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背叛的人下地獄
第233章 背叛的人下地獄
“你把大二要成立公司的事告訴老頭了?”她好奇地問。
“他早就知道。”裴衍淡淡道:“基地選管理人的時候,我在辦公室放出狂言,不是說著玩的。”
提及那茬,薑書杳禁不住地失笑。
猶記得當初這家夥為了拒絕係裏認命他為管理人,是怎麽說來著?
,我計劃明年在科技園注冊IT公司,初步集資一千萬,在座各位有沒有興趣提前入股,
經何舒苗的描述,大概係主任當時是被氣暈了。
他們從事教育事業幾十年,可能從沒見過裴衍這麽猖狂的學生。
集資一千萬,薑書杳越想越覺得逗。
她擰了擰他的耳朵,戲謔地問:“裴老板,如果真有人讚助一千萬,你打算用那麽多的錢做些什麽?”
裴衍捉住她亂動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半開玩笑道:“想幹票大的,賺夠聘禮錢,早點把公主娶回家。”
指尖傳來一陣酥麻,她忍住悸動的心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對視了幾秒,薑書杳慢慢垂下眸子。
借著光線遮掩,紅暈已悄悄爬上了臉頰。
“哪有那麽貴,如果真要結婚,你有沒有錢,我都會接受。”
說完後,麵前人陷入沉默。
許久不作聲,引得薑書杳抬起眼睛看他。
然而這麽一看,直接撞進他暗含笑意的眸裏。
“公主。”
裴衍指腹撫過她緋紅的臉頰,揶揄道:“我還沒求婚呢。”
“,”
原本熱乎乎的皮膚,被他一打趣,瞬間涼了大截。
薑書杳突然平靜下來,坐在裴衍的腿上,背脊顯得有些僵硬。
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裴衍自以為說錯了話,緊張地握緊了她的腰:“杳杳,剛才——”
“我是個思想很保守的人。”
她輕聲打斷他,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這輩子隻要喜歡上一個人,身體和心理,就再也容不下第二個。”
隻要裴衍還愛她,她就絕不會允許自己對他有任何的背叛。
這是薑書杳對待愛情的忠誠與誓言。
也變相地告訴裴衍,無論他求不求婚,最後能不能修成正果,在她心裏,永遠都不會有別人。
他試想過無數次公主向她坦露心意的場景,唯獨沒想過,會這樣的迫人心弦。
她對他的感情從來淡然,溫泉池那晚,情到濃時他無論怎樣循循善誘,都無法撬開她的嘴說出半點動情之語。
在裴衍看來,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矜持,恬靜,言行舉止不會超出規範線半步。
卻沒想到,正是因為她這樣的性子,才會比尋常女生更為看重忠誠兩個字。
夜已深,裴衍抬眼,認認真真看著她,她也認認真真回視。
片刻後,他伸手合上電腦。
他抱著她起身,把她放在桌上,兩手交叉拉住襯衫衣角,舉臂脫下。
眼前是幹幹淨淨的身體。
裴衍將襯衫扔到一邊,垂眸,淡淡道:“就這麽說定了,背叛的人下地獄。”
,
後來她問及他這幾天的種種迷惑行為。
裴衍故作不懂的反問:“哪裏迷惑,莫非昨晚沒能讓公主盡興?”
好吧,這麽一看,是恢複正常了。
直到某一天,她收拾屋子的時候,不經意在電視櫃的抽屜裏發現了一盤光碟。
封麵印著大大的幾個加粗字體——動物世界·自然繁殖篇。
她:“,”
從沒有那麽一刻,如此痛恨過自己那該死的善良。
用某個禽獸的話來講,不戰而屈人之兵,仍是兵法上乘。
如果用三天床下,換三天床上,他認為是一件非常劃算的買賣。
合著她一腔同情心終究是錯付,到頭來那家夥還是本性難改,折騰的她活了十九年都沒這麽痛苦過。
時間在這般如琢如磨的同居日常中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天清晨接到母親的電話,聽到他們快歸家的消息後,總算起死回生的鬆了口氣。
趁著裴衍回別墅那邊拿東西,她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對著鏡子仔細檢查了一遍,那混蛋還算有良心,沒在外露的地方留什麽痕跡,這樣就省得在朱女士如炬的眼神下戰戰兢兢了。
中午前,父母提著大包小包回來。
袋子裏裝了不少香腸臘肉,說是見他們難得回一趟民樂老家,左鄰右舍盛情難卻,死活不肯鬆手要讓帶走。
薑書杳看得出來,比起年輕一輩,老人們更加重情重本。
祖祖輩輩在民樂生活了幾十上百年,即便隨著時代更替,後人逐漸搬遷,無論過去多少年,民樂人刻在骨子裏的血緣之根,永遠都不會變。
一家人談論鄉土人情,唯有朱韻說著說著突然把話題轉向了自己閨女。
“杳杳,這次出去比賽,怎麽這麽久,我看有好幾所學校一個星期前就回來了,你們是哪個賽區,北區,還是南區?”
薑書杳事先有所準備,倒還能平靜應對:“我們小組拿了第一,要留在最後領獎,還有幹媽,請我們吃了頓飯。”
林臻定居首都,朱韻很早就知道。
她其實想問的是其他事。
朱韻朝旁邊丈夫瞥了一眼,薑庭鬆自顧自地起身進了臥室,假裝沒看見。
一到關鍵時刻就裝傻充愣,明明在意的很,偏偏到了最後還得她這個當媽的出馬。
朱韻定了定神,坐在女兒身旁,摸著她的腦袋問:“杳杳,你跟阿衍現在怎樣了?”
薑書杳默住一陣,看著母親道:“挺好的。”
其實比起這般試探,她更希望朱女士來的直接些。
朱韻語氣溫和:“媽媽是過來人,知道你們小年輕熱情自由愛奔放,但有句話說的好,萬物皆有因果,做什麽事都得依照自然規律來。
比如人這一生,談戀愛,結婚,生子,順序不能錯,無論放在哪個年代,女孩子處於弱勢,都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一時激情衝昏了頭腦,杳杳,你已經成年了,應該懂媽媽的意思?”
她怎能不懂。
早在母親問及比賽的時候,她就知道接下來會麵臨靈魂的拷問。
薑書杳沒有逃避,反而認真地點點頭:“媽,你剛剛說的那些,我明白。”
朱韻露出欣慰的笑。
“可是有一次我聽老薑說,當年你是懷了我才和他結婚的。”
朱韻的笑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