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合一)土豆泥,熱餛……
第26章 (二合一)土豆泥,熱餛……
嘖, 這土豆,怎麽看上去很有些其貌不揚的意思?
紅豆皺眉道,“主子, 這個要怎麽吃?”
裴秀珠道, “吃法可多了,可以切絲炒, 也可以切塊與雞肉,牛肉一起燒, 單獨蒸成泥也好吃, 吃之前要削皮的。”
說話間, 她已經將五顆土豆清洗了一遍, 頓時比剛才挖出來時幹淨了不少,紅豆聽說要削皮, 這才信了。
櫻桃又問道,“這些主子打算怎麽吃?”
“這些?”
裴秀珠瞪大了眼,“這些可是要留著做種子的, 怎麽敢吃?”
是的,五顆土豆兩頓就沒了, 隻有繼續種下去, 她才會有更多的土豆吃啊!
試想一下, 假設一顆土豆可以種出八顆苗, 每棵苗都能結出五六個土豆, 那下一波她將會擁有近兩百個土豆呢!
這兩百個土豆再種下去……
裴秀珠大體估了估, 震驚的自己都合不攏嘴, 那不就是……八千多個!!!
好家夥,隻是想一想就足夠叫人熱血沸騰了,她忙吩咐道, “去園子裏尋一塊好地兒,我要種土豆!”
~~
雖說不舍得吃,但裴秀珠最終還是沒忍住,留了一顆當晚餐。
不為別的,叫蕭景曜嚐嚐美味,好全力支持她也好。
這一顆彌足珍貴的土豆,怎麽做才能體現它獨一無二的美味呢?
裴秀珠琢磨了大半日,傍晚才最終確定方案。
她叫丫鬟去膳房拿了些新鮮牛乳,胡瓜,胡蘿卜,以及一點極為珍貴的蟹籽,等東西到齊,便開幹。
土豆切片蒸軟壓成泥,胡瓜胡蘿卜均切丁過熱水,隨後在土豆泥中添加牛乳,少許糖,鹽,黑胡椒碎,攪拌均勻後,再添入胡瓜丁,胡蘿卜丁,以及鮮紅的蟹籽。
再稍稍攪拌,便大功告成了。
裴秀珠將土豆泥擱在一邊,又去做了道牛肉炒麵,再加一碟涼拌脆藕,雞汁螺片,蒜泥白肉。
瞧了瞧外頭已是明月初升,心道蕭景曜也該來了。
果不其然,丫鬟們才將碗碟擺好,某人便踏進了門。
對他飯點準時到達的特異功能已是見慣不怪,裴秀珠很自然的行禮道,“見過王爺。”
蕭景曜允她平身,問道,“做的什麽?聞著很香。”
“都是王爺愛吃的,不過,還有一道特別的菜品。”裴秀珠神秘眨眼。
“哦?什麽特別菜品?”
蕭景曜被勾起好奇心,忙隨她來到桌邊。
其餘的菜式他都認識,唯有那道看起來花花綠綠的乳白色糊狀的菜沒見過,想來就是那道神秘菜品了。
果然,就聽裴秀珠在旁介紹道,“此乃土豆泥,就是用上次陛下賞的‘五星報喜’做的,保管王爺沒吃過。”
土豆……泥?
怎麽叫這個名字?
不過,他對土豆的印象可謂頗為深刻,畢竟其中伴隨著一段叫人“啼笑皆非”的記憶。
思及此,他目光幽暗的看了看身邊的姑娘。
然而裴秀珠反應遲鈍,一臉懵的問他,“王爺看妾身做什麽?”
蕭景曜,“……”
算了,他斂起心思,先下筷去嚐那道“土豆泥。”
還沒入口,筷子已經感覺到了這“泥”的柔軟黏膩,待放進口中,一股伴著乳香的香醇滋味便在舌尖綻放開來。
鹹中帶著淡淡的甜,愈發襯出牛乳的香味,“泥”中的胡瓜丁與胡蘿卜丁時不時冒出來,增添清新爽脆之感,愈發錦上添花。
更妙的是那一顆顆紅色的小蟹籽,吃起來鮮甜彈牙,充滿了趣味。
但是……
一口下去,蕭景曜卻未能清晰感覺到“土豆”是何滋味。
於是,他又吃了一口。
裴秀珠十分期待他的反應,在旁問道,“王爺覺得如何?”
