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郵票中的戰鬥機
第122章 郵票中的戰鬥機
封國棟微挑劍眉,想著這看著可不像是感謝我媳婦的樣子,是找冤大頭啊!
沈冰月隨手翻看著欣賞了一番,但被其中一大一小的錯版郵票吸引了目光。
這個郵票,前世可是郵票收藏界的王者,2006年的時候市場價格蓋郵戳一大一小加起來要將近100萬了,而這兩個郵票完完整整的躺在這裏,還都加蓋了郵戳。
這款郵票沈冰月有印象,是因為前世有朋友托自己在滬市找買家,賣出過一張小的,賣出了38萬的高價,沈冰月自然是認得的。
沈冰月於是掏了200塊錢買下了這個郵冊,心裏偷著樂!
王萬裏沒想到這麽快就賣出去了,有些懵:“妹子其實不用給200,我不掙你錢,給他少一些也可以,他急用錢,而且這個看著就不值這麽多錢,雖然很多都是紀念郵票,但我覺得給他50就打發了。”
沈冰月擺了擺手:“哦不,我還蠻喜歡這個郵冊,這些收藏郵票的都是愛好,既然把自己攢的郵票拿出來賣,應該是有難處了,他要200就給他200。”
王萬裏豎了個大拇指,很誇張地誇獎:“還是妹子心善,這人家裏真得急用錢,聽說要到京都給家裏人看病呢,那行,我打包票,200塊都給他拿走,人都給我跪下了,這中間費就不能掙了。”
王萬裏說得很誠懇,沈冰月暫且相信了他:“嗯,有時候急用錢,賣了就賣了,人最重要。”
這個年代,有黃金都可能沒有人出錢和票買呢,別說郵票。
但沈冰月去年種香菇掙了3450,加上封媽把封國棟部隊剩下的1000塊也給了沈冰月,還有小兩口工資攢下的450塊錢,沈冰月現在有4900塊,在這個年代,可是個小富婆的標準了。
封國棟見媳婦小手一揮掏了200塊買了價值9塊六毛錢的郵票,感到很不解。
沈冰月嬉笑著解釋:“等我們老了,它可能就值錢了。”
封國棟把沈冰月的這種情結歸咎於她喜歡畫畫,對這些文藝點的小物件情有獨鍾,也不指望它生錢,聽之任之地寵著:“你喜歡最重要。”
封國棟是個掏一百多塊錢給媳婦買呢子大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自然是寵著媳婦了。
但趙運達就是個工作狂,拉著沈冰月連著跑了三天,一起去看了十幾個村預計規劃出來的土地,還去沈家莊看了看蘋果苗栽培。
沈冰月要不是有新款的吸奶器,非鬱悶死不可。
不過第四天,趙運達暫時消停了。
因為趙運達的老媽慕菲從省城來到了清平公社,來探望趙運達,趙運達被老媽拉著談心。
沈冰月這得以坐在辦公室裏悠閑兩天,封國棟聽說了也暫時鬆了口氣。
封國棟這才覺得,趙運達沒得到沈冰月的傾心其實是有原因的,太不憐香惜玉了,不過也多虧他的這種不知情調為何物,要不然就是個強勁的競爭對手了。
封國棟這幾天有衝動去找趙運達談談,不能這麽給沈冰月安排如此滿滿的工作,她還在哺乳期,好在他老媽來了,封國棟祈禱著他老媽多住幾天,暫時沒找過去。
封國棟晚上看著沈冰月如此勞累,不忍心再騷擾她,眼眸帶著明顯的心疼,柔聲道:“要不給孩子把奶斷了,你上班再喂奶,身體受不了。”
沈冰月在床上,躲在封國棟的懷裏,主動去輕吻他薄而性感的雙唇,低聲呢喃:“不用,等過幾個月吧,他們還太小。”
她主動去輕吻自己,封國棟的喉結滾動,俯身回應,她嬌羞可愛,又如此動人心弦,封國棟大手把她的身子拉向自己,翻身禁錮在身下,雙唇劃過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在最美的夜編織著最動人的美景。
她最近總是很主動,封國棟內心是歡喜雀躍的,自己確實很想她,但總是會心疼她白天上班的勞累和帶孩子的辛苦,但她主動就是另一種情調。
封國棟陶醉在她軟綿綿的小手劃過自己胸膛帶來的顫抖中,總是會沉淪在她時而小野貓似的欲求不滿中,在她一聲聲喊著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欲罷不能。
