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道心之戰
「那孔不凡的道心破了，他哪裡能擔當起這文聖稱呼？文聖之道心卻萬古長存。」
對方答道。
「那倒是，以文為聖自然不會為對私利看得上眼。」
武小天點了點頭說道。
「你又錯了。」
對方立刻反駁。
「我又錯了？」
武小天有些發矇。
「孔不凡的文聖之心破了，那是他道行淺薄而已，至聖先師當年行遍六國，所學之識天下皆當下品，他飢餓累累如喪家之犬，甚至要為他人題字換取一頓飯錢，如果他要是如孔不凡那樣，你說他還能成為後世的至聖嗎？」
「哦？」
武小天若有所思。
「小夥子，你來自那個神之手組織，這個組織你知道多少？」
對方問道。
「這個組織非常神秘，我雖然是其中殺手，但是卻一無所知，只知道它是一個龐然大物，很多國家都拿它無能為力。」
「神之手，好大的名字，這隻手要幹什麼？」
老者抬起頭似乎是在思索。
「聽聞你見過那武仙，此人功夫如何？」
「功夫了得，與我不相上下。」
對方回答。
「哦？那你怎麼會敗在他的手下。」
武小天反問。
「你的功夫如何？」
對方反問武小天。
「金剛不壞之下不弱於任何人。」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武仙的本領？。」
老者說完突然動了，他那掃帚在地下緩緩一掃，大片的白雪被他掃到天空，這白雪竟然在半空凝聚如紙張向武小天緩緩飄來。
內氣如絲如絮，能讓無數雪花連接一起，這功夫已經不亞於武小天了。
不過接下來，那白雪凝結的紙張突然破開，不是風吹，而是對方手中的墨竹掃帚探了出來，這掃帚漆黑如墨好似一隻毛筆，筆走龍蛇力透紙背。
這一下武小天眼前風雲突變，好似一隻通天之筆正在書寫文章，字跡未出大勢已成，文章的名字便是一個「文」字。
文者，文明，文化，天下無文便是矇昧無知，天下無文便是日月無光，四季不明。
此「文」字一出，彷彿漆黑之夜顯出明亮，讓人絕望之中看到了光明。
「不好………。」
武小天睚眥欲裂，面對這連綿不絕如同江河的氣勢他雙膝抖動，似乎要俯身拜倒，成為對方的信徒，這氣勢竟然影響到了自己道心。
道心一破自己這功夫就完了，只是一下就讓他陷入了空前的危機之中。
「給我破………。」
武小天豈能讓對方毀了自己的根基，他雙目如電，雙拳揮舞，短短瞬間就打出數百拳，拳風呼嘯將那遮天蔽日的白雪掃的乾乾淨淨。
「好拳力，不過還是不夠……。」
對方手中的掃帚再次一動，氣勢又是一變，漫天之下彷彿遍是錦繡文章，當真是字字珠璣個個千金，任憑他詩聖詩王在這文章面前也要自慚形穢，從此棄筆。
「哈哈，天花爛墜，當真是一派盛世，不過風雲再起，天下大亂，憑你口吐蓮花又能如何？」
武小天舞動雙拳也打出了氣勢，風雲攪動彷彿生出了千軍萬馬。
「來的好，分久必合，天下大亂只是一時，文治武功，以文為先。」
對方氣勢稍頓卻再次波瀾。
「以文為先卻要以武為基，無武之文卻是空中樓閣。」
武小天雙拳突然變緩，招招蓄而不發好似深藏不露。
「忠孝禮儀皆從文來，亂臣賊子都以武生。」
對方墨竹再出直指要害。
「舞文弄墨一文不值，金戈鐵馬百世英雄。」
武小天不屈不撓要成英雄。
雙拳對上墨竹掃帚，內氣橫掃四周，方圓數十米之內狂風大作，蒼天大樹都是搖搖欲倒。
「轟轟轟………。」
一陣爆炸聲過後，兩人分落地下，再看腳下積雪消融顯出下面大地，那老者下方大地則出現一個十幾米大的文字，而武小天腳下則出現了一個武字，兩字格格不入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好好好，你的功夫與當年武仙也相差無幾，但是依舊沒耐我何，如果碰到對方，恐怕你也和我一樣不堪一擊。」
武小天這次聽了默不作聲，他明白對方為什麼會輸在對方手下了，就是道心比不過對方。
這一戰極為兇險，甚至遠勝之前和那陸長風的一戰，那次是功夫之爭，即使輸了也不過是皮肉之傷，但這一次卻是道心之爭，要是輸了那就根基盡毀，自己也不過和孔不凡打了個平手罷了，恐怕與那武仙還有一定差距。
沒錯，就是道心，顯然這武仙的道心非常強大，怪不得只是羅漢拳就能讓孔不凡甘拜下風。
「我自通道心通透無人能能夠影響，但是你剛才一招之下卻是讓我有了些許動搖，好懸好懸。」
「你也不錯了，我自打重拾道心之後也是自信滿滿，你能和我平分秋色，厲害厲害，相信數年之內你道心圓滿，或許就能和那武仙一較高下了。」
「那武仙當年破了你的道心，可是你現在卻恢復了，就憑這一點，我看那武仙未必強於你。」
道心就是根基，便如大樹之根脈，尤其是他們這種絕世強者，更是蒼天的巨木，要是被斷了根豈能再生？
「沒錯，當年那武仙以一套羅漢伏魔拳法將我道心打散，五年時間陷入絕境，不過………呵呵，為祖先掃墓可是一項好差事呀，鑒古通今，當年老聖人累如餓狗之時也曾道心消減，可最後還不是成為萬代之楷模？我與他相比又如何？那個武仙倒是小瞧我了。」
孔不凡將那掃帚放到一旁隨意坐下，收了氣勢的他與平常人無異，就是武小天也察覺不出，怪不得這麼多年無人知曉這位曾經的天才已經更勝往昔。
「來，年輕人，坐。」
武小天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對方身旁。
「年輕人，你可知道那武仙是何道心？」
「願聞其詳。」
「伏魔之道。」
「哦？伏魔之道？」
武小天有些疑惑。
「我問你，何謂魔？」
孔不凡問道。
「魔者，不詳也，與正道相左。」
武小天答道。
「非也，天地有陰陽，晝夜相交替，你能說白晝是正道，夜晚為邪道嗎？」
「那為何世間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之說？」
武小天立刻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