卻見蕭景曜微微皺眉道,“不錯,可本王沒有嚐出這土豆的滋味。”
裴秀珠笑道,“土豆就是如此,它沒有明顯的味道,卻與任何事物都很搭,與牛乳在一起,便增添牛乳的醇香,倘若與肉在一起,便又會吸足肉的香味,就好比山藥,卻比山藥綿軟,更加包容。”
蕭景曜頷了頷首,又皺眉問道,“但……那一盆,隻能做出這一小碟?”
——一個土豆的量能有多少呢?縱使添了幾樣配菜,做出來也不過一個拳頭大小,實在精致了些。
這不,二人加起來不過隻嚐了三口,就沒剩多少了。
裴秀珠跟他解釋,“妾身還要留著繼續種,所以隻做了一個土豆而已,還有四個呢!”
原來如此,蕭景曜唔了一聲。
又聽裴秀珠道,“妾身打算將薔薇園改成菜地,全用來種土豆,此物產量可觀,現在播種,約莫到秋天時,就可收獲兩百多個,再種一茬,就可收獲上萬個,到時候不但可以向民眾推廣,咱們也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了!”
她兀自眉飛色舞,神采奕奕,直看得蕭景曜有些想笑,便點頭道,“你做主吧。”
裴秀珠趕忙道謝。
因著心情不錯,待晚間入到帳中,還特別“配合”了他一下,叫蕭景曜很是驚喜。
就這般,第二日開始,裴秀珠便展開了土豆的種植工作。
先將土豆按照芽眼每個分切成七八塊,切好後晾曬三天,再放到一個涼快通風的屋子裏,上覆一層濕潤草墊,進行催芽。
時下天氣熱而潮濕,不過五日,土豆塊上便出了芽。
園子裏的土地早已平整好,她親自帶領丫鬟下人們將土豆種下,又安排了專人看管,接下來,就靜候秋天收獲更多的土豆了。
除此之外,她先前種下的孜然及黑胡椒也發出了芽,且越長越高,十分令人驚喜。
如此這般,裴秀珠白日裏享受種菜的樂趣,到了夜裏,又勉力配合蕭景曜耕田,日子過得十分充實。
眼看著,京城的暑熱漸漸退去,秋天到了。
~~
秋天有個大日子,便是當今陛下的萬壽節。
除過除夕元正,“萬壽節”便是國內最大的節慶,尤其今年逢五,朝中慶賀更加隆重,連各番邦鄰國也派了使臣前來。
借此機會,裴秀珠頭一次發揮了肅王妃的職責。
那就是——陪著夫君接見外賓。
以往使臣來訪,隻需鴻臚寺卿出麵便好,但聽聞今次有幾個鄰國都派了王子公主前來,為示看重,皇帝便派了二兒子蕭景曜前去接見。
最先到的是黨夏國三王子,名叫李元任。
黨夏位於大梁西北,從前也曾交戰,後來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匈戎,近幾年才握手言和,有了往來。
今次其派了王子來賀壽,也可見誠意,不過聽說這位三王子曾與蕭景曜在戰場上交過手,隻能算是亦敵亦友的關係了。
裴秀珠隨蕭景曜一早來到驛館,不多時,便見一隊車馬遠遠駛來,到了近前停住後,一位約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下了馬車。
其衣著與漢人幾乎相同,麵目也宛如漢人一般,隻是眉目稍顯深邃,也算得上美男一枚。
一旁,有鴻臚寺官員介紹道,“此乃黨夏三王子。”
蕭景曜頷了頷首,向對方投去目光。
而未等對方的官員介紹,李元任已經朝他走來,道,“肅王殿下,我們又見麵了,這幾年可好?”
蕭景曜淡笑,“還好。”
語罷看了看裴秀珠,向對方介紹道,“此乃吾妻。”
李元任投來禮貌的目光,裴秀珠便也禮貌同對方點了點頭。
“殿下福氣不淺。”
李元任向裴秀珠回了個禮,又朝蕭景曜點頭道。
蕭景曜微微一笑,問他,“你呢?”
