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花痴

  當天晚上，王歡抱著一床被扔到沙發上說道：「家裡小，你住沙發！」


  吳天看著被王歡鎖上的房，苦笑了一下，躺在沙發上想著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歡剛剛躺在床上，電話聲傳來。


  「歡姐，經過再次比對，發現有一個叫於秋的人跟照片中的人很像。」


  王歡笑道：「那個叫於秋的什麼情況？」


  電話里沉默了好一會，才再次傳來聲音：「歡姐，那個叫於秋的人今年18歲，是湖北石獅人……」


  聽到這裡，王歡愣了一下，因為她沒聽出家裡失憶男子的聲音有湖北味呀，怎麼聽都是標準的普通話，只是偶爾會透出一絲東北鄉音。


  「但是歡姐，於秋是個女的！」電話里再次傳出聲音。


  王歡氣得笑罵道：「你個小妮子現在敢忽悠我了是不？我這裡的是個男人，你不會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吧？」


  「歡姐，我當然分得清，可是我們公安部的資料庫里真的沒有你要找的人！」對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委屈。


  王歡即疑惑又好奇，想了想說道：「妍妍，你明天去出入境管理處看看。」


  「那好吧！」電話另一端的女孩說完，奸笑道：「歡姐，這麼正點的帥哥，哪天領出來讓我認識認識唄？」


  王歡笑道：「你個小花痴，他就在我們家，想看自己來。」


  「那我這就過去。」


  王歡被氣得不要不要的，說道：「大小姐，你看現在幾點了？看帥哥明天就不用上班嗎？」


  「歡姐，你明天就上班了，我還怎麼看呀！」女孩撒嬌的說著。


  「下星期再看，又不能死人！」


  王歡話音剛落，便聽到對面傳來焦急的聲音：「歡姐，下星期你值班，那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我等不了了，好歡姐，求求你了。」


  王歡沒辦法，只得輕聲說道：「那好吧，你現在過來，給我帶點好吃的！」


  「沒問題！」


  掛斷電話，王歡笑了笑，想到自己這個好朋友，心裡有些難過。


  兩人是在一次行動中認識了，女孩在重案組工作。隨著接觸，兩人漸漸的成為好朋友。


  女孩經常會來王歡家裡住，所以兩人也是非常要好的閨蜜，在聊天過程中，王歡得知，自己的好閨蜜在13歲的時候被人強姦過，也正是因為想親手抓住兇手，所以才報考了警察學院。14歲時因為心理障礙，背著家人偷偷去一家私人診所做了陰道縫合手術，起初王歡不理解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手術，直到有一次兩人洗澡時，她才發現，閨蜜的整個陰道口被縫合起來，只餘一個很小的小洞用以排除經血，看著比火柴頭大不了多少的小洞，王歡知道，她這一輩子是永遠不能過性生活了。所以她也知道，閨蜜的花痴只不過是說說而已。每當想起這些，她都為閨蜜難過。恨不得抓住兇手，槍斃五分鐘。


  吳天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亂亂的，不知過了多久，門鈴響起，還沒等他起來，房門一開，王歡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歡姐，我買了披薩！」一個梳著短髮，身高大約在170公分的女孩笑著走了進來。女孩穿著褲子，將兩條細長的大腿顯露無疑，完美的身材比例，雖然不夠前凸后翹，卻也是極品美女。與王歡站在一起，各具特色，是兩類不同的女孩。


  王歡瞪了她一眼，輕輕的關上門，將她讓進客廳。


  「我去~帥男呀！」女孩的眼睛里有千萬隻蝴蝶飛過。


  吳天尷尬的笑了笑，當他抬起頭看清眼前女孩的長相時，腦海里瞬間湧出大量的場景和信息，痛得他悶哼一聲，用雙手抱住頭。


  「歡姐他怎麼了？」女孩有些驚訝。


  王歡也是一驚，看了看，輕聲說道：「應該是失憶造成的。」


  吳天強忍著沒讓自己暈過去，挺了十幾秒種，疼痛消失，然而僅僅是十幾秒，他的汗水便從鼻尖滴落，由此可見，他剛才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你好些了嗎？」女孩小心的問著。


  吳天抬起手，擦掉汗水，喘著粗氣說道：「好多了。」


  「你好，我叫李秋妍！」女孩笑著伸出手！


  吳天剛要伸手，卻發現一手的汗水，隨後尷尬的笑了笑。


  「把被放一邊，過來吃點披薩吧！」王歡冷冷的說著。


  吳天點點頭，將被疊上放到一側，隨後想了想說道：「我能洗個澡嗎？」


  王歡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因為她看到吳天剛才十幾秒的頭痛，身上那件迷彩服竟然濕了很大一片。


  「歡姐，女王范呀！」李秋妍笑著看向王歡。


  「吃也賭不住你嘴！」王歡笑著拿起一塊披薩塞在她的嘴裡。


  「歡姐，你在哪弄這麼帥的一個男人回來的？」


  「馬路上撿的！」說完，看李秋妍有些驚訝，隨後將經過說了一遍。


  「天呀，你不怕他是壞人，把你給那個了？」


  王歡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花呀，就是算敢，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實力。」


