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塬忍不住就一句話懟了回去,他先前隻是覺得黎慕生目的不純,但是並沒有想出來什麽關鍵,況且齊佳妮那死丫頭又死心塌地的喜歡這個虛偽的男人,但後來蛛絲馬跡露出來,就清楚了一些事情。
一邊吊著她,一邊去圖謀另一個人,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也不是什麽好鳥。
黎慕生神色變了變,溫塬趁著這個機會就想要往病房裏麵去,黎慕生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兩個人從走廊深處過來,得到他的命令之後,麵無表情的拖著溫塬出去了。
黎慕生這才回過身,猶豫片刻,卻沒有往裏麵去,而是調轉腳步往外麵去。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他沒有再來過醫院,至少齊佳妮再也沒有看見過這個人,原本就已經涼了的心迅速的覆蓋上冰層,鬱寧過來看她的時候,她依舊是笑著,好像那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人靠在病床上,一人坐在旁邊,看著齊佳妮手上的傷,鬱寧道:“封浩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雖然不是最好的結果,但往後也沒有再搗亂的機會了。
齊佳妮笑著應了一聲,並沒有這麽放在心上,封浩的結果早先就是可以遇見的,現在聽了也沒有什麽特別驚訝的。
鬱寧在醫院陪著她呆了一段時間,一直到下午天快要黑的時候才從醫院離開。
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聽見傭人低聲道:“夫人封小姐來了,還有封老先生,但是先生還沒有回來。”
封閆今天晚上有些事要處理,會很晚回來,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鬱寧倒是沒什麽驚訝的,隻是有些不明白,老爺子一直都在醫院躺著的,已經能夠移動了?還是和封夏一起來的。
她對封夏還算是有些好感,隻點了點頭便進去了。
客廳裏,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好,看見她就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鬱寧嘲諷的勾了勾唇,雖然是長輩,但這個時候了,還撐著長輩的麵子,也不知道是堅持什麽。
而一邊的封夏,則是一臉為難的看著鬱寧。
她原本沒有想要來找鬱寧的,這一次的事情封浩也確實過分,可以預見,要是封閆沒有找到人,鬱寧和那位齊小姐在封浩手裏絕不會好過,但去醫院看爺爺的時候,也不知道爺爺是從哪裏知道這件事情的,非要過來。
眼看著病情才剛剛好轉一點,她不敢扔下不管,隻能帶過來,但是現在突然有點後悔了。
鬱寧和封閆,這夫妻兩個可不都是心軟的性子,想必對著爺爺,場麵話也不願意說的。
鬱寧走過去,和封夏打了一個招呼便坐下來。
這才道:“老天爺子身體不好,不在醫院好好的養著,來這裏做什麽?”
封老爺子長期在醫院帶著,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聽見她這雲淡風輕的話後,卻硬是氣的臉都漲紅了。
“我來是要做什麽,你會不知道!?”
“巧了,我還真是不明白,您來這裏做什麽。”
“鬱寧!”
眼見一開口兩個人話裏話外都是火藥味,封夏立刻喚了一聲,在鬱寧看過來的時候,輕聲道:“我想和你說兩句話,可以嗎?”
“說吧。”
封夏看了一眼老爺子,低聲道:“我們出去說吧。”
老爺子冷聲道:“有什麽話是不能當著我說的?”
鬱寧原本沒有想要答應,但看著老爺子這樣子,轉頭就答應了,拉著封夏去一邊偏廳,這裏是平時坐著喝茶看風景的,此時站在這裏就能看見外麵寬闊的景色,她看向封夏:“說吧。”
封夏咬了咬唇,想到剛剛爺爺的態度,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還是道:“爺爺現在身體很虛弱,不知道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今天去看他的時候就一定要往這邊過來,你知道現在爺爺的情況不適合生氣,我……”
她大概明白了封夏的意思。
老爺子要往這邊過來,封夏不敢攔著,現在的意思就是讓老爺子說幾句就過去了,至於答不答應的,這種事情她是不管的。
明白了封夏的意識之後,鬱寧的臉色總算是要好看一點了,但她也沒有要去應付封老爺子的心思,害怕待會兒吵起來的時候控製不住情緒,直接又將他氣的隻能躺在病床上了。
斟酌了片刻,為了安全考慮,鬱寧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我清楚,但如果我現在過去了,說不定待會兒他說話太過分的時候我會控製不住脾氣,所以,我現在就不過去了,封閆應該不會這個時候回來,你讓老爺子坐一會兒就走吧,到底還是病人,應該在醫院裏好好的待著。”
她說完後,根本沒有給封夏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出去了,在老爺子的目光下上樓,老爺子一臉怒氣正要開口,封夏就從後麵過來,連忙道:“爺爺,鬱寧她去看孩子去了,封閆今天應該也沒時間回來,要不你先回去吧,你說的話,我找時間幫你說行不行?”
……
樓上,鬱寧坐在地上陪著安安玩兒,地上鋪了一層柔軟的地毯,還有一些小孩子喜歡的玩具,以及一些兒童讀物,都是剛剛拿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傭人守在一邊,隻是看著。
安安趴在地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媽媽,啊啊了兩聲,以為會像以前一樣會有一個人過來抱她過去,但是等了一會兒發現根本就沒有人過來,隻能自己手腳並用的往鬱寧這邊爬過來。
眼看著就要到了,麵前的人又往後移動了一下,安安停下來看了一會兒,又繼續爬。
就這麽折騰了一會兒,瞧著安安有些累了,鬱寧才停下來,將她抱進懷裏,捏了捏那張軟軟的笑臉,安安無知無覺得咧嘴笑。
“小丫頭,你每天倒是挺開心的。”
鬱寧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讓安安坐在自己懷裏,將一邊地毯上的撥浪鼓拿過來,那是喬西上學的時候買回來的,那孩子仿佛做什麽都是為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