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北方戰事(七)
大秦村,名字取得很牛逼,卻不過是雲龍郡東南部的一座邊緣小村。
當初建立這個村落的乃是一名來自後世80年代的青年,一腔雄心壯志,想要在這個世界有一番作為。
可惜,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沒有過人的武力和才幹,空有一腔的熱血和空想根本無法在這個世界立足。
大爭元年四月,建立不到三個月的大秦村被當時雄踞整個永州的大西軍一掃而滅,這名青年最終也難逃命喪大西軍刀下的結局。
不過,大秦村這個名字卻被村內的村民保留了下來,一直延續到現在。
踏踏踏~
大秦村外的道路上,數名身著黑色輕甲的北軍斥候正往村內馳來。
「啊!」
「畜生,放開她!」
「玉良!」
一陣輕微的驚呼慘叫聲順著微風緩緩傳了過來,中間隱約還間雜著南夷人的狂笑聲。
「不好,有情況!」
聽到響動聲,斥候小隊的隊長趙賁臉色立變,連忙揮手讓隊伍停下。
「隊長,村子不像是有南夷人大部隊活動跡象,聲音是村中心那邊傳來的!」
幾人勒馬停在原地細細地傾聽了一會兒后,一名斥候小聲道。
這些都是北軍中的精銳斥候,只是稍微一掃村子的情況對形勢有了大致的判斷。
「下馬,小七、小伍,你們倆留下看著戰馬,其他人跟我走!」
耳邊不斷傳來的慘叫聲讓得趙賁的臉色十分難看,迅速下馬招呼著幾名同伴就往大秦村中掠去。
此時,一場悲劇正在大秦村中心上演。
「啊!」
「畜生,放開她!」
「玉良!」
靠近城中心的一間相對豪華的院落內,數十名任貴軍士兵把守著整個院內,一名年輕的少婦被數名南夷士兵抓住四肢按在石桌上,一名身材壯碩,膚色黝黑的南夷軍小統領一臉淫笑的望著石桌上的嬌娃,一雙粗糙的大手慢慢在她身上摸索著。
少婦的口中不斷發出絕望的驚呼慘叫聲,掙扎中凹凸有致的嬌軀上輕薄的衣衫已經滑落,暴露在外的嫩白肌膚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刺激得院內的所有南夷士兵一個個血脈噴張。
「哈哈,果然還是漢人的妞來得爽,這白嫩的皮膚,受不了了!」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極致觸感,這名南夷小統領只覺血脈極度噴張,再也忍受不了這誘惑,一聲狂笑著解開褲裙就往石桌上的嬌軀壓去。
「不!」
「不!」
石桌不遠處,嘴角含血的高玉良被兩名南夷士兵押著跪在地上,望著即將要遭受屈辱的嬌軀,無法接受現實地不斷搖頭低喃道。
此時,高玉良的心中已經被後悔、恨意、恐懼和絕望所填滿。
若非他的貪婪,不願中斷作坊的生意,就不會不顧縣府人員的勸阻執意留在大秦村,就不會被這些兇殘的南夷人逮住,他的父親、母親、孩子都不會死在南夷人刀下,現在連他的妻子也保不住了。
高玉良想要上前救下他的妻子,卻又不敢有絲毫動作,就在他跪在的地上不遠處,他的父親、母親、孩子,還有數名僕人的屍體正躺在不遠處,他們身上的鮮血都還是熱的。
「嗷!」
就在南夷小統領即將要壓上白嫩嬌軀之時,或許是知道自己的丈夫無法解救自己了,絕望中石桌上的婦人雙腳突然掙脫了束縛,直接一腳就重重地踹在了小統領下體處,突然遭受猛擊的南夷小統領一臉痛苦地抱著下體倒了下去。
「賤人!」
「啊!」
倒地好一會兒才掙扎著起身的南夷小統領感受到下體傳來的劇痛,一臉暴怒地抓起旁邊南夷士兵的大刀就向少婦砍了過去。
脖子中刀,鮮血噴涌而出,一聲慘叫中少婦立即斃命。
「不要!」
高玉良絕望地跌坐在了地上,身軀瑟瑟發抖,一股騷液自雙腿間流出,他知道要輪到自己了。
「殺了他!」
果然,暴怒的南夷小統領接著下令道。
之前之所以留著高玉良的性命不過是想要享受當面***子的樂趣罷了,現在既然連那絕妙少婦都殺了,怎麼還會留著他。
咻咻咻~
就在高玉良感到絕望之際,幾道破空聲傳來,兩支利箭直接插在了押著他的兩名南夷士兵頭上。
趙賁他們趕到了!
「混蛋!殺了他們!」
望著中箭倒地的幾名南夷士兵,南夷小統領轉頭望著門口和圍牆上的趙賁幾人,憤怒地下令道。
「殺!」
院內的數十名南夷士兵立即向趙賁他們殺去。
可惜,他們低估了北軍精銳斥候的戰鬥力,趙賁等人手中的弓箭連連射出,20多名南夷士兵尚未靠近趙賁他們就已斃命,剩餘10多人也很快被精通搏殺技巧的幾人斬殺。
5人對38人,南夷軍被全殲,而趙賁他們無一人受傷。
「節哀吧!」
踏入院內,順手一刀解決了南夷小統領以後,趙賁來到仍在發抖的高玉良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是你,是你們,你們要不退縮,他們怎麼會死,都是你們的無能害死了他們!」
卻未想到原本坐在地上顫抖的高玉良突然抓住趙賁的手臂站了起來,看著他們激動地責難道,雙目刺紅,面露瘋狂之色。
「放肆!」
趙賁他們都愣住了,一直到高玉良雙臂用力撕扯之時,一旁的一名斥候才反應過來,立即拔出腰間彎刀,指著高玉良道。
「不!不要!」
鋒利的彎刀讓得高玉良臉上的瘋狂迅速褪去,這才想起就是眼前這些人將那些兇殘的南夷人幾下殺光了,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面露恐懼之色,連連擺手求饒道。
「算了!」
望著連連後退的高玉良,趙賁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擺手制止住手下的兄弟。
「南夷人的大軍距離這裡不遠,帶上乾糧,趕緊去中縣城避難吧!走吧!」
向高玉良交代了兩句,趙賁直接帶人轉身離去。
一路上幾人誰也沒有開腔,本是好心救人,卻不想遭人平白埋怨一通,趙賁幾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這也讓趙賁更加意識到,這一戰地方政府和軍中儘管早已做好了準備,將大多數百姓遷入了城中,但依然有一些百姓眷念顧地不願離去,他們恐怕也將如同高玉良一般難逃厄運。
不管勝負如何,收穫如何,戰爭從來都不是美好的,總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