  李秋妍如夢芳醒，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這位歡姐可是特警隊霸王花！


  十幾分鐘，吳天從浴室探出頭，喊道：「能給我拿條毛巾嗎？」


  「洗漱櫃里有，自己拿！」王歡應了一句。


  時間不長，吳天甩著頭髮走了出來，兩女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然而就是這一眼，連王歡的目光都收不回來了。


  「我的天呀，這也太特么帥了吧？」李秋妍暴了一句粗口后，拉著王歡不停的晃動著，興奮的說道：「歡姐快看，八塊腹肌好man吶！」


  經過她的晃動，王歡這才將目光收回來，鄙視的說道：「沒聽過胸肌鼓鼓，不一定會武嗎？」


  「我的歡姐，能不能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這完美的身材，放在中國都找不出幾個。他的身材可比你們特警隊那些臭男人強多了。」


  聽著兩人如此評價自己，吳天有些不自然，尷尬的笑道：「我的衣服太髒了，所以就洗了一下。」


  「哇！歡姐，他臉紅了。」李秋妍的花痴病複發了。


  王歡的心臟也有些跳動加速，不敢再去看吳天，起來回到屋裡，時間不長拿出一套睡衣扔給吳天說道：「你先穿這個吧！」


  李秋妍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問道：「歡姐，你留男人過夜了？」


  「小妮子，你再敢亂說，看我不收拾你。」說完，王歡的臉色緩和許多說道：「前段時間，我一個朋友和他老公來北京玩，我就把房子借他們住了，這套衣服是他老公忘在這裡的，本打算有時間給他們郵過去，現在先讓他穿兩天吧！」說完，想了想說道：「明天有時間嗎？」


  「幹什麼？」李秋妍不解。


  「帶他買套衣服，看著他穿得跟乞丐似的，我心煩。」


  李秋妍鬼笑道：「說定了，明天我過來接他。」


  吳天換完睡衣走出來，樣子比剛才更耐看，由此證明人靠衣服馬靠鞍。


  吃了幾塊披薩，李秋妍自來熟的跟吳天聊著，反倒把王歡晾在一邊。


  看著時針指向十二點，王歡問道：「你不睡，我睡了。」


  「你去睡吧，我跟他再聊一會。」


  看著連頭都沒回的李秋妍，王歡笑道：「你說的，我可不留門。」


  「好歡姐，我再聊一會。」


  「不行！」


  「哼！」李秋妍哼了一聲，不甘心的對吳天說道：「帥男，晚安，我們明天聊！」


  吳天笑著點了點頭。


  看到房門再次被鎖上，吳天的眼神瞬間一變，眼睛當中充滿虧欠。


  「為什麼是你？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通過剛才回想起來的片斷，吳天有些接受不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腦海里記憶起來的東西是真的。


  次日天明，吳天早早起來，悄悄的收拾著屋子。早上七點，吳天輕輕的敲響房門，在門外輕聲說道：「起床吃飯！」


  「你討不討厭，就不能讓人家多睡一會！」屋子裡傳出李秋妍的抱怨聲。


  吳天搖了搖頭，坐回到沙發上等著兩人起床，幾分鐘之後，門從內打開，兩個女人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吃飯吧！」吳天再次說道。


  「哇！歡姐！有現成的早餐呀！」李秋妍站在飯桌邊上大叫著。


  王歡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坐了下來，三個人，除了李秋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吳天和王歡誰也沒有說話。


  飯後，吳天收拾著飯桌，兩個女孩一起洗了澡，換回衣服。


  吳天拿著洗好的碗準備放到廚櫃里，不經意見，看到王歡穿著一身特警作訓服走出房間。


  看著眼前的一幕，吳天的心底升起一絲熟悉感。


  「我去上班了，半個月回不來，你好好看家。一會讓妍妍帶你去街上買身衣服，你的伙食費，我放下茶几上了。你……」王歡正說著，突然看到吳天臉色不對，還沒等她說完，便見吳天身體晃了晃，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而吳天的人也隨之暈倒。


  「怎麼了？」李秋妍聽到碗粉的聲音跑了出來。


  隨後兩人將吳天抬到沙發上，王歡按住他的人中穴，一分多鐘，吳天才悠悠轉醒。


  在他看到王歡的瞬間，猛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還沒等他說話，王歡反手一巴掌抽了過來。


  吳天猝不及防被她一嘴巴抽個正著。


  李秋妍嚇得驚叫一聲。


  吳天鬆開手，活動了一下臉部肌肉，抬起頭看向王歡，他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絲驚慌。隨後吳天低下頭，低聲道：「對不起！」


  「歡姐你下手這麼重幹什麼？」李秋妍看著吳天臉上的手印，有些抱怨的問道。


  王歡有些尷尬，感覺自己剛才下手有些重，可是一想到他的無禮，心中又有些氣憤。然而這時，她的心中再一次想起了那個拋棄自己的男孩，王歡的臉上閃過一絲害怕，慌張的說道：「我……我先走了。」


  看著王歡逃開，李秋妍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吳天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