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鬱母就突然吼了一句。
鬱寧猛地停了下來,對上那雙充滿著怒氣的眼睛。
氣氛突然就冷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道:“好,我不問了。”
“你要是沒有事情了,就可以走了。”鬱母道。
她本來就隻是來看看,不管其餘的什麽事情,她不可能真的丟下什麽都不管了。
但這樣的態度下,她不可能還在這裏待下去,聽見這句話之後,起身就往外麵去,剛剛出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鬱銘,剛想開口,就被鬱銘打斷。
“姐,別驚動媽了。”
她往裏麵看了一眼,關上門出來,被鬱銘拖著進了電梯,倒了樓下之後,她才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鬱銘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道:“我就是回來看看,但每次回來,媽都要說很多,也說不清楚就不想進去惹她生氣了。”
她想也知道,說的那些都是什麽,抿了抿唇便沒有說話了,隻是問了一些其餘的問題,鬱銘倒是沒有藏著掖著,都說了,隻是說起鬱姝的時候他欲言又止,到最後也沒問明白鬱姝現在究竟都在做什麽。
“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這一年你都在哪裏,當時……”
鬱銘不想說鬱姝的問題,索性回過頭來問她,她笑了笑道:“沒什麽,就是在國外住了一年,現在回來了就沒什麽事情了,現在你不用擔心這些,隻需要好好的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知道她不想說,鬱銘也沒有非要問清楚,隻是明白了一件事情,現在的她沒有什麽能力,甚至弱到連分擔的資格都沒有,家裏現在又是這樣的狀況,他現在隻需要默默地在後麵不添了亂,等什麽時候需要他的時候再出來就好了。
應了一聲便沒有說話了。
鬱寧看了一眼他突然沉默下來的樣子,忍不住又道:“媽要是說了些什麽,你實在不想聽的話就當做沒聽到就是了,其餘的不用多想,也不用和她頂嘴。”
“我知道。”
“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我今天還有一些事情,就先不和你說了,等有時間的時候再來找你。”
“好。”
聽見他的回答之後,她才轉身離開。
身後,鬱銘站在那裏,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作,許久之後才稍微的動了一下,然後轉身看了一下身後的樓層,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離開了。
今天姐既然來看過了,應該就沒有什麽事情的,過幾天再來看吧。
她從家裏離開之後就直接去了公司,剛剛到了封閆的辦公室門口,就見雷平在外麵,看見她進來神色隱隱透著激動,卻壓抑著喊了一聲:“少夫人。”
“嗯,封閆在裏麵嗎?”
往他剛問了一聲,雷平就連忙道:“少爺和簡少在裏麵的。”
“好,我知道了。”
她說著便推開門進去,裏麵的人聽見聲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這邊,坐在沙發上一個神色憔悴,但看著她的時候眼神亮晶晶的驕男人想也不想的道:“你可算是回來了,我現在總能夠少操點心了吧。”
鬱寧挑了挑眉,看著簡旭仿佛真的放下了一件大事的樣子,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從傭人那裏知道,封閆這段時間的情緒還全靠有簡旭時常全勸著,不然的話,說不定就要完全黑化了。
“你還杵在這裏做什麽?”
一道不滿的聲音突然傳來,簡旭往那邊看了一眼,對上那男人仿佛看著燈泡的眼神,忍不住道:“好好好,你現在是不需要我了,所以隨時都能夠把我趕走。”
說著就站起來,歎了一口氣往外麵去。
直到人走了,男人才轉過頭來看著她,目光中暗沉的那一部分被死死的壓抑著,聲音平靜的道:“過來。”
鬱寧往他那邊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選擇乖乖的走到他身邊去,剛剛靠近就被男人抓著手腕一下扯到懷裏,她隻驚訝了一下,然後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辦公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忍不住道:“你現在難道不需要先處理你的工作嗎?”
“不用。”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克製。
她無語了一會兒,發現現在根本就沒有逃脫的機會,索性也不動了,安靜的待在他的懷裏,免得待會兒動來動去反而給自己找不自在。
……
簡旭剛剛從封氏集團出來,就見他的車邊,一個戴著眼鏡的姑娘站在那裏,看著他出來走到麵前,然後道:“董事長來公司了,少爺您想讓我辭職就明說好了,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
他想也不想的走過去,抬手就搭在她的肩上,然後眯著眼睛道:“這不是想要讓你辭職,而是想要讓我爸記住你,你看,現在不就是記住了嗎?以前的那些個助理秘書可沒有你這樣的待遇。”
“……”
“你說我做了這麽多,你應該怎麽報答我?”
小助理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扶了扶鏡框,想也不想的轉身丟下一句話:“辭職信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看著收下空空如也,然後又看了看那道單薄的背影卻挺直了背脊。
這一次好像真的生氣了?
這小助理的脾氣真是一天一天的見長。
搖了搖頭,卻鬼使神差一般的追上去,抓著她的手腕兒把人扯到了撤車邊,圈在車身上,然後眯著眼低著頭看著她:“辭職信?你想辭職?”
“董事長說過,如果在發現一次我,我就可以辭職了,自己辭職總比被人趕走比較好。”
“我說你這個丫頭怎麽就沒有想明白呢?現在你是我的人,你走不走這是由我來決定的,我說了你不用走,你就可以繼續留下來。”
“然後繼續每天勞心勞力的,到處找不到大老板?”
江魚看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想說,這一年來,每一次自家公司有事情,在自家公司找不到人,翻每次道封氏來都能夠找到人,本來董事長就說了這些事情不能多管,他管不了自己的兒子,可不就是習慣對被人施加壓力嗎?
他說的倒是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