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百萬年薪+提成
前倨後恭者莫過於如此！
看著寧心這時如此，不自覺的石堅同陳33月都有這麼一個想法：這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勢力眼了？
她這個時候為何如此，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一想就明白。
但這個時候寧心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或許已經察覺但卻故作不知，總之就是徑直開口說道。
「石大師，雖然不知道您為何明明有著這身技藝，卻還願屈居在這小店當中，但您若能來我們公司，那麼我們公司願意以百萬年薪的高薪聘請您！」
語氣誠懇，嚴肅認真，無論誰是一聽，都能感覺到其中的誠意，更不用說百萬年薪，幾乎就讓陳月隨即屏住了呼吸。
「百萬年薪？」
石堅這時也同樣微微訝然，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實在想不到這個叫做寧心的女人竟然能做出這麼大的決定？
這還只是剛剛見了自己一點本事！
不過隨即石堅又不得在心中苦笑一下：百萬年薪又如何，難道還能比得上神仙保佑更值得期待？
完全不可比！
石堅隨即微微搖了搖頭，哪怕這時眼眸之中其實微微露出一抹渴望的神色。
「不去……」
「石大師，我是真心為之前的事情道歉。而且我說的百萬年薪只是基本工資而已。如果大師願意前來，我們還願意給大師高額的提成，只要是大師製作出來的飾品，大師都可以獲得相應的分成！」
寧心的眼力何其犀利，自然能看出這時石堅已經『動心』，當即加緊了『攻勢』，至於之前的事情，在寧心相信自己的『誠意』完全足以打消石堅的『不滿』。
「而且還不僅如此，如果大師有什麼其他的要求，無論是房產，還是豪車，都可以得到最高檔的配備。而且我雖然還做不了主，但我們公司當中，但凡手藝精湛的雕刻大師都能持有我們公司的股份，我相信以大師的手藝，只要我上報上去之後，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得到通過！」
高薪、房產、豪車，甚至是大集團公司的股份持有，可以說只要不是真正超脫世外的隱士，就不可能有不動心的。
雖然石堅自問不是什麼貪財之輩，但同樣也不是什麼超脫的隱士，這樣富甲天下的優渥待遇，同樣也令他心神迷醉。
只可惜，他所雕琢出來的飾品並不是簡單的飾品，若雕琢出來的飾品都要交由其他人進行銷售，那麼如何讓真正需要的人能得到神仙的保佑？
如果說方才石堅心頭還存有一分猶豫，但如此再一次重新思量之後，心思終於是平靜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的作品只會出售給『相信』的人，你們公司的銷售要求可不符合。如果沒有適宜的人，我的作品哪怕留著壓箱底，也不會賣出一星半點，若有適合的人選，縱然白送又如何？」
心中已然放下，石堅就徹底的放下，沒有絲毫的留戀貪婪，言語之中更是透露出一種平和的意味，最後好似有些意猶未盡，略略一頓之後又添加了一句。
「更何況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但凡能說出來這樣話的人不是完全的漠視金錢，就是故意裝逼，自抬身價的！
本來寧心還認為石堅會是後者，剛剛她明明看到石堅眼眸之中的『心動』，但這時再是看去，卻又感覺似乎石堅真的不在乎什麼金錢利誘，眼眸之中一片淡然，好似之前的『心動』只不過是一時錯覺而已。
這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
微微張張口，寧心想要再行勸說，隨即又是發現，自己好似勸說不來，這些東西石堅都不在乎，她也不知道拿出什麼東西來才能讓石堅動心了。
事實上，之前的條件已經是寧心能夠拿出的極限了，若不是石堅足夠年紀，就算方才只是超常發揮，也足以證明其『潛力』，能保證日後公司的『利益』，不然寧心都不可能給出這樣的條件。
哪怕是天才，區區一個新人，哪裡值得如此大價錢的『挖掘』？
之所以開出如此優渥的條件，更多的還是看在以後可能產生的價值之上！
所以此時聽到石堅如此乾脆的拒絕，頓時就讓有著十足把握的寧心有些下不來台，甚至就連臉色都自一下紅一下白，想氣惱又不知道如何去氣惱，至於那種所謂的清冷高傲的氣質早已經丟到了九霄雲外。
「噗哧！」
石堅對於寧心是有些愛理不理，這個時候倒也沒有注意到她，不過陳月想著方才寧心的『幫忙』，卻沒有這般，一直十分關注她，這個時候見到她神色變幻，也不知道想到什麼驀然笑出聲來。
突如其來的一笑，這可就是壞事，想到之前寧心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陳月當即就連連擺手道歉。
「呃……剛才……我不是要……十分對不起……」
「好了，我想寧小姐應該不會因為這事情生氣的。」
