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皇後懷孕
南宮墨緊攥著拳頭,臉是青一陣黑一陣,他的雙眸幽深如狼,肩膀微微顫抖著。
“太子,我們還不走嗎?”
李公公看著南宮徹他們走遠,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去!去跟父皇說本太子身體欠恙,慶功宴,本太子去不了了。”
南宮徹,毒都毒不死你,到底是個下作賤人的種,命都這般硬,本太子就要看看,你的運氣,還能用到什麽時候!
“可是太子,皇後娘娘那邊……”李公公麵露難色,欲言又止。
“本太子是你主子,還是皇後?滾,都給本太子滾!”
南宮墨睜大著瞳孔,發狠的說道,手腳並用對著李公公他們拳打腳踢。
“走走……”
李公公縮著腦袋,一步三回頭,踉蹌著跑開了。
前麵就是皇宮了。
高城深塹,遠遠望去,像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令人壓抑又心生畏懼。
慕容蘇提著包袱,走在暗暗的墨青色石板路上,路上雖被打掃過,但還有雪花點點。
路過的宮人,都對慕容蘇點頭哈腰行禮,他們臉上推著笑,討好般的笑意連連,讓慕容蘇渾身起雞皮疙瘩。
抄了條人少又近的小路,慕容蘇一路向前。
拐角不遠處便是林尚宮的住處,慕容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纖纖玉指輕扣著門,“林尚宮,你在嗎?”
“司製,你回來啦,林尚宮在司寶局那邊呢!”
一位司膳局的宮女剛好經過說道。
慕容蘇點頭示意表示感謝,便提著包袱,快步走向司寶局。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們過得怎麽樣。
“司製,您回來啦。”
慕容蘇一踏進司寶局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
林尚宮正在裏麵忙活,聽到動靜也跟著走了出來,見是慕容蘇回來,高興的把她拉到了一旁,督促著旁人下去幹活。
“慕容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唉。”
林尚宮既是高興又是為慕容蘇的性子感到很無奈。
雖早知道她不是個尋常的女子,但這回,真的是嚇到她了。
“林尚宮,女婢這不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嗎,對了,女婢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宮裏一切可好?”
林尚宮突然將她拉進了屋裏,還神神秘秘的關上了門,“皇後懷孕了。”
“什麽?皇後……”
慕容蘇既驚訝又懷疑提高聲調,話說一半便被林尚宮捂住了。
“噓,小聲點!”
“皇後怎麽可能……”
再過幾個月便是皇上五十大壽,皇上忙於朝政,再加上年輕時在沙場上所受到的傷,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
明明還未五十歲,頭發已經蒼白了一半。
“是啊,但奇怪的是,皇上已經封閉了消息,說是有位大師說皇後的肚子裏的孩子會遭小人,出世前不能被外人知道,現對外宣稱皇後娘娘病了。”
這種事情,可是頭一回聽說。
慕容蘇的角微勾,揚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司製,你笑什麽?快回去洗漱一番,皇上啊,特別為了你和王爺辦了個慶宮宴,可別誤了時辰。”
慕容蘇可是立了大功,別的不說,估計這司寶局,怕是要留不住她了。
“沒什麽,那女婢先下去了。”
慕容蘇回了自己的房間,房內綠籮還是生機勃勃的伸長著手臂,越來越茂盛了。
屋裏幹淨如初,這虧了彩荔彩衫平日沒少打掃。
“司製,你先歇會,彩衫已經在為您弄沐浴的熱水。”
彩荔接過慕容蘇的包袱,整理著裏麵的衣服,臉上始終洋溢著淺淺的笑意。
“彩荔,這段時間,有我的信嗎?” 慕容蘇抿了口熱水後問道。
彩荔搖了搖頭,“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慕容放下杯子。
“在你走的這段日子裏,從不來司寶局的陸丞相倒是經常來。”
“他來司寶局,所為何事?”
若不是南宮徹讓她將陸明軒寫信於她的事,裝作不知道,她回宮的日子,第一個人找的便是他。
“嗯,據說是家裏老夫人生辰,拿了個未經過雕琢的墨綠翡翠,讓林尚宮做套首飾給老夫人賀壽。”
那翡翠可大有來頭,看光澤質地,價值連城,沒想到平日看起來素補的陸丞相,對自己的母親可以說非常闊綽了。
“司製,水好了,要不要彩衫幫您沐浴更衣。”
“不用了,你們下去吧。”
宮裏有些不必要的規矩,慕容蘇都是能免則免了。
看著那一汪水池上飄灑的紅玫瑰,慕容勾唇笑著,這彩衫,倒是有心了。
整個人沉在浴桶的那一刻,久違的舒服襲遍整個身心,慕容蘇閉上眼睛,竟然睡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
“咚咚……”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而屏風內的美人,睡得正香。
“慕容蘇。”
敲門的人又敲了幾下,帶著低沉而又磁性的聲調試探性又叫了句。
接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
南宮徹手著一件折好的正紅色委地錦緞長裙,掃視了下四周,見沒人,刀眉微微不起,院外的掃地宮女不是說她在裏麵。
偶然側目,忽而發現濃濃的熱氣從屏風裏飄出,南宮徹迅速轉身,低喃道,“慕容蘇,本王叫你你為什麽不吱聲?”
屏風內依舊很安靜,浴桶內的美人估計舟車勞頓的關係,累極了。
“慕容蘇!”南宮徹低嚷著又叫了一句。
南宮徹微眯的眼神忽而睜大著,把那紅色長裙丟至一旁,徑直走進屏風內,隻見慕容蘇的腦袋正在滑落浴桶中,水已經快到她的鼻尖。
南宮徹以為某人暈了過去,把她抱上來的瞬間,用齒間將那架子上的衣裳咬至慕容蘇的身上,勉強的遮住重要的部位。
“啊!”
動靜太大,懷中的美人不悅的皺起眉,睜開眼的瞬間,下意識的叫了起來,手腳胡亂的掙脫著,隻想逃離某人的懷抱,卻忘了自己一、絲、不、掛,本就沒什麽作用的衣裳,經某人胡亂搖動,已經滑落到地上。
春光,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