李元任歎道,“尚未成家。”
“那要抓緊,你也年紀不小了。”
蕭景曜打趣他。
裴秀珠看出來了,這兩人還挺熟。
正說著話,打遠處又來了一隊人馬,鴻臚寺官員張望片刻,向蕭景曜稟報道,“此乃東倭國來人,今次對方派了一名將軍來。”
很快,便有一中年男子朝他們走來,身上穿的近似中原前朝服飾,大腹便便,八字胡,一臉奸詐相。
“見過肅王殿下。”
那將軍用蹩腳中原話同蕭景曜打招呼,“吾乃井田三郎。”
蕭景曜的神色已經嚴肅起來,隻禮貌向對方頷了頷首。
——裴秀珠曉得,近年來本朝最大的外敵,除過西邊的匈戎,便是這東倭。
此國狼子野心,陰險狡詐,麵上向大梁稱臣,暗地裏卻放縱自己國中浪人屢屢侵犯大梁,為虎作倀,十分可惡。
因此蕭景曜這般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東倭國拜見完,又有大理國使臣至。
值得一提的是,大理使臣並非隻身,還帶了自己的夫人。
那位夫人一臉福相,雙眼明亮,一笑還有兩個酒窩,十分惹人歡喜。
大理國算是大梁的友邦,雙方見麵,蕭景曜的態度十分客氣。
大理國之後,又來了一隊人馬,便是大梁的鄰國高麗了。
早有風聲說,今次高麗派了位公主前來,意欲與大梁和親,所以此時眾人都十分好奇,此事是不是真的。
須臾,隻見馬車停穩,先下來一位使臣。
此人經常往來兩國之間,漢話說的非常好,上前向蕭景曜行禮,“高麗使臣崔金鍾,參見肅王殿下。”
蕭景曜頷了頷首,命他平身。
又聽他道,“今次,我國派出貞姬公主到訪,願兩國友誼長存。”
蕭景曜頷首,客氣道,“有請。”
崔金鍾應是,便回到馬車邊,用高麗話說了句什麽。
須臾,便見幾名侍女落地,又將手伸進車中小心攙扶,車中果然下來一位身著高麗服飾的女子。
看這派頭,便該是那位高麗公主了吧。
果然,就見隨行的高麗使臣向眾人介紹,“此乃我高麗國貞姬公主。”
——高麗如今的王氏姓安,也就是說,這位公主名叫安貞姬。
隻見這貞姬公主以輕紗遮臉,叫人看不清麵容,不過身量苗條,想來該是位美人吧。
對方同自己的崔金鍾用高麗話嘀咕了句什麽,待崔金鍾回答,這貞姬公主便朝蕭景曜施了一禮,用漢話道,“見過肅王殿下。”
別說,除了咬字微有些生硬,語調居然還挺不錯。
可見為了“和親”,這位貞姬公主早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蕭景曜禮貌回應,“公主一路遠道而來,辛苦了。”
語畢又向對方介紹裴秀珠,“這位是本王的王妃。”
裴秀珠向對方投以禮貌微笑。
哪知安貞姬隻向她點了點頭,卻並未開口。
裴秀珠心道,對方是不是隻會說剛才那一句漢話,所以沒法跟她打招呼?
高麗國是最後到的,其餘柔然天竺等國使臣都已於昨日到達,且方才也已經拜見過蕭景曜。
此時同這幾位身份較貴重的打過招呼,蕭景曜便也不打算逗留了,吩咐鴻臚寺官員陪同他們入驛館歇息,自己則與裴秀主先回了肅王府。
這驛館位於京城熱鬧地段,是本朝專為接待使臣外賓而建造,為彰顯本國實力,內裏環境非常不錯。
入了房門,安貞姬解了麵紗,回想起方才所見,用高麗話問崔金鍾,“剛才見到的這個二皇子,是什麽來頭?”
崔金鍾道,“這位二皇子並非皇後所出,是由大梁皇帝曾經的發妻所出,他自幼失母,長大後便經常帶兵出征,在朝中幾乎沒有什麽勢力。”
安貞姬聞言歎道,“他很是英俊,比我們國中男子英俊得多。”
崔金鍾聞言忙勸,“公主莫要掉以輕心,我們不遠萬裏來到大梁,肯定要一切為國家著想,若選了二皇子,將來他登不上寶座,一切將功虧於潰。不如考慮一下大皇子魏王,其為皇後嫡子,在朝中擁有眾多擁護者,嶽父還是當朝宰相,前景大好啊!”
“大皇子?”
安貞姬問道,“他很老嗎?”
崔金鍾笑著搖頭,“他與剛才的二皇子並沒差幾歲。”
這樣啊……
安貞姬又問,“那他與二皇子長得相像嗎?”