封國棟總是會在這個時候,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愛也如此熱烈,像自己那麽瘋狂地愛著她那般真實。也總是會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徹底把她揉進身體裏,把她包裹在自己男性氣息十足的懷抱裏……
許久後,等一切歸於平靜,淡淡的煤油燈的照耀下,空氣裏仍舊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封國棟把她環在懷裏,和她聊聊對今年的規劃:“種香菇的事我會跟進的,好好學學其實也挺好的,我學會了你就不用那麽累了,冰月,你說得對,靠工資確實不如這些來錢快,你看半年都掙了3000多塊錢,真是不得了,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東西,怎麽如此掙錢。
不過現在我還沒想到好的途徑,要是以後真得像你說得似的有機會,我會嚐試著幹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安心的幹你喜歡幹的事,我知道你酷愛畫畫,有時候你畫畫的時候,我會覺得跟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似的,真得特別美,等我找到一個掙錢的項目,你以後就專心畫畫就好,我負責養家。”
沈冰月枕著他的臂膀,柔聲道:“好,不過你不用著急,我們現在小打小鬧也可以攢些錢的,這個事急不得,封國棟,放寬心,我們又不需要非常有錢,隻要夠小康生活就好。”
翌日早上
趙運達的母親慕菲來辦公室,特地找沈冰月聊聊。
42歲的慕菲戴著眼鏡,穿著駝色呢子大衣,很精神,典型的知識分子形象。
見了沈冰月很是親切地保持微笑道:“小沈同誌吧,我兒子總是會在給家裏的信裏提到你,說你是她事業上最為重要的夥伴,我早就想見見了,原來是這麽年輕的女孩,有時間嗎,阿姨想和你聊一聊。”
沈冰月就帶著慕菲到小會議室,給慕菲倒上茉莉花茶:“阿姨,想和我聊什麽呢?”
慕菲扶了扶眼鏡,仍舊帶著謙遜的笑容道:“運達是個對事業很執著的年輕人,和他父親很像,他們對認定的事業都投入了全部的熱情,他跟你說過嗎,他父親是省城建築行業的佼佼者,現在有機會去京都的建築研究所。
我想讓運達先調回省城去,過幾年再想辦法讓他也去京都發展。他是大學生下鄉當知青的,這兩年確實幹出了點成績,這次好不容易要了個回城的指標,我已經私下接觸過省城農學院,他們已經表態願意接收運達為正式的輔導員,那樣他的前途也好些,指標已經下到你們公社了,就是給運達的。
但我和他談了幾天了,他不願意回去,說還要在這裏待個三五年,他今年23歲了,再待三五年,不好說一輩子就要待在這裏了,阿姨就想著,你們合作兩年了,能不能幫忙勸勸。”
沈冰月理解趙運達母親的想法,想讓兒子在大城市發展,機遇和前途也會好些。
沈冰月問道:“這是您的想法,趙主任父親呢?趙主任沒有跟我提過家裏的情況,隻是有一次我偶然知道他父親是個總工。叔叔的想法和您是一致的嗎?”
慕菲笑得有些苦澀:“他爸也是個軸脾氣,不瞞你說,他說兒子想紮根農村,和他的專業也相符合,現在幹得也很好,他尊重兒子的想法,不加幹涉。
但小沈同誌,其實我們知道,省城發展會更好,從省城到京都去,那就是更大的舞台,所以我希望你幫忙勸勸,我兒子總是在信裏提起你,說你對農業的想法很獨到和先進,他還說過你會畫畫呢。
信裏我都能感覺到他對你這個事業上的夥伴流露出的敬仰,所以你的建議他也許會聽的。幫幫忙好嗎?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什麽時候才能回去都不好說,指標好不容易要到的,他不要,這幾天就得讓給別人了,其實這個指標是我專門跑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