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第415章 聽到消息
姜采月聽著心裡踏實了許多,只要娘的心情好,自己就安心了,這些天困在這裡不能出去,一個人靜下來細想,突然想明白很多,雖然自己在拚命賺錢,可目的卻是想讓家人過得更好,有能力驗她們想要的一切,而家人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娘,她和霍鐵硯對自己同樣重要。
霍鐵硯畢竟年輕,自己以後有很多時間可以和他在一起,而娘便是自己最牽挂的了,自己真的應該多為她做點事,不要留下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
「是么,我娘沒事我就放心了,等我出去,一定要給她找更好的大夫,一定把她的病治好。」
現在柳翠香已經知道,孔氏得的病和自己娘的一樣,她內心裡十分愧疚,也感覺孔氏是被自己娘傳染的,所以對孔氏格外用心。
她坐在旁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對了月兒,姜采艷又回來了,昨天下午的事,還抱著她家的孩子。」
姜采艷姜采月住到鎮里之前那天,已經被姜仲貴趕回侯家去了,姜采月和柳翠香都以為,她輕易不會再回五牛庄來,沒準見到五牛庄的人都會繞著走,沒想到才回南村十幾天,這麼快就回來。
「她怎麼又回來了?她哪有的臉?」
柳翠香道:「我看不是她自己想回來,好像是被侯大力給打回來的,臉上又青了一塊兒,比六紅姐被許趕生打的還嚴重。」
姜采月道:「你是說她和潘景玉的事傳到南村,侯家也受不了了?」
「估計是。」
「可是他們不是說,是侯家讓她和潘景玉偷情的,給侯家生孩子的么。」
柳翠香撇嘴道:「說是說,就算真是那樣,孩子都生完了,他們倆還在一起鬼混,人家樂意啊?而且那天的事鬧得那麼大,她和潘景玉當場就把侯大力不能生,找別人生孩子的事吵出來,侯家的臉往哪兒擱?恐怕比他們倆還丟人,不打姜采艷才怪呢。」
姜采月暗笑,道:「完了,這下姜采艷的日子不好過了,以後侯大力還不得天天打她,滿世界都知道,侯家的孩子是潘景玉的,侯家怕是沒法在南村呆了,估計多半得搬走。」
柳翠香道:「搬走才好呢,讓姜采艷滾得遠遠的,最好潘家也搬走,省得我看見他們噁心。」
姜采月嘆氣道:「唉,你又何必呢,都跟潘景玉斷了,就別再去想了,以後你是你他是他,你們沒關係了。」
柳翠香點頭說道:「嗯,我知道,反正現在我在村裡風光了,他們一家整天在家裡窩著,聽說出門都不敢抬頭,連潘福光都不敢出來耍錢了,我這口惡氣也算出了。」
姜采月道:「你出氣是出氣,只是以後也要小心點,別想潘景玉報復你,來回往鎮里走,都別一個人。」
「沒事,潘家人我知道,膽子小得耗子似的,你越弄他他越怕你,動心眼子也不敢來明的。」
「那你背地裡就得小心了,看好咱們的蕨菜缸,別被他們下毒什麼的,要是以後賣出去的菜毒死人,那事情可就大了。」
柳翠香驚道:「哎呀,多虧你提醒,不然我都沒想到,不過現在肯定沒事,才開始弄沒幾天,以後真得看起來。」
姜采月道:「白天沒事,人來人往的,他肯定不敢大白天下手,怕就怕晚上,男人跳柵子不費勁兒,萬一偷偷進來就不好了。」
「對啊,怕就怕晚上,你家倒不用擔心,現在嚕嚕在你家呢,院里進人肯定會咬,怕就怕我家的,不行我也弄條狗養上。」
「養狗是個辦法,不過也得防著點其他,不行在缸邊下點夾子什麼的。」
柳翠香聽了眼睛發亮,說道:「你別說,還真是個辦法,只是買那麼夾子太貴,天天下也麻煩,不如讓我爹釘點釘板鋪上,那丫的要是敢來,扎爛他的腳,也讓他得個破傷風啥的,不安好心的人沒有好報,得上就得死。」
姜采月暗暗搖頭,雖然翠香從潘家出來了,可是心裡這份恨還是沒消,一說到潘景玉就恨成這樣,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擺脫。
兩人聊了一會兒,柳翠香又說道:「對了月兒,昨天你娘說去年這會兒,你好像都把醬下上了,今年你不在家,她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弄,我也才想起來,我和六紅姐烀的醬塊子,也都在家裡放著呢!」
「哎呀!」
姜采月這才想起,自己把這事忘了,拔拉著手指頭算了一下,還好,還沒出四月,說道:「還行,來得及,後天就是四月二十八了吧,初八十八二十八,都可以下醬,就是加上鹽和水,每天早晚打把醬耙打透、往出撈一撈浮沫就行,那些事情我娘都知道,你回去問她就行。」
「嗯,那行,我回去跟她說……」
柳翠香坐了一陣子便走了。
到了過午客人少的時候,東子又過來了,進院之後也又把院門鎖好,進到屋裡來,見姜采月不在外屋,先問道:「月姐,你睡覺了?」
姜采月百無聊懶弄了本書看,熟悉這個世界的字,聽到他問說道:「沒有,你進來吧。」
東子把剛買來的羊排和一些配料送到廚房,進屋裡說道:「姐,這學廚師這麼費錢,每天買菜都要好多銀子。」
姜采月說道:「這有什麼辦法,想要學會就一定得動手做,做就要原料,沒事,反正家裡人也要吃呢,只要吃了就不算浪費。」
說著起身和東子到外屋,教他做繞燒羊排。
東子學廚藝很認真,雖然學的時間不長,進步卻很大,已經掌握十幾道菜的做法了,刀功也有很大進步,和酒樓里的陳大元關係也處得不錯。
姜采月教他做菜,已經很少自己動手,只在旁邊指點,幫著他燒火,其他讓他自己來。
東子一邊在處理羊排一邊說道:「對了月姐,我今天到大堂找燒酒的時候,好像聽到有客人說,他們那裡有個先生可厲害了,能把癆病治好,當時人太多,后廚忙不開,我打了酒趕緊往後面跑,等到把菜做好再出來,那桌客人已經走了,我沒問到他們是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