！」說著，王歡從兜里掏出錢包。


  吳天擺了擺手：「不用，我沒有花女人錢的習慣。」


  王歡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吳天看了看手錶，笑道：「等你吃完飯，我就走!」


  王歡低下了頭，在她感覺，吳天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兩人有些沉悶的吃完飯，吳天將屋子收拾乾淨，這才準備離開。


  看著穿鞋的吳天，王歡終於忍不住的問道：「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吳天停住了，良久才說道：「我不知道，我總感覺自己身上還有秘密。在沒有全部記憶起來之前，我們是不可能回到重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