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審訊
第79章 審訊
老三媳婦40歲,老五媳婦34歲,有很多鄰居證明案發當時在地裏掙工分,徹底排除嫌疑,放了出去。
老三媳婦育有一子一女,兒子15,女兒10歲。
老五媳婦育有一子13歲,一女8歲。
老六媳婦周麗28歲,瘦瘦弱弱的,見了公安眼神躲閃,嚇得直哆嗦,話都說得不利落。
嶽哲浩和崔公安互相對視了一眼,給予了重點關注。
嶽哲浩問話:“你也住後院,和產婦關係很不好,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不在場證明,你有什麽要說的?”
周麗立馬就哭了:“那二嫂在睡覺,我也在後院俺屋子睡覺啊,俺兒子八歲了,上學去了,俺剛懷孕,俺就貪睡,俺男人去掙工分了,俺睡個覺也要有人證明一下嗎?俺去哪找人證去?”
嶽哲浩做了誘導問話:“我們初步懷疑,作案人員就在你們妯娌之間,老大媳婦和你嫌疑最大,老二媳婦也不能排除,你有什麽線索可以提供嗎?”
這等於問周麗你覺得凶手是誰?
周麗哭得更厲害了,被崔公安拍了桌子威懾:“哭什麽?都出人命了,一個還未滿月的小嬰兒都不放過,現在還有臉哭?”
這等於說我看你就是凶手!
周麗於是捂住嘴,不敢再哭出聲,並開始曆數老大老二媳婦的罪狀。
說得最多的就是老大媳婦,也不叫老大媳婦嫂子了:“老大媳婦平時可凶了,她和老四媳婦光去年就打了兩架呢,平時見老四媳婦就罵,還有幾次說老四媳婦你再皮幹我弄死你和你的龜孫娃們。”
別說嶽哲浩幾個公安,沈冰月都驚呆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而且現在小嬰兒真得被捂死了。
周麗說了很多老大媳婦的壞話,總之就是懷疑老大媳婦幹的,以洗脫自己的罪名。
嶽哲浩打發出去,繼續控製著。
沈冰月仍舊做了記錄:老六媳婦周麗28歲,育有一子8歲,懷孕中,沒有在場證明案發不在場,有嫌疑。
當時家裏男丁都出去了,其實孩子奶奶在家,但從知道孫子被人害了,一直拍著大腿痛哭流涕,哭暈過去了好幾次了。
公安覺得奶奶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最後該詢問最重要的當事人產婦了。
老四媳婦作為受害者母親,為了照顧產婦的情緒,嶽哲浩、縣上王公安和沈冰月一個女同誌去的。
由沈冰月這個女同誌對產婦進行安撫後,嶽哲浩還開始問:“事發的時候你去茅房,聽見孩子哭了沒?有啥不尋常的動靜?”
產婦精神狀態很不好,許久後才開始回憶:“小院裏住了幾家人呢,大門白天總是虛掩著,那會好像推開大門的聲音還是開我房間門的聲音,都是木門,分不清,隻是我那會還在想,是不是誰來看娃了,最近俺娘家的也來看,但沒見人說話,就沒當回事,可是我一回來,娃就沒氣了,我去茅房的時候給孩子把小被子包著孩子,但回去了,被子在孩子臉上蓋著,分明是有人害了我的娃啊,天殺的,肯定是哪個看我不順眼的幹得。”
嶽哲浩又做了一定得誘導性問話:“有重點懷疑的人嗎?哦,我們隻是說你懷疑啊,可以為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產婦很是憤怒得說:“俺們妯娌關係不好,鄰居就算有矛盾,但都是小矛盾,但本家分家產也有矛盾,贍養老人也有矛盾,啥啥矛盾都有,孩子們打架了妯娌之間也有矛盾,要我覺得老大、老三、老五、老六都有可能,他們看我們家過得比他們好點,平時冷嘲熱諷,尤其是老大媳婦,恨不得捏死我和娃,她還經常威脅要弄死我們……”
沈冰月記錄了情況:產婦老四媳婦魏晨38歲,育有兩子一女,小兒子受害,大兒子7歲,女兒9歲。
