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殺人放火
「踹門。」方洪往後退了一步,給楊敬業讓開了一個身位。楊敬業先是一愣,這大晚上的找人尋仇,也不必要鬧這麼大動靜吧。這裡可是南昌府城,也是寧王的藩地所在,把事情鬧大,那會橫生出不少枝節的。
但既然方洪這麼吩咐了,他就沒有多說什麼。立時就往前走出幾步,沉心靜氣,渾身勁力緊繃,彷彿一張被拉開的大弓。
「喝。」楊敬業口中大喝了一聲,而他的一隻腳,在這一瞬間,狠狠地甩出,一腳就揣在了朱門之上。
他這一聲大吼,就像雷霆一般,瞬間傳出數里,這府中不少正在熟睡的人,當即就是一個哆嗦,便從夢中驚醒。
「咔嚓。」大門被這一腳踢中,立馬從中間就癟了進去。後面的門栓有人腿粗細,但在楊敬業的力量之下,也斷成了兩截。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力氣足夠大,更多的是他對於勁力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全身的力量匯聚於一點,然後瞬間爆發出來。
方洪輕輕的把門一推,大門便「吱呀」一聲的開了。入眼的是一堵影壁牆,二人直接繞了過去,便進入了院內。
「你們是什麼人?」剛剛的動靜,早就驚動了院內的護衛。這裡怎麼說也是寧王長史的府邸,而朱正陽得罪的人又不少,若是府內戒備不森嚴,早就被人給端了。
從一邊衝出來十來個斜挎著腰刀,身材高大的護衛。這些人雖然在急速奔跑,但絲毫不亂,顯然都訓練有素。
他們本來就是寧王的親兵,後來被派來保護朱正陽的府邸。這些人可都是見過血的,對付一般的江湖人物,完全是綽綽有餘。
但,楊敬業可不是尋常的江湖人物。
他直接就一腳橫踏出一步,動作的幅度並不如何大,但是卻躍出去了一丈多的距離,瞬間便撞入了一人的懷中。
他的手肘微微一用力,那人的胸膛便陷了下去,一大口鮮血,從其口中溢出,眼看著氣息就弱了下去。
在這人身體還未倒地的時候,楊敬業身形再次一動,雙臂往前一架,轟擊在另一人的身上。那人身體一輕,便往後倒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在這個時候,其餘的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拔出腰刀,將楊敬業給圍了起來。楊敬業也不閃躲,直接跟這些人硬碰硬了起來。以他現今的實力,這些人根本就不能讓他後退半步。
楊敬業和這些護衛打的熱鬧,但方洪卻只是看了一眼,便沒了興趣。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看著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火摺子,輕輕的吹了幾下,便著了火焰。微弱的火光,照映在他的臉上,也照映出他嘴角露出的笑容。
方洪將火摺子靠近了一間屋子的窗戶,這屋子大部分都是木製的,窗戶上貼著窗紙,被火摺子一燎,當即就燒了起來。
「噼啪。」窗紙很薄,也很容易燃燒,火光很快就竄了出去。燃燒的窗紙,又將木質的窗戶點燃,不大一會兒功夫,火焰便衝天而起。
「咳咳,著火了。」火焰逐漸的蔓延開來,不少的屋子裡,傳來了驚呼之聲。這著火可是大事,萬一蔓延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快,快救火啊,別愣著了。」從後院的一間屋子裡頭,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從屋內衝出來。此人皮膚很白,唇上蓄著一層濃密的鬍鬚,雖然只是穿著一身中衣,看著有些狼狽。但是,他身上的氣度,一眼就看得出和尋常人不同。
在他的命令下,不少下人從各個屋子裡頭走出,慌亂的找著水桶木盆,準備把火給滅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著火了?」這中年人還不知道方洪二人進來的事情,剛剛楊敬業雖然鬧出的動靜不小,但是他的反應可比不上那些護衛,再加上這院子實在太大,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看著越來越大的火勢,心裡頭是無比的焦慮。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下人,竟然弄出來這麼大一場火災。
中年人正是滿肚子火氣,抬頭一看,就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朝著自己走來。他原先以為這是哪個下人奴僕,可待到對方走近之後才發現,這人衣飾都是上等的料子,而且面容陌生,絕不是府里的人。
「你是誰……」他眉頭一皺,忍不住的喝問著說道。但是,在下一個瞬間,一隻手便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對方的力量極大,把他勒的都翻起了白眼。
「大少爺!」四周的下人也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一個個看的有些愣神,這是怎麼回事啊。旋即,又一個機靈的下人明白了過來,立刻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刺客,有刺客啊。」
「砰。」方洪看都不看周圍的眾人一眼,用力的一個拋摔,將這中年人給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這地面是青石鋪就的,十分的平整,平時走著很是便利。但是,一個大活人摔在上面,也是很疼的。
那中年人的腦袋用力的磕在地面上,只覺得所有的意識都被震散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不知道上下東西。
「咔。」方洪一腳踩在了這人的臉上,直接把他鼻樑給踩得凹陷了進去。中年人的瞳孔猛然一縮,身體不住的抽搐,連同嘴裡也溢滿了鮮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方洪。他實在是想不出,眼前這人到底是誰?為何會對自己下這等死手?
「你就是朱正陽的兒子吧,嘿嘿,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做了他的兒子。」方洪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但是,這個笑容落在中年人的眼中,是那麼的恐怖。
「下輩子投胎投的好點……當然,前提是有投胎的話。」方洪的眼睛之中閃耀過星星點點的光芒,而中年人全身的血液,便受到莫名力量的控制控制,沿著他的口鼻,不住的往外面湧出,就像是泄了洪的堤壩一般。不一會兒功夫,此人身體就變得無比乾癟,而四周則是一大片的鮮血,看著詭異而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