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想你了
第397章 想你了
趴在車頭的記者。
以為自己這樣威脅之後,宮弈怎麽著都得下車來,給自己賠笑臉了。
這年頭,新人耍大牌,是要被嘲諷死的。
誰知道。
他沒等到宮弈下車道歉。
原本停下來得車。
引擎突然咆哮起來。
“好呀!你很牛逼啊宮弈?嚇唬老子是吧?來!開啊!有本事從老子身上碾過去!!”
記者指著前擋風玻璃,衝車裏惱羞成怒的嚷嚷道。
宮弈從前聽嚴程铖說過。
這兩年,依托於網絡和流量的娛樂媒體,雨後春筍一樣拔地而起。
素質也多半不怎麽好。
很多記者,壓根不靠寫新聞謀生,就是靠壓榨、恐嚇娛樂圈的新人,
老子手上有流量,有看八卦的觀眾。
你給夠了錢,老子誇你。
不給錢,老子有的是辦法搞臭你。
宮弈沒想到,這種事,還能輪得到他。
簡直有趣。
宮弈隻看了一眼,趴在擋風玻璃上,張牙舞爪的男人,隨後收回視線:“直接開過去。”
“可是少爺……”司機有些遲疑。
“開。”
宮弈冷冰冰的一句。
司機不敢違逆宮弈,立馬啟動車子。
趴在引擎蓋上的記者,隻覺得一顛簸,車子就動了!
他萬萬沒想到,宮弈一個新人,膽子居然這麽大?
在車子徹底開出去之前,記者忙不迭的從引擎蓋上下了去,因為太慌張的緣故,他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從馬路的邊緣,栽倒進了道路一側的水溝裏。
等他爬起來的時候。
宮弈的車,已經走遠了。
“艸!”
記者怒吼指著宮弈的車,怒吼了一聲。
“你丫等著,老子不把你搞臭,對不起我在圈子裏混的這十來年!”
此時這位,氣到跳腳的大哥。
怕是做夢也沒想到。
接下來,宮弈他沒搞臭。
自己這十年來,在圈子裏做的孽,倒是開始逐個清算了。
*
宮弈回到住處時。
嚴程铖和司北正準備回他們住的那邊休息。
“該說您點什麽好?”
司北看著大步流星的往裏走的宮弈。
“不知道該怎麽說,那就別說。”宮弈和兩人擦身而過,半點要停留閑聊兩句的意思都沒有。
“24小時,奔了個來回,大概是個鐵人吧他?”嚴程铖歪頭看著進了屋的宮弈,嘖嘖感慨,“早半年,誰跟我說,我們宮弈以後會是二十四孝男友,打死你我都不信的。”
司北挑眉,隨後點點頭。
“從前我們就哪兒哪兒都不如宮弈,之前還想著,感情上肯定能贏他。”隨後司北自嘲道,“結果……看看,咱們兩個連這個都比不過他啊~”
想愛就愛,想得到就得到。
得到了也能守得住。
多讓人羨慕啊?
“感情這種奢侈的東西,咱們不配的。”嚴程铖伸了個懶腰,隨後看向司北,“不對,你現在不一樣了啊,沒有創世紀對你的束縛,你以後真有了喜歡的女人,就隻管轟轟烈烈的去愛就好了。”
司北看了一眼嚴程铖,垂下眼瞼笑了笑。
沒接嚴程铖的這個話。
有了喜歡的人,也不一定能轟轟烈烈的去愛。
“對了。”嚴程铖突然話鋒一轉。
“嗯?”司北看向他。
“全民偶像總決賽的時候,你在國內啊?”嚴程铖問。
司北怔住,隨後點點頭:“有點事回來了一趟,隔天就回去了。”
“早知道你回來,我一定拉著你來看總決賽,那晚的表演精彩的要命。”嚴程铖說道。
司北收回視線:“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提來做什麽?走了。”
司北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嚴程铖站在原處,盯著司北的背影看了一眼。
眼底裏,有某些複雜的情緒在翻湧。
嚴程铖沒告訴司北。
司勁宇也給他打過電話,司北那天在國內的事情,還是司勁宇告訴嚴程铖的。
司勁宇還說。
司北那天去他辦的節目的總決賽體育館了。
司勁宇因此斷定,司北一定跟嚴程铖和宮弈一起密謀了什麽。
還讓嚴程铖為他家的地產公司著想,站到他那邊去。
司北分明去看了總決賽。
為什麽要瞞著他呢?
嚴程铖心裏有個答案,卻不知道該不該問司北。
“你走那麽快做什麽?等等小爺!”嚴程铖叫了司北一聲,然後小跑著追了上去。
*
夜已經深了。
顧喬念窩在臥室的小沙發裏,一邊看劇本一邊等宮弈回來。
她從今天開始喝起了滋補的中藥。
大概是 因為身體還在適應,過了八點,她就開始犯困。
宮弈回來的時候。
她把劇本蓋在臉上,已經在沙發上,睡得七葷八素了。
就連外麵汽車的聲音,都沒吵醒她。
宮弈輕輕推門進來。
離開這一天。
從門口到臥室的這段距離,是宮弈最心急的一段時間。
當看到顧喬念的時候。
宮弈莫名的長長鬆了一口氣。
同時。
他也再次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無可救藥。
他已經完全離不開她了。
這一天,他走在外麵,似乎靈魂都是不完整的。
一直到這一刻。
見到她的這一刻,神魂才合攏在了一起。
宮弈輕輕地關上門,然後走到顧喬念身邊,伸手拿開她蓋在臉上的劇本。
顧喬念一下就醒了。
她睡得有些迷糊,看到宮弈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呢。
伸手,摸了摸眼前帥哥的臉。
“回來啦?”
“沒有。”宮弈把劇本放到一邊,然後抱起顧喬念,“姐姐做夢呢。”
顧喬念睡得軟綿綿的。
格外好抱。
像曬飽太陽的貓咪一樣,軟軟的,暖呼呼的。
宮弈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自己都很訝異。
他怎麽會那麽喜歡他的心肝肝。
“是嗎?”顧喬念笑著,用鼻尖蹭了蹭宮弈的脖頸,“那這可是一個美夢。”
宮弈把顧喬念放到床上。
雙手握著她的手,往上推過頭頂,再和她十指緊握。
宮弈的眼神黑壓壓的、濕漉漉的。
和顧喬念四目相接。
“姐姐,我想你了。”宮弈低聲說道。
蠱得要死。
從顧喬念生病以來。
宮弈就沒開過葷。
“你這麽來回奔波,不累嗎?”顧喬念問。
宮弈低頭,吻了她一下,然後又一下,隨後才說道:“傻念念,不是說了嗎?做夢呢,做夢怎麽會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