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男主追求夢想的腳步
第160章 男主追求夢想的腳步
高大魁梧的封國棟提起了售賣的途徑:“縣裏的供銷社、市上所轄幾個臨近縣的國營飯店都是以後的主顧,胖子也介紹了好幾個單位食堂,我們立足本地售賣就可以,胖子經常會來我這裏轉轉,很羨慕我們一次整這麽大規模,看著比他那規範的多呢!”
封國棟和胖子就變成了事業上的夥伴,倆人都是養魚的,雖說魚類品種不一樣,但有共同的話題,有共同的理想。
這是個集體項目,一家出一個勞力,按戶分和按人頭分其實是一個道理,其實等同於三十個人合夥幹事業。
而且封國棟拿得資金還是大頭,無論最後怎麽分配,都會比在國營飯店拿得工資好多了。
沈冰月覺得,隻要封國棟喜歡就好,有激情才會更好的前行,人生匆匆幾十載,想幹啥就趁早!
而錢財,注定會富有起來的。
漁場蓋了五間土坯房,是為晚上在漁場值班蓋得,兩間房間當倉庫,兩間房當辦公室,還有一間是臥房,放著三張單人床。
小隊的30戶人家輪流清洗床單被罩,還是比較幹淨的。
封國棟保持了一個退伍軍人對衛生的執著追求,這裏還是很幹淨的。
王悅一大早就在漁場的一間毛坯房裏整理賬目,她的性格嘻嘻哈哈的,但是做賬是專業的。
因為漁場的資金出入都需要專業記賬,不像是自留地,反正是自己的,賬目怎麽來怎麽好。
近水樓台嘛,沈冰月就請王悅幫忙代賬,她畢竟是國營廠的會計,是專業的,這樣封國棟就不用專門找會計,隻需要給王悅點辛苦費就行了。
封國棟繼續忙,沈冰月就和王悅在辦公室聊著。
胖子這時候又一次來到了漁場。
胖胖的臉機靈勁還是有的,見了沈冰月就熱情地把帶過來的一條草魚遞過來,一副彌勒佛般的笑臉迎人:“冰月妹子今天咋有時間過來漁場了?是來查崗的吧?”
胖子看了眼正端坐著擺開陣仗做賬的王悅,一看,這小姑娘眼生啊!
努嘴笑道:“不給介紹一下?”
沈冰月於是客客氣氣地介紹了彼此。
胖子一聽是國營棉紡廠的會計,一拍巴掌,更熱情了。
瞅了兩眼王悅做得賬目,就開始喋喋不休地誇獎:“哎呦喂,我就說為啥封同誌的漁場做得規模又大,又正規,連做賬都請的是國營廠的會計呢,把我那漁場快比成渣渣了。”
胖子立馬表態要請王悅也把他的漁場的賬給管上。
沈冰月覺得,心寬體胖還是真得有道理的。
他今年都26歲了,還沒結婚,也不著急,一天到晚你什麽時候見他都是笑嗬嗬的。
當然除了第一次見胖子,因為死魚問題他表現的有些憂慮除外。
說話間,封國棟忙完,撩起厚厚的門簾,席卷著周身寒氣入了房間。
見是胖子,很義氣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怡然自得地說道:“這下我們倆反過來了,現在你一天到晚來我們小隊的漁場轉悠了。”
胖子自顧自地搬了個小板凳圍坐在火爐旁,故作歎息狀:“哎,沒辦法啊,誰讓你們倒騰的比我那好呢,你說說我幹了四年了,掙錢也就這一年的時間,我怎麽就想不到養鱸魚呢,怎麽就被你們養成功了呢?”
封國棟眼開眉展。
胖子自顧自的從爐子邊拿上唯一的烤紅薯,隨手掰開,塞到嘴裏,吃了口就誇:“這紅薯烤得不錯!”
王悅看著唯一的紅薯被胖子啃了兩口,很鬱悶的皺眉,埋怨道:“這是我晌午的口糧!”