見到這般情景，石堅當即徑直開口說道，他可不願見到陳月在自己的小店當中還要吃虧，哪怕她剛剛的確做得有些不對……
「當然，如果真的需要，我可以代小月兒向寧小姐賠罪。不過到你們公司擔任什麼大師的事情我就謝過了。很抱歉我並不是適合你們公司，能適合的也就是我這一家小店而已。」
「沒什麼，就算將剛才的事情扯平了。」
對於陳月的無心之失，寧心的確沒有放在心上，一路走來，各種嫉妒之類的事情她都見得多了，哪裡會將這種事情掛記在心間？
但這時話說到這裡，寧心已經知道自己的打算不可能有那麼容易實現，最少要『挖』到石堅，可不是什麼三言兩語的事情。
不過，寧心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這時之所以不繼續勸說並不代表她放棄，而是她知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再繼續糾纏下去只會讓人厭煩，適得其反，反而先鬆弛和緩一陣，然後再慢慢深入了解徐徐圖之，逐漸拉近雙方之間的關係，才有可能成功。
不得不說，這寧心的確不愧是主掌一方的分公司經理，只在腦海中念頭一轉，就已經將所有事情想得明明白白。
當下面色沉穩不動，淡淡一笑徑直將話題一轉而道。
「大師，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先不談這事，您這小店不是出售飾品嗎？不知道能不能也出售一件飾品給我？」
「哦？這也不是不可以，但這有一個前提條件。」
這時寧心已經逐漸恢復之前那種淡雅的氣質，但言談中已經將人擺到平等位置的寧心，所以石堅也不可能說出什麼重話來，只將她當作普通客人。
「請問寧小姐你相信神仙嗎？相信能得到神仙的保佑嗎？」
「我……」
對於這個問題，寧心自問是有些準備的，但當她說出第一個字之後，驀然間就發現自己說不下去，或者說不好說出什麼『違心』的話語。
這時，石堅看過來的目光透露著一抹不信，寧心不得不考慮，如果自己說謊的話，會不會進一步惹怒石堅，讓剛剛已經緩緩的關係徹底斷裂？
對於一個可能有著宗師手藝的玉石雕刻家而言，任何一家珠寶飾品公司都不願意輕易得罪。
拉攏的機會不用急於一時，但將關係徹底斷裂，那麼恐怕就沒有了彌補的機會，所以在略略的猶豫之後，寧心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石大師，不好意思，我的確不怎麼相信什麼神仙，也不相信什麼『神仙保佑』，我更相信『人定勝天』，相信憑藉我的努力，無論什麼難關我都能越過去！『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嗯。你說的這是實話。」
微微頷首應了一句，然後下一刻石堅頓時話風一轉，淡淡一笑而道。
「那麼以寧小姐的智慧應該想到，本店所接待的客人都是真心信奉神仙，相信能得到神仙庇佑的人，所以寧小姐你並不在本店的客人當中，本店的飾品也同樣不適合寧小姐。當然，若什麼時候寧小姐你改變了想法，信奉神仙，希求能得到神仙保佑，那麼歡迎你到時候前來本店購買飾品。」
深深地看了石堅一眼，寧心心中卻沒有一絲惱怒的想法。
會因為這樣幾句話就被說動的人也稱不上商務精英，而她寧心則是精英當中的精英，年紀輕輕就主掌一方的天才精英，自然不會因為這麼區區幾句話而有什麼羞惱的想法。
只是奇怪，奇怪於石堅到底是什麼想法，唯有了解石堅想要獲得什麼，才有可能進行拉攏。
「大師的店內既然有著這個規矩，我自然只能遵守，既然不能強求，那也只能作罷了。不過雖然我相信以大師這樣的手藝絕不會故意讓玉器飾品這一行業蒙羞，但同樣的我也想請問大師一聲，大師如此做為可有什麼深意？難道就純粹為了能讓人寄託美好心思嗎？正所謂『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若大師這店本身沒有這樣的條件限制，那麼購買了飾品的顧客在出事之後恐怕還怪不到大師身上，但既然有了這樣的限制，那麼若事有萬一不幸，那麼羞惱之下，恐怕的確會有人將事情因由怪罪到大師身上，如此一來，豈不是一番好意反而招惹來麻煩？為什麼一定要有這麼古怪的規矩？」
一聽到這話石堅還不覺得如何，倒是陳月的臉上就已經閃過幾分擔憂，都是成年人，誰都明白，這樣的事情還真的很有可能發生。
「嗯，這也的確有這個可能。」
沒有多做狡辯，石堅一口承認了下來，不過隨即驀然一笑而道。
「當然，有這個『可能』的前提必須是我這飾品只是飾品，若我這飾品真的能讓人得到『神仙保佑』事業順利，安健康泰的話又自如何？」
「這怎麼可能？」
反覆的如此說來，寧心心頭中不自覺也多出了幾分忐忑：該不會真的有什麼神仙吧？
但最後寧心依舊脫口而出，這世界上哪裡有那種事情？
「呵呵……」
一聲輕笑，在寧心淡淡的不滿中，石堅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最後含含糊糊地輕聲說道。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