沈冰月根據前世知道的情況,第二個受害者男孩,小學生。
迅速圈定了產婦的大兒子7歲的周棟,老六媳婦周麗的兒子8歲的周力。
如果是產婦的兒子周棟遇害的話,凶手就在老大媳婦、老二媳婦、老六媳婦中間。
如果是老六媳婦的兒子周力遇害的話凶手就是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中間。
老大媳婦嫌疑最大。
在幾個公安商量後,決定把三人正式作為嫌疑人帶走詢問。
這時候老二媳婦王夢的大閨女周雅得知消息,從婆家過來,給自己老娘做了證明:“我今天早上九點五分到的,給俺爸媽送點白麵,家裏沒白麵了,當時我看俺娘和小妹在床上躺著,門開著,就把白麵放灶房了,鄰居張大媽以前借給我媽的白麵我就去還了,還回來後還看了眼,俺媽還在躺著,俺奶也在家,我交代了聲俺奶,家裏有事我就走了,沒給俺媽說話,這出事了我才趕來。”
這種說辭得到了鄰居張大媽的支持:“娃是個好娃,經常補貼娘家,誰說生閨女沒用,我看閨女比男娃強。就是大概出事那會的事,不會超過周家老四媳婦喊人五分鍾。”
產婦婆婆也在後院住,也說見孫女了,孫女走得時候還說:“奶,給俺媽說一聲,9點十分了,我得去地裏掙工分了。”
這樣,大家覺得現在剩下老大媳婦和老六媳婦了。
公安帶著老大媳婦和老六媳婦,要作為嫌疑人扣押待審。
倆人被帶走的時候嚎叫著冤枉,被人指指點點的帶走的。
沈冰月隻是記錄的,原本沒啥發言權,跟在縣裏王公安和嶽哲浩、呂浩後麵,押送倆嫌疑犯回派出所。
縣裏的幾個公安仍舊待在了周家,一方麵處理屍體,一方麵和鄉上崔公安一起料理別的事,趙運達先回公社匯報去。
路上就聽見周家老大媳婦喊著:“憑啥就是俺倆,也許是娃自己悶死的,也許是別的人偷東西害得娃,反正不是俺。”
老六媳婦隻是哭:“俺平時連隻螞蟻都不敢踩,咋可能殺人,公安同誌,你們弄錯了。”
忙乎了一天了,呂偉就覺得要照顧沈冰月這個女同誌:“小沈同誌你回家休息吧,我跟著去派出所看著,審出來後就去公社匯報去,估計倆人撐不多久,該交代的人一晚上就審出來了。”
嶽哲浩也關心著:“是啊,嫂子,你回去吧,到時候結束了我把筆錄讓你抄一份就行了,也下午六點了,回家吧,免得國棟擔心,晚上估計得審好久了,女同誌就不用等了,交給我們吧。”
鎮上出了事,一路上很多群眾都走出家門,互相議論,一個鎮本大不到哪去。
封家本家封國棟的大娘50歲的何雲也湊熱鬧的,見沈冰月在後麵跟著,八卦心起,拽著問:“咋樣了,你也跟著去了,那倆都是凶手?”
很多圍觀的都豎起耳朵聽。
沈冰月心裏七上八下的,其實仍舊不放心,給大娘交代:“大娘,麻煩您給我婆婆說一聲,就說我跟著去派出所去了,晚上回來的晚,案子還沒查出來呢,得繼續查。”
何雲聽見沒查出來,小眼神有些失望:“還沒查出來啊,唉,世道壞了,怎麽連個沒出滿月的小娃娃都不放過。那能行,大娘這就去給你婆婆說一聲。”
沈冰月堅持要跟著去,嶽哲浩勸也不聽,也就由著她,還調侃:“嫂子你這麽賣力上進,國棟該有壓力了。”
提起封國棟,沈冰月臉上有了明顯的笑容:“他很能幹的,最近給我說有可能調到市裏國營飯店去呢?要從各縣國營飯店選拔負責人過去呢!最近他很忙呢!”
嶽哲浩笑笑,接了句話:“你們倆倒是比著進步,不像我,沒啥遠大的理想,隨遇而安。”
倆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說了這麽兩句話。
到派出所沒多久,分兩組對兩人分開審問。
公社主任不放心,和趙運達一起也到了派出所,眾人勢要連夜把凶手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