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偶遇熟人
“會一些。”慕容蘇點了點頭,畢竟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能記住多少了。她這樣說也是為了不至於真的到騎馬的時候丟人。
南宮徹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有些略微的失落,如果慕容蘇不會的話,他就可以擔負起這個教她的責任,兩個人同騎一匹馬,想想都感覺很浪漫,“嗯,那就好,一會兒可能要騎馬。”表麵上還要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兩個人難得這麽悠閑地像這樣在大街上什麽目的都沒有地閑逛著,一個是皇子,而另外一個則是冷宮的宮女,燕國的亡國公主。迎著春風,嗅著芬芳的花香,心情簡直不要太舒服!如果不是迎麵遇到一個掃興的人的話。
“二弟和慕容姑娘還真是悠閑。”
“皇兄也不是一樣,還有三天就要迎娶側妃了,不照樣在閑逛嗎?”迎麵走來的人正是太子南宮墨。南宮徹一向與他不對盤,當然不會放棄這麽一個可以懟他的機會。他當然知道南宮墨對這門親事有多麽不滿意,說這些話也無非是給他心裏添點堵罷了。
一聽這話,慕容蘇差點沒有忍住笑,這南宮徹還真是會說話,知道哪壺不開提哪壺。與慕容蘇反差最大的莫過於南宮墨了,原本他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煩心才出來逛逛的,看見南宮徹想調侃他幾句的,結果卻被戳到了痛處。
“別得意得太早,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說罷,南宮墨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站在南宮徹旁邊的慕容蘇一眼。是的,慕容蘇燕國公主的身份現在皇上可能不會在意,那以後呢?如果燕國子民一旦叛亂,首當其衝就要問慕容蘇的罪,到哪個時候,和她親近的南宮徹一樣逃脫不了。
南宮墨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心情也從剛才的陰鬱放輕鬆了很多,雖然娶那個庶女當側妃確實不符合他的身價,可是至少她的身份沒有什麽問題。這樣想來,南宮墨的心裏突然舒服了很多。
再加上,如果蘇薇這個庶妹和她的關係不錯的話,那麽南宮墨覺得自己就更賺了。就能把一個他父皇極其寵愛的妃子拉攏到自己的陣營,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會把南宮徹放在眼裏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距離成親還有三天的時間,或許他也該好好地謀劃一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仔細想想,這又何嚐不可能是一個父皇給他的考驗呢?
在南宮墨說完那句話之後,南宮徹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慕容蘇,他最怕的就是因為南宮墨的一句話而讓慕容蘇因此而疏遠他。或許可以理解為慕容蘇是把他當做朋友,所以才不想牽連他。
的確,如果是這麽想的話,心情確實會好很多。可是這也是南宮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可事實證明他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慕容蘇的臉上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不過,也僅僅是似乎。畢竟,除了和自己關係好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慕容蘇的臉上都上一如既往地清冷。
“走吧,不是說要去遊湖嗎?”
“哦哦,對,我們走吧。”一直在擔心慕容蘇的南宮徹一時間竟走了神,竟沒有發現慕容蘇已經先行一步的身影,直到慕容蘇開口叫他,他才匆匆跟上。
就這樣,原本很輕鬆愜意的一次春遊卻因為南宮墨的出現變了一絲的味道。天上已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飄起了小雨,被雨水打過的葉子變得更加地青翠欲滴,一股子泥土的芳香瞬間散發了出來。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大概是因為這場春雨的緣故,慕容蘇原本因為南宮墨的出現而泛起的那一點點不開心也被在雨水的浸潤下化為了烏有,甚至還極好心情地吟誦了一句詩。
不巧這句詩正好被旁邊的南宮徹聽見了,不是說燕國公主胸無點墨嗎?如果能隨口吟出這樣一句詩的人也叫作胸無點墨的話,那恐怕這大周就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讀過書了。看來之前自己的調查還是存在很大偏差的。
“喜歡這裏嗎?”在春雨的沐浴下,整個天空都似乎更加湛藍了,怡人的景色,舒爽的味道,整個人都恨不得完全地融入這春景中才肯罷休。
“嗯。”慕容蘇一臉滿足地站在湖邊,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慢慢地感受著柔柔的春雨略過她的臉龐和發梢,不足以打濕卻足夠清爽。慕容蘇身上真的有那種可以在不經意間感染身邊人的特性,就連身旁的南宮徹也被她散發出來的情緒所影響,也學著她的樣子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其實一個人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能夠讓自己喜歡的人開心。今日遊湖的主意是焦春給他出的,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麽好的效果。眼下看來騎馬是不可能的了,春雨雖然不大,卻也足夠讓草地濕滑,恐怕一旦稍微騎快一點就會發生意外。盡管憑借南宮徹的技術可以不讓意外發生,甚至可以在意外發生的時候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南宮徹還是決定放棄了原本的這一計劃。
此時在慕容蘇還在閉著眼睛享受這一份難得的安寧時,一葉小船從湖麵地另一端緩緩地飄了過來,船隻雖小,卻勝在精致。再者說了,他們也不過隻有兩個人罷了,太大的船的話隻會讓兩個人之間顯得更為的尷尬。
“船來了,我們上去吧。”大概是船夫的技術很好,沒有過很久那葉遠處的船隻就已經到了眼前。聽到南宮徹的提醒之後,慕容蘇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眸。船隻整個是藍色為主,以整片湖水的藍並不相同,一個藍的可愛,而另一個則藍的舒心。
慕容蘇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自己的裙角,裙角的末端早已在不經意間被雨水打濕了,可她卻渾然不覺。在現代的時候,她隻坐過那種公園裏用腳蹬的小船,對於眼前的這隻卻新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