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擂台三連勝
梅姑踏著千里獨行,沖向袁明揚,右手舉刀,袁明揚雙眼睜大,靈氣如呼吸般,不可能只呼不吸,要適時停頓補充才可,他方才耗費靈力過多,正要恢復,卻被梅姑抓住時機,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她故意為之。
袁明揚左手下意識抬起,可梅姑卻徒然左手成拳,腳下馬步穩紮,打在袁明揚胸口!
嗖~
袁明揚如風箏般跌下擂台。袁明揚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右手揉揉胸口,深深看了眼梅姑,拱手道:「多謝!」
梅姑道:「承讓。」
眾人:「……」
監考官:「阮清淺勝。」
人群中有人反應過來,小聲問:「他是不是傻了,被打下擂台,還說多謝。」
「就是,要我說他是不是看人丫頭長得好看,故意放水啊,方才明明還很強的。」
袁明揚渾不在意地離開,只有他知道,剛才那拳梅姑若再用幾分靈力,就不止被打下擂台了,而會受傷影響接下來的挑戰,也是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從一開始他所有的反應都在此女的預料中,不輸也難。
對戰,不止靠實力,還要考策略,梅姑給袁明揚上了生動的一課。
此時,一人影捷如猿猴躍上擂台,一起一落,不激起一絲塵埃。
「在下鍛器峰弟子,高力,向師妹討教。」
「請!」
梅姑剛要動手,卻被高力攔下:「我見師妹身法輕靈,恰好在下身法不慢,不若我們不用靈力,來場身法的對決,如何?」
梅姑美眸一亮,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高力乃是練氣八層,四層的差距,多麼大的優勢,可他如今竟要放棄,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梅姑看向監考官,監考官點點頭:「只要不傷人性命即可。」
兩人均不動用靈氣,只靠自身身法對戰。
梅姑輕捷矯健如野狼,她眼角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注視對手,耳朵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聆聽對手,她渾身的每一塊肌肉都有效的運用。
身法相爭,需觀察入微,對方的一個呼吸,一個眼神,以及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都不能錯過。如此才可敵未動,我先動,敵將動,我已動。
梅姑猛然朝右一轉,避過高力的突襲,身子徒然一轉,如跳舞一般優美,右手柔若無骨般飄向高力後頸,卻在距其不到一寸處握掌成拳,轟在高力後背。
高力向前一趔趄,回身卻哈哈大笑,笑罷言道:「我歷來認為和別人硬拼靈力,弄得烏煙瘴氣,最是無聊蠢鈍之極,若能在對戰時優雅如閑庭漫步最好,若不然,清淡自然也可。今日,我倒是見識了。」
他口中話音還未落,袖中卻飛出三根袖箭,只取梅姑面目和咽喉,速度極快。
梅姑沒料到他會如何發招,心下一驚。卻也只是片刻,腳尖一點,向後掠去,腰部用力,徒然變化方向,躲過三隻飛箭。
高力身子凌空一翻,手裡多了一把匕首,朝著梅姑刺去。
梅姑腳未落地,腰部用力,再次變化方向。
高力緊追其後,出招快、准、狠,招招不留情。
梅姑本以為只比身法,乃是貪了個便宜,卻沒曾想吃了大虧。此人正是因為看出方才她與袁明揚一戰時,利用對方恢復靈力之機,出奇制勝,這才不用靈力對戰。
「真真狡猾!」梅姑心中暗道,但轉念一想:「你狡猾,我要比你更狡猾!」
只見梅姑左肩微動,身子似要右轉,高力匕首向右刺去,怎料梅姑卻是左轉,他匕首向左,梅姑卻是不動,結果,袁明揚連刺數十刀,卻一刀未中。
台下眾人原本以為只比身法並不好看,卻沒想到一顆心從未落下過。
高力后牙槽生疼,心道:「哪來這麼狡猾的人,讓我上當,我偏不!」
眼見梅姑要想右轉,他卻不再變招,直直向梅姑刺去。
誰知梅姑竟然真的向右一轉,匕首從梅姑身前劃過,等高力發現,再欲換招已然不及,只聽砰地一聲,梅姑飛身從高力背後直直一拳,高力向前衝去,梅姑雙拳交替,又補了三拳,之間將其打到了擂台邊緣。
梅姑雙膝一屈,腳尖用力,凌空躍起,打下最後一拳。
「嘭!」高力掉下了擂台,不再如登擂台時那般清逸俊雅,不染纖塵,而是衝起滾滾灰塵,與他想要的形象相去甚遠。
「第二場,阮清淺勝。」監考官極為盡責。
「承認。」梅姑向台下滿臉灰塵的高力拱手笑道。
高力撣撣長衫上灰塵,皮笑肉不笑道:「哪裡。」
梅姑雖連勝兩場,但多數人都不在意,都以為第一場僥倖,第二場乃是沒有動用靈氣的原因。
是以,再次登上擂台之人還是個修為不高之人,練氣六層,且不重視梅姑,再次被她擊敗。
這才引起絲絲反應,可這點反應還未發芽,就扼殺在搖籃里。
因為,羅依依對戰練氣八層時,露出真是實力——練氣六層。她竟隱藏實力,半年內連晉三層!
所有人都面色激動,好像是自己連晉三層一般。
可濁道真君卻沉了臉。
圓機真君火上澆油道:「大哥,你這小徒弟不錯啊,比我家那傻小子強多了,那傻徒兒半年才剛修鍊到練氣二層。」
濁道真君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總讓人家學煉器,耽誤了修鍊時間嘛。」
圓機真君呵呵一笑,不再言語。
清風真君開口道:「年輕人難免好勝心強,急躁了些,日後慢慢教便好了。」
濁道真君只能點點頭,心想:「這丫頭也太胡鬧了,竟敢瞞著我連續晉級,如此急功近利,也不想想基礎不牢的後果。」
……
梅姑站在擂台上看著羅依依的方向,心想:「這麼快就相差兩層了?難道靈根真的如此重要?」
突然眼前一個白衣顯現,一張嫉妒憤怒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想不到你如此幸運,竟連勝三場。」白遲陰測測地說道:「但你的幸運會終結於此的。」說著手中長劍突然挽了個劍花,劍光瀲灧,宛若秋水,卻透露絲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