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殺氣

  君澤羽聞言，收起了弔兒郎當的笑意，眸子里射出一道危險的氣息，「小小姑娘這麼羞辱本王，本王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已經不與你計較了，你居然還敢威脅本王？」


  「你若是沒做過，還怕威脅嗎？」小小立即譏諷了回去。


  氣氛一時僵住，空氣中瀰漫著的殺氣和危險氣息也越來越重，但卻沒一人妄動。


  「皇兄.……小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輕柔中帶著顫抖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種氣氛。


  君澤羽收起身上的危險氣息，先是看了一眼披著衣服站在門口的君心，又低頭看了一眼還死死抵住他脖頸的匕首，認命般嘆息一聲：「小小姑娘，本王從不與人解釋。但是今日，本王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就破例一次。」


  小小保持抵住他脖子的動作，豎起耳朵聽著。


  半晌，君澤羽淡淡的道：「本王承認，我不是什麼好人，也確實有過想要拉你合作的念頭，但那是本王看重你的能力，和你手裡掌握的東西。」


  「但是，你救過本王這件事，本王一直都銘記在心。如何能恩將仇報，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君澤羽這一段深沉和帶著一絲羞辱的解釋，聽上去確實可信。


  但小小也只是愣了那麼一秒鐘，又再次出聲：「那鎮上劉府的事，你又作何解釋？」


  君澤羽先是無奈的嘆口氣，又接著認命般說道：「本王知道，以你的聰慧，肯定能猜出是誰做的。所以，你難道看不出，本王是在拉攏你么？」


  小小再次迷茫了一瞬，這個解釋似乎更合理一些，想到什麼，她又道：「那你查出來的東西是怎麼回事？怎麼又牽扯上知府？難道不是想要借我這把刀，替你處理障礙？」


  「官官勾結這是亘古以來，普遍的事實，至於那個什麼知府有沒有參與進去，本王哪裡知道？就憑這些，你就要判定本王是幕後主使，是不是太冤枉了一些？」君澤羽有些委屈的閉上了眼睛。


  小小擰著眉心，沉默了許久，又道：「那你們兄妹的胎毒又是怎麼回事？你明明就知道自己中毒的事，為什麼要假裝不知？」


  君澤羽睜開雙眸，在夜色下顯得無盡悲涼，「這件事，我本不想讓心兒知道的，所以，除了神醫和本王之外，並無他人知曉。」


  「我知道，你肯定還想要問，本王既然不想讓心兒知道，又為何要請你過去？那不是自相矛盾嗎？對吧？」不等小小開口，君澤羽看著小小問了一句。


  小小擰著眉心並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那是因為，隨著年齡增長，心兒又沒有內力壓制，她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神醫也一直研製不出解藥，本王別無他法。」


  好一會兒的功夫，小小一直低垂著眼眸，並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君澤羽嘆息，「本王知道，不管是親人還是朋友，一旦有了一絲懷疑，就很難在信任，何況.……在你的眼裡，我們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