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州聽見盛玉蘭的話,頓時麵色一變,就要吵起來,老爺子在一邊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封景州這才不情不願的把這口氣忍了下來,醫生檢查之後,發現都是些皮外傷,沒有什麽危險,封景州才鬆了一口氣。
傭人扶著封閆去了房間,盛玉蘭坐在沙發上,麵色陰沉的看著封景州一臉緊張的在旁邊跟著,嘲諷的笑了一聲。
房間裏,等人都出去之後,封景州才看著封閆,沉聲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是誰做的?”
封安身上還難受著,沉默了片刻才道:“封閆。”
“果然是他。”
封景州惡狠狠的咒罵一聲,再轉過頭來看著封安:“不過你現在沒事了就好,這筆賬我會記著,以後總歸會慢慢的討回來。”
封閆嘴角一勾,並沒有多麽的放在心上,在封家這個家裏,他其實沒什麽地位。
有時候會覺得不平衡,分明都是外麵帶回來的私生子,為什麽封閆就能夠走的這麽順利?好像平步青雲的就走到了現在的位置,而他卻要小心翼翼的活著。
封景州現在說的這些話,說不定就隻是因為一時氣憤,很快就會忘記了。
封安淡淡的道:“這一次確實是我不對,本來想著封浩要做這件事情,我好歹能添一把火,卻沒有想到封浩這麽不靠譜,居然去找蘇清。”
“你說的也是,這件事情封浩確實是犯蠢,那蘇清是什麽人,怎麽說也不會站在他那邊。”
封景州附和著說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封安臉上的傷,道:“好了,你現在先不要擔心這些了,好好的養著,醫生就在一邊看著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就要說。”
二十多年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溫情,封安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很快便消失不見,勉強應了一聲。
封景州出去之後,封安臉上的表情快速的收起來,麵無表情的躺在床上,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心中扭曲的恨意再也壓抑不住,緊緊的捏著床單,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
鬱寧看了一眼旁邊麵無表情的男人,斟酌了片刻才開口:“我還以為你不會放過封安,卻怎麽還讓他回去了?”
封閆轉過頭來,緊緊盯著鬱寧,突然一笑,笑的鬱寧渾身發軟,才道:“殺人是犯法的。”
鬱寧抿了抿唇,無語的看了一眼封閆,她不知道殺人時犯法的嗎?
但有時候並不是一定要殺人才能讓心裏痛快,還可以有很多的辦法,心上的折磨才是永遠都不可磨滅的陰影,可封安就這麽回去了?
封閆見鬱寧還沒理解,便道:“封安這個人表麵溫和,但心裏是有一股傲氣的,能夠把他逼成現在這樣的境地,想必心裏已經崩潰了,況且,這一次的事情還轉了一點給封浩,想必封安好了以後不會放過他。”
“你就不怕他來找你?失去理智的人,對付起來有些難度。”鬱寧道。
封閆突然傾身過來,勾著她的下巴,輕吻她的唇角,見鬱寧依舊眼神清澈,冷靜的看著他,封閆才繼續道:“因為他現在沒有能力,也不敢直麵對上我,所以才會把一腔恨意都轉移到封浩身上。”
鬱寧聽見這個回答,垂眸。
纖長的手指捏著他的衣服往前湊了湊,眼神魅惑,紅唇輕揚。
“你果真是個老狐狸。”
“老狐狸還有更好的主意,你要不要聽?”封閆順勢將她扯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到處遊移。
鬱寧一把按住:“現在我不想聽。”
“這可由不得你。”
封閆不由分說的把人壓下,鬱寧沉默的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希望這個時候沒有人會進來。
眼看著就要沉淪下去,鬱寧突然揪著封閆的衣服問道:“你覺得鬱姝的事情我要怎麽處理才好?”
而且她心裏還有一些疑惑,鬱姝說的那些話,她雖然裝作不在意,但心裏已經留下了一顆種子,不可能完全不在意的。
封閆猛地聽見鬱寧問這個問題,頓時炙熱的氣息冷靜了下來,沙啞著聲音道:“隨你。”
說完便低下頭想繼續,鬱寧既然已經將他的注意力移開了,自然不可能再讓他得逞,勉強擋住他,喘息著道:“鬱姝和我說了一些事情,我想先弄清楚再說。”
“好。”
封閆模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正要繼續,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鬱寧一頓,推開渾身炙熱僵硬的封閆,轉身去拿了自己的手機,剛剛接通,就聽見黎慕生的聲音。
“阿寧,你來醫院。”
“什麽?”
鬱寧還沒反應過來,而封閆明顯已經聽見了那邊傳來的屬於男人的聲音,頓時眸子一暗,眼睛像是獵豹一樣的盯著她,鬱寧渾身不舒服,隻好避開他的目光。
“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妮子,她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好像還聽見黎慕生歎息了一聲。鬱寧顧不得什麽,問了是哪家醫院之後,急匆匆的從封閆身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想要往外麵去,關鍵時候被封閆拖住手臂。
鬱寧回過頭來道:“封閆,妮子出事兒了,我要過去看看,你先放開我。”
封閆眯了眯眼,鬱寧感覺到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些,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到了醫院,找到黎慕生說的那間病房,一進去就看見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齊佳妮,而黎慕生站在一邊,和另一個人對峙著,火藥味十足。
鬱寧楞了一下:“溫塬?”
溫塬對著黎慕生冷哼一聲,這才轉過頭來看著鬱寧道:“怎麽?看見我很奇怪?事實上,要不是我,齊佳妮這丫頭就沒命了!”
鬱寧的目光從溫塬的身上掃過,看見病床上的齊佳妮,沉聲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溫塬冷哼一聲,抱拳走到一邊靠著牆,斜眼看著黎慕生:“你問他不就知道了!”
鬱寧又隻好看向黎慕生,黎慕生神色不是很好,見鬱寧看過來,艱難的道:“妮子家裏出了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