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原本七層對付金丹必無勝算,但如今綠衣男子最拿手的毒已經奈何梅姑不得,且,從始至終,梅姑也沒有想過要光明正大戰勝他,因為,梅姑要用毒。
只見綠衣男子一把短劍只刺梅姑心口,梅姑不躲不閃,卻在臨近時,右手一把抓住短劍,身子微側,右手順著劍身向前,握住綠衣男子拿著斷劍的手,向旁側一推。
綠衣男子看著劍身上鮮血,眼中露出瘋狂,竟然舔舔梅姑的血。
梅姑心中噁心,卻徒然送了口氣,自己的血可比他們想象的毒多了。
果然,綠衣男子臉色一變,頓時扔下短劍,開始拚命翻找解毒丹藥,可惜,就像黃衣男子所言:「毒藥本就是為了害人的,又為何要有解藥。」
其他三人見此情景,心中著急。不過,還是紫衣男子最為聰明,大聲道:「快抓住這丫頭,她的血就是也是解藥。」
黃衣男子恍然大悟,立刻飛身襲擊梅姑,這一次,梅姑的下毒計劃不可能在實施,且黃衣男子修為比綠意男子更高。
梅姑微微皺眉,就著手指的血跡,在空中飛速畫著陣文。黃衣男子只見過臨空寫符文的,卻從未見過些陣文的,且那些可以不用紙筆,直接寫符文之人,皆是金丹以上修為,是以,對梅姑的行為並未多在意。
可是,事實總是出人意料的。
梅姑陣文甫一完成,立刻金光四射,朝著黃衣男子撲去,此為困陣的陣文,由梅姑的修為寫出,只能起到短暫的作用,但珍貴便是這短暫的時間。
八十四、三年之約
「這裡是哪?」侯溯轉著身子四處一看,梅姑也皺著眉頭四下觀察,突然,一道白光自身後一閃,待梅姑轉身,就發現剛才還空蕩蕩的地方多了兩個人影。
「我怎麼出來了?」其中一人有些著急:「不行,我要回去。」
「你瘋了!」另一個人嫌棄道:「趕快離開這裡,回宗門吧。」
「不行,青雲哥哥還沒有出來。」
不錯,這兩人便是白江和羅依依兩人。
「什麼叫雲哥兒還在裡面?」梅姑突然開口。
「清淺姐姐!」白江十分興奮,但隨即又有些慚愧地地下頭,糯糯地說:「青雲哥哥將我們送出來,自己卻還留在裡面。」
梅姑咬著嘴唇不說話,白江淚眼朦朧道:「清淺姐姐,你打我吧,你把青雲哥哥交給我,我卻沒有好好照顧他。」
「不關你的事情。」梅姑掉頭離開。
「你要去哪?」侯溯突然開口,羅依依和白江這才發現還有一人,兩人皆是一愣,出來高陽真尊,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
羅依依竟然看呆了,然後,侯溯什麼也沒說,一瞬不瞬看著梅姑。
梅姑腳步未停,說道:「回去找我弟弟。」
白江聞言,馬上追過去,道:「我也去。」
「你找得到路嗎?」侯溯反問。
「找不到也要找。」
「愚蠢!」
「愚蠢也要找!」
羅依依突然開口:「白江,你忘了阮青雲臨行前說的話了?」
白江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梅姑隨之停下,疑惑地回頭看看白江。
白江吞吞吐吐道:「青雲哥哥說,不讓我們回去找他,他還說……」
「說什麼?」
「他說三年之後他必然築基,到時再出來與你相聚。」
梅姑看著地下,想了想,再次抬起腳步。
「阮清淺,你弟弟說得明明白白,三年之後出來,你又為何還要去?」侯溯懶洋洋道。
梅姑停下腳步,看著白江道:「若是剛才一開口,他便開口說出雲哥兒的話,我會信。可現在才說,這話的真假我且不論,但云哥兒一定有危險。」
羅依依趕忙搶先開口道:「他不會有事的,那些人根本奈何他不得,他可以控制那座塔,他可以將我們全不傳送出來,怎麼會有事呢?」
「什麼人?」
羅依依開始將他們分開之後的事情一一道來。
自梅姑離開雲哥兒后,雲哥兒一行人在紅頭獅的帶領下,一路前行,兩日後,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座高塔。
從外形上來看,這座塔不像蒼淼大陸的塔,且最為讓人詫異的是,這座塔完全用黃金打造,上面還鑲嵌著數之不盡的寶石和夜明珠,宛如黑夜中為人指引方向。
在看到金塔的一瞬間,阮青雲便徹底愣住了。
當然,阮青雲不可能是因為此塔全身塑金而失神。別忘了,他曾見過一整座的輝銅礦,卻未顯出半分貪婪,也未曾有半分失態。
然而,這一次他卻站在原地愣了很長時間,直到羅依依和白江走到了塔座面前,紅頭獅用頭輕柔頂頂他的肩膀,他才有些驚疑不定地回過神來,步履猶豫地向前走去。
阮青雲徑直朝著塔門走去,偏偏腳步剛要邁進,突然從塔的另一側閃出一伙人,攔住了阮青雲等人。
只見他們一行十多人,服飾皆不一樣,不像是某個門派之人。
「幾位道友,既然我們一起發現此塔,便一起進去吧。」那幾人說完,竟然搶先一步踏入金塔。
羅依依見對方人多勢眾,也只能忍了這口氣,可誰曾想,那塔怪異得很,他們進不去。
若是事情到此為止,也便沒了後面的事情。
可偏偏,這金塔誰的進不去,唯獨除了阮青雲。
就這樣,阮青雲獨自一人進入金塔,一天一夜后,就在那群人蠢蠢欲動之時,金塔大門敞開,阮青雲渾身是血的走出。
聽到這,梅姑雙拳緊握,卻沒有出言打斷。
那群人見此情景,料定塔中定有異寶,且阮青雲能活著出來,相信是得到寶貝,便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
後面的事也不必細說,大家都能想到,無非是些無恥之人做的無恥之事罷了。
「你說是雲哥兒送我們出來的?」梅姑聲音冷得都凍成冰。
「是,我見他把手抵在金塔的塔身上,口中念念有詞,金塔霎時間金光大盛,地表震顫。我們便出現在了此處。」羅依依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是這樣的,我還看見金塔塔身刻的畫還在動。」
「畫在動?」梅姑心中有了猜測:那有可能是一個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