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先前誤會了少爺,當時我們將您送去醫院之後,本來是準備離開了的。”
雷平看著鬱寧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但少爺突然覺得不對勁兒,可趕回來的時候,事情已經來不及了,當時少夫人您的情況很危險,少爺忙著叫醫生救您,付承澤和易靜茹就是這個岔口離開的。”
“我知道先前少夫人是覺得少爺見死不救,但事實並不是這樣,少爺什麽都能夠算計,但我知道,少爺絕對不會拿孕婦和孩子的命來算計。”
雷平一口氣將事情解釋清楚,才去看鬱寧的神色。
見鬱寧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雷平繼續道:“而且,少爺身邊從來沒什麽女人……”
“那蘇清算什麽?”
鬱寧突然笑了一聲,抬頭見雷平愣在那裏,眼角眉梢的笑容更加肆意。
雷平猶豫了片刻才道:“少夫人,少爺對蘇小姐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但這具體的事情還是少爺跟您說比較好……”
他就是被少爺支使過來送這些證據的,其餘的還真不敢胡說。
鬱寧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那些東西身上,片刻後問雷平:“封閆現在在哪裏?”
“少爺在封氏集團。”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鬱寧應了一聲,起身上樓,雷平看著鬱寧神色淡然,捉摸不透鬱寧究竟是什麽意思,隻好先離開。
三個小時之後,鬱寧站在封閆辦公室門口,聽見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時,才推門進去。
封閆抬頭,看見鬱寧關上門進來,突然眯了眯眼。
“怎麽過來了?”
低沉的聲音從封閆的嘴裏說出來,鬱寧道:“你特意讓雷平將那些東西拿過去,不就是想讓我過來嗎?”
封閆挑眉:“那不過是讓你弄清楚事情,畢竟以後合作的地方還有很多,如果你一直心懷怨恨,對我要做的事情並不是很有益。”
“是嗎?那你最後特意附上的這東西算什麽?”
鬱寧見一張紙放到封閆麵前,看著麵前的男人神色一頓,鬱寧心中閃過幾絲快意。
“還有,我能問問是誰給你出了這樣的高招,讓你竟然知道服軟了?”鬱寧繼續道。
在她的印象裏,封閆這個人從不會服軟,就算是被誤會了,也是一味的死扛到底,先前他們的關係一度惡劣就是這個原因,但他突然自覺地澄清誤會,還特意寫了這麽幾個字,實在是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封閆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自在。
鬱寧正要繼續開口,封閆手邊的手機突然響起。
封閆接電話,鬱寧便靠在一邊,雷平送過去的那些資料,將在醫院裏的事情解釋了清楚,她不是不識好歹,也相信封閆沒有心情故意去弄這些東西來糊弄她,想了一個小時之後才到這邊來。
這個誤會持續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突然聽見封閆怒氣沉沉的聲音傳來,鬱寧快速回神,看見封閆掛斷電話,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麵去。
“發生什麽事了?”
“有人在月色鬧事。”
聽見封閆的話,鬱寧一驚,月色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已經不是隨便兩個人就能在那裏鬧事的了。
鬱寧跟著封閆一起往外麵去,出了封氏集團,上車之後,鬱寧才道:“會不會是封家的人在搞鬼?”
封閆陰沉著臉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但鬱寧和雷平都是了解他的人,此時這樣的表情,想必待會兒那些鬧事的人不會有好日子過。
雷平想了想道:“最近這幾天,少爺和封家的矛盾越來越激烈,如果是封家找人動手的倒是不奇怪。”
“不過這樣的手段,未免太沒有技術含量。”
鬱寧皺眉,很快就將剛剛和封閆討論的事情放到一邊,專心的想起這邊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封家的人動手的,那麽會是封家的誰呢?
畢竟封家大房和二房都對封閆虎視眈眈,恨不得他一下就掉進地獄。
封閆一轉頭就看見鬱寧冥思苦想的樣子,眸中冷冽。
“不用想這麽多,過去再看。”
鬱寧連忙回過神來,看著有封閆臉上的冷笑,點頭:“好。”
到了月色,剛一進去,就看見裏麵亂成一團,桌子杯子那些東西更是撒了一地,還有幾個人站在正中央耀武揚威,幾個工作人員瑟瑟發抖的縮在自主櫃台後麵,月色負責人則是帶了人和那一群人對峙著。
封閆一進來,便帶著強大的氣場,很快便有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鬧事的頭頭轉過頭來看見封閆,頓時麵色一變。
負責人卻像是看見救星一般的過來:“少爺。”
“嗯。”
封閆帶著鬱寧過去,雷平隨後,到了那一群人的麵前,封閆銳利的目光掃向那帶頭的人。
那人原本耀武揚威,當觸及到封閆的眼神,下意識的縮著脖子。
負責人看著封閆來了,心底頓時底氣大增。
“少爺,就是這些人突然闖進來,剛剛那帶頭的人說是要為丁家報仇。”
“丁家?”
封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過頭去看著那個人,淡淡的道:“我怎麽不記得丁家有這麽神氣的朋友?”
帶頭的人對上封閆的表情,強裝鎮定的道:“你自然不會什麽都知道,我們今天就是要為丁家報仇。”
封閆冷笑一聲:“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是盛家的走狗。”
那人麵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盯著封閆,不明白封閆究竟是怎麽看出來的,分明先前他們雖然是靠著盛家,但從來沒有明著來往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一次才會……
“你,你不要信口雌黃,我根本不認識盛家的人。”
帶頭的人怒氣衝衝的道,說完招呼身後的人上前來,自己則是往後麵退去,等推到了門口,突然撞到了一堵牆,轉過身去,卻見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占了一個人,見他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著她。
“嘿,你要去哪兒?”
簡旭笑眯眯的打了一個招呼,隨即毫不猶豫的一個拳頭下去,剛好落在那人的眼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