胖子捏著紅薯正往嘴裏塞,頓覺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一溜煙的功夫就反應過來,開始拍馬屁:“咋能讓王悅同誌晌午就吃這些粗糧呢!封同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要不晌午我請您到市裏國營飯店吃好的,您下午抽空去看看我們小隊的小漁場,做賬咱給勞務費,您看如何?”
王悅對胖子的熱情很受用,欣然同意了,有錢不掙白不掙。
快晌午的時候,兩路人馬各走各的,沈冰月也就不用請王悅到家裏吃胖子帶過來的這條草魚了。
封國棟騎著自行車,載著妻子有說有笑地從漁場回家,推開小院門,卻見李楚宇和他媳婦在封家的堂屋坐著。
封媽一臉的不高興,李楚宇和媳婦卻賠著笑臉在寒暄。
自從封國棟的外婆去世,李家人雖然最終掏錢讓老太太埋到了老趙家,但過程其實是一言難盡的,封媽傷透了心。
從此以後,打定主意不再和李家來往。
原本封國棟的外婆在世的時候,封媽每次到老李家,總是會帶好吃的巴結一下李家人,畢竟老媽在人家家裏。
封媽事後對家人說過老李家,意思就是老媽在老李家任勞任怨,老頭子一走,這兩年老媽的日子就很不好過。
但老太太是個倔強的,總是不願到閨女家生活,她覺得自己十幾年如一日照顧老李家的子孫們,是有資格在那裏養老的。
封媽對老李家有諸多怨言,老太太的後事辦成那樣子,封媽覺得老李家翻臉不認人,就不打算再當親戚來往下去。
封國棟見了李家人,當即也沒有好臉色。
李楚宇媳婦見小兩口回來了,腆著臉拉關係:“雖說咱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國棟你外婆在我老李家19年呢,你也叫我一聲大舅媽呢。
上次埋你外婆,還不是因為你親舅媽太蠻橫,才有點誤會,俺們老李家最後可是掏錢買棺材送走了你外婆呢!”
封國棟其實內心是很惱火老李家當時對母親和妻子的態度的,沒找上門是因為外婆的心願最重要。
封媽也不願意節外生枝,有時候麵子不是最重要的,當時一心想實現母親的願望,別的都不重要。
封國棟寒著臉,有些慍怒:“這事你們原本做得就不地道,要不是外婆的心願重要,你們不讓我媽守靈,我是要找你們算賬呢!現在你們還想幹什麽?”
李楚宇媳婦見封國棟很不客氣,假惺惺得道歉後,最終訕訕地說出來封家的目的:“兒子不是高中生嗎,半年前到我們村生產大會幫忙去了,10月份說是恢複高考了,他就到縣一中補習了倆月。
成績太差勁了,就算再補習幾年,看著也沒用了,但村長卻說又重新找了村裏的一個女孩子去大隊幫忙,現在不需要人了。”
李楚宇媳婦走到沈冰月麵前,腆著臉央求:“俺們村種葡萄的時候,俺見過冰月,俺們村長對冰月可熱情了,就想請冰月幫忙給說句好話,我兒子說,要是你出麵,村長肯定會同意的,畢竟現在去幫忙的是個女的,我兒子其實還是有優勢的。”
李楚宇媳婦用胳膊肘碰了李楚宇的胳膊,小眼睛溜溜地轉,示意李楚宇也說幾句好話。
李楚宇撓了撓頭,憨笑著:“就說句好話,咱也算是親戚了,上次那事就是誤會,主要是老趙家的說話難聽。”
沈冰月可不這麽認為,吳欣說話是不好聽。
但本質上是老李家人對老太太沒任何感恩。
要不然也不會在封媽一直強調是母親的願望的時候,仍舊冷酷無情的拒絕。
把封媽和自己攆了出去,這麽做就是根本不在乎封媽的感受,這種親戚不要也罷。
封媽聽了,全身打哆嗦,語氣淒涼地道:“老李家的,咱要是算是親戚,我媽去世的時候就弄不成那個樣子,我知道,你們老李家最終是同意下來了,但我媽沒了,咱的那點情分,在我被你們老李家趕出門的那一刻就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