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旭眯了眯眼,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衝進去,但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雷平攔下來了。
“簡少,您現在進去也沒什麽用處啊,不如先去旁邊坐一坐,喝杯茶再說?”
簡旭聽見這樣的話,看了一眼成竹在胸的雷平,皺眉道:“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擔心?”
“少爺做事向來不讓人操心。”
“那這一年多他在幹什麽?我就怕他這一年多把腦子弄壞了,要是被人坑了可怎麽辦?”
簡旭嘟囔著往裏麵看了一眼,然後在雷平的眼神下乖乖的到了封閆的辦公室去。
而此時,會議室裏,硝煙四起,鬱寧神色淡定的坐在那裏,看著兩個男人之間彌漫著的硝煙味,忍不住輕輕一笑。
其實很想知道現在封彥的心理陰影,好不容易把那麽多人都找來了,結果不過是這麽一小會兒,那些人便就那麽離開了,隻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裏。
“封閆……”
她剛想開口,就聽見一聲巨大的開門聲傳來,雷平從外麵跑進來,神色著急,湊在封閆耳邊說了幾句話,頓時,男人的麵色陡然一變,深沉的看了一眼封彥,起身拉著她就走。
她根本就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了外麵,才忍不住道:“發生什麽事了?”
“讓雷平送你回去。”
封閆沒有回答她,隻是冷聲吩咐了一聲,剛好簡旭從另一邊過來,封閆眯了眯眼:“你來做什麽?”
“聽說封家有一些大動作,我就來看看。”
“既然來了,就跟我走。”
封閆一點都沒有客氣,讓雷平送她回去,自己則是揪著簡旭就走了,可憐簡旭剛剛出來,連情況都還沒有弄清楚,就被抓了壯丁。
男人根本就沒有給她詢問的機會,她站在原地,皺眉看向雷平:“發生了什麽?”
“少夫人,是月色那邊,封彥在這邊準備動手的時候,那邊封安也開始動手了,這個人一直都是隱形人一樣的,但每次動手的時候都陰毒的很。”
雷平幾句話解釋清楚了,便不再說話,隻帶著鬱寧往外麵去,盡職盡責的把人送回家。
車上的時候,她便想著,封安在那邊就近更做些什麽,但看著雷平沒有要繼續說的樣子,便也不再問了,隻是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封家準備了這麽久,突然大爆發,不可能輕鬆的就躲過去。
隻怕……
不大好對付。
回了別墅之後,她便先去看了安安,雷平把她送回來之後也直接趕過去了,她倒是想要過去,但這個時候,封閆既然特意讓人把她送回來,應該沒有她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那就不要去搗亂了。
一直到了晚上,也沒有什麽消息傳來,她心裏著急,又不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舊是什麽消息都沒有,而此時,已經深夜了。
她坐在客廳,突然感覺到身邊有腳步聲,轉過頭去就見少年安安靜靜的站在身邊,見她看過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她回以一笑。
少年沒有說話,他雖然聽不見,說不了,但他會看,很明顯的感覺到今天晚上她的情緒不高,張了張嘴,卻發現安慰的話他根本就說不出來,隻好安安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
他很小就開始一個人生活,父母突然離世,隻留下一間房子和一筆錢,他知道自己和其餘的人不一樣,從不去和別的人交流,盡管生活在那個鎮子上,卻好像不是那裏的人一樣。
直到他遇見了她?
初時隻是好奇,然後同情心泛濫,把人帶回了家,後來安安出生了,那個粉嫩粉嫩的小團子好像隻需要動一動就能夠撫平他心裏所有的孤寂。
一直到次日早晨,封閆才回來,簡旭一臉頹廢的跟在他身後,進來後就直接往沙發上一倒,嘟囔了兩聲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她熬了一夜也沒有睡著,剛剛去樓上看了看安安,一下來就看見這幅場景。
目光在簡旭的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快速的移到封閆的身上。
男人漆黑的眸子看向她,她快步上前:“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還有簡旭……”
說話的時候,就往簡旭那邊看。
“已經沒事了。”
封閆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鬱寧正要開口,就聽見那邊,簡旭有氣無力的道:“被拖著幹了一夜的活兒,要是還不能解決,我就要被壓榨死了。”
“你說你究竟管不管你男人?每次都拖著我這麽勞累,就不想想給我一點什麽報酬?”
聞言,封閆眯了眯眼看向沙發上躺著的人,沒說話。
鬱寧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笑著道:“報酬?你想要什麽?”
“這個肯定是要好好想想的……”
“我覺得你不用想了,我幫你去做你那小助理的思想工作,怎麽樣?”
話音剛落,原本道在沙發上的人瞬間精神百倍的蹦起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鬱寧,確認道:“你說真的?”
“……”其實她隻是想看看他的反應,並不是認真的,但看著她這樣的眼神,鬼使神差一般的點了點頭,然後那雙眼睛更亮了,直接湊過來站在她旁邊嘰嘰咕咕的說話。
直到某個男人心裏不爽,直接一把將她攬進懷裏,簡旭才算是作罷,卻還是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保證,我現在就先回去了,等你的好消息。”
“……”
眼眼見著他速度飛快的離開了,鬱寧眨了眨眼,回過頭來問身邊的男人:“他這是做什麽?”
“怕你後悔。”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知道,他和他那個小助理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難不成還被他小助理給拒絕了?”
“你擔心這些做什麽?”
封閆突然眯了眯眼,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臉,然後用那雙深沉的眸子看著她,直到她開始閃躲了,才惡狠狠的吻了下去。
客廳裏原本還待著的傭人早就已經悄悄的退了出去,這個時候不敢在這裏顯眼。
一吻結束,她氣喘噓噓的靠在他的身上,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昨晚,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