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淪為葯人
「這怎麼可能!」梅姑心中一驚,這片草原上的魔氣不是會使高階修士發瘋嗎,它們怎麼會無事,且就在她剛剛遇到四人時,若是他亮出金丹修為,她也根本逃不了。
「怎麼?覺得不可思議?」黃衣男子笑道:「想必派你進來拿安神木的人已經告訴你這裡的特殊之處,高階修士進入此地,不死也瘋。」
梅姑定著他,不言語。黃衣男子似乎也沒想讓她說話,繼續說道:「他說的是對的,只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而這例外就是你面前的安神木。」
梅姑雙眼一亮,想到某種可能。
「丫頭,挺聰明。」紫衣男子截口道:「不錯,就是因為安神木的存在,它方圓百米內,人們不受此地的魔氣影響。只要我們在離開這個院子時,封住自身修為即可在草原中安然行走。」
梅姑眼神向安神木上瞟了一瞟,黃衣男子笑道:「怎麼?還不死心,可惜,你註定和安神木無緣了,還是乖乖做我們的葯人吧。」
四人在柵欄上設了陣法,用來阻擋他人進入,同時也是在有人進入其中時起到提醒他們的作用。
黃衣男子見陣法無恙,再加上,由於取得安神木的方法特殊,耗時長,自然認為梅姑沒有進入柵欄內,更沒有取得安神木。
可是,他並不知道他們的陣法根本阻擋不了梅姑,甚至於此時,還有第六個人在此。
梅姑眼珠一轉,右手掐出一火訣,直直射向魔憂草。
瞬間燃起火光,黃衣男子沒想到梅姑竟然敢燒魔憂草,頓時傻了眼,還是紫衣男子反應快,一個水球撲過去。
可梅姑接連發出數個火球,燒向不同的地方,其他三人紛紛滅火。
「就是此時!」沒有金丹修士的威壓鎖定,梅姑突然向四人疏於防守的大門爆射而去。
然而,境界的差距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黃衣男子一個閃身便來到梅姑身前,擋住她的去路,憤怒地出手,凜冽的掌風颳得梅姑臉上生疼,梅姑被金丹修士的威壓壓得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拳頭裡眉心越來越近,若是被打中,當真是「我命休矣!」
生死一刻,梅姑想要躲進空間,哪怕只能躲半炷香的時間。然而,一道她意想不到的影子出現了。
紫衣男子擋下了那一掌,笑眯眯道:「老三,你這一掌若是打壞了她,我們上哪裡再找葯人。」
「就是,老三,你得改改你這小暴脾氣了。」綠衣男子趁機說道。
黃衣男子憤憤不平地收回手,怒道:「我要喂她七七四十九種毒蟲,再給她吃七七四十九中毒草,再泡在萬毒湯中七七四十九天!」
「都可以,只要不打壞她,怎樣試藥隨你。」紫衣男子笑眯眯地說著,還飛來個眉眼,看得梅姑心中一陣惡寒。
黃衣男子是四人中最高的,伸手一提,如提著一隻小雞一般,將梅姑提在手裡,拎進了最左邊的茅草屋中。
一進屋,一股腥臭之味鋪面而來,梅姑忍不住腹中作嘔,黃衣男子見狀冷笑連連。
他將梅姑扔進一個銅鼎中,隨手將蓋子蓋上,梅姑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但身子下面潮乎乎的,手指一捻,放到鼻尖嗅一嗅,「嘔……」梅姑差點將腸子吐出來。
「砰砰砰……」有人敲擊鼎蓋,隨即傳來黃衣男子的聲音:「別吐髒了我的鼎,要不然我就再多喂你十七八種毒藥,直接把你毒死!」
梅姑聞言,只能捂住嘴,可一聞到手上的腥臭喂,又控制不住想吐,只好憋著氣。
幸虧黃衣男子對梅姑恨之入骨,配置毒蟲毒草的速度超級快,不一會兒,便打開鼎蓋,梅姑終於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當然只是相對的新鮮而已。
看著眼前各種各樣的蟲子,有通身暗紅的軟胖蟲子,還有有堅硬盔甲的的甲蟲,還有帶有鋒利觸角或手足的蟲子,堆在一起,相互傾軋。
「你是想一條一條吃下去呢?還是一起吃下去?」黃衣男子的口氣如同在說今天是吃青菜還是吃肉一般,但卻讓人無法回答。
梅姑死死咬住嘴唇,不吭聲。
「還是一起吃吧,一起吃藥效好。」黃衣男子自說自話,還點點頭,只見他徒手抓起這些毒物,放於掌中,暗自用力,掌中瞬間出現一道火光,那些毒蟲瞬間開始騷亂,有幾隻在烈火中發出凄慘的鳴叫,只是這叫聲越來越虛弱。
黃衣男子竟然能徒手煉化毒物,他怎麼可能全然不怕呢?這幾人到底是什麼人?
最終,黃衣男子將那些毒物煉製成一塊棋子大小的圓球,彈入梅姑口中,其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藥丸入腹,梅姑渾身一抽,腹中開始絞痛,緊接著渾身感覺如烈火焚燒,胸口發脹,全身的血液倒流,沖向大腦。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只剩一抹黃色來回晃動,耳邊響起嗡鳴聲。
梅姑痛得右手死死扒著銅鼎邊沿,左手的指甲深深嵌入手掌。
突然間空中想起一個聲音,特別溫柔:「你是何人派了的?」
「沒有人派我來,我只是來尋魔憂草的。」梅姑不由自主地回答。
「咦?」只聽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但轉而又被方才那聲替代:「你不是為安神木來到嗎?又為何要魔憂草?」
「魔憂草?」梅姑好像陷入沉思。
「是的,魔憂草,你要它幹什麼?」那個聲音繼續誘導著。
「我弟弟受傷,需要解藥,便是魔憂草。」
「魔憂草做解藥?」那個聲音停了一下,突然開口問:「可是種了*散?」
梅姑點點,但隨即清醒了幾分,問道:「你怎麼知道?」
站在梅姑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紫衣男子,他利用梅姑服用毒物以後,在身體和神智都虛弱現象,想要問話。
紫衣男子站在梅姑面前,一動不動,好像陷入了回憶,半晌兒才道:「那是我煉製的第一個有解藥的毒藥,也是最後一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