崔金鍾道,“明日宮宴,您就會見著大梁皇室眾人的。”
安貞姬點了點頭,腦間卻忍不住想起方才那驚鴻一瞥。
那男人,真好看。
~~
午後,魏王蕭景明入宮看望皇後。
母子倆說了一陣近來朝中要事,周皇後問道,“聽聞今日使臣們都到齊了。”
魏王點頭說是,“是老二去接的,聽說高麗果然派了公主來,是決意要和親的。”
皇後頷首,“你父皇早已無心後宮,這公主必然是要賜給你們兄弟的,這是極好的機會,你莫要錯過。”
魏王應道,“兒臣一定會竭力爭取。”
轉眼到了第二日,入夜,宮中設宴,專門招待外賓。
滿朝文武,鳳子龍孫,以及服侍各異的外國使臣們齊齊向皇帝祝壽,皇帝那張常年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終於難得露出了點笑容。
今日皇室女眷亦有出席,裴秀珠坐在蕭景曜身側,頭一回見到皇帝公爹的笑,覺得甚是驚奇。
當然,今日宴席上的菜也很讓人驚喜。
禦廚就是禦廚,且今日是專門招待外賓,都使出了渾身解數,菜做的是相當有水準。
——油煎雞皮酥肉嫩,肉間還滲透著淡淡茶香,水晶鵝軟糯爽口,鵝肉中還能品出雞湯與豬骨的香味,是一道很費功夫的菜。
這可是她頭一次參加如此正式的宮宴,能品到的菜色也都是本朝一流水準,順便還能學習其中的配料,實在是受益匪淺。
正吃的開心,忽見魏王立起身來代表皇帝致辭了。
“逢陛下千秋萬壽,各方友邦紛至遝來,令陛下甚感欣慰,願吾等和睦友好,天涯比鄰。”
眾人舉杯共飲,殿內氣氛一片祥和。
然才把酒杯擱下,殿內忽然想起一個聲音,“我有話要說。”
這聲音一聽就是來自外邦,眾人循聲望去,見說話的是東倭國的那位井田三郎。
見此情景,魏王出聲道,“井田將軍有何事?”
井田三郎道,“說起和睦友好,我此次奉國君之命前來大梁,正有一樁要事要與貴國相談。這些年來,大梁抓了我們不少國民,他們有的在大梁受盡虐待,甚至無辜慘死,還望陛下能給我們一個說法,以後要對我們的國民以禮相待才是。”
什麽?濫殺東倭子民?
皇帝不問世事已久,聞言不禁看向長子魏王,凝眉道,“有這樣的事?”
魏王頓了頓,向那井田三郎道,“此事想必是有什麽誤會,待我們查清事實再說。”
“並非誤會,”
他話音才落,卻聽殿中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蕭景曜冷不防開口,把裴秀珠嚇了一跳。
她側目看去,見自己的夫君起身對皇帝道,“方才這位使臣沒有將事情陳述完全,大梁抓的都是來犯事的倭寇,他們侵入我邊境,燒殺擄掠,使我國沿海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不堪其苦。如此,官府當然會抓他們。”
原來是倭寇。
皇帝了解了,對這井田的目光也不免清冷起來。
蕭景曜又對井田三郎道,“我們大梁有句話,叫‘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倭寇犯事?此事,合該我們向你們討要說法才是。”
這叫井田三郎一噎,頓了頓,沒好氣道,“肅王殿下真是伶牙俐齒,如此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蕭景曜道,“這不是你先引出的問題?本王不過澄清事實,以免叫在座各位有所誤會。我大梁對於友邦一向以禮相待,但對於狼子野心的外敵,亦是不會手軟。”
井田上三無言以對,這才閉了嘴。
魏王見狀,趕忙示意舞姬上場,殿中樂聲響起,舞姬揮動衣袖,總算沒叫氣氛冷場。
眾人又紛紛喝起酒來,裴秀珠輕輕拽了拽蕭景曜的的衣袖,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蕭景曜不解,壓低聲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裴秀珠笑道,“是說王爺真厲害的意思。”
蕭景曜微頓,而後朝她露了個笑容。
裴秀珠也朝他笑了笑,心滿意足的繼續吃菜。
唔,這個夫君長得好看又有骨氣,還是不錯的。
不遠處,高麗公主安貞姬不錯眼瞧著這一幕,心間漸漸湧起了酸意。
從方才看,便知這二皇子比那大皇子不知強出多少。
這樣好的男子,為何早早娶了妻?
~~
結束了宮中晚宴,裴秀珠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更衣卸妝。
美麗是要付出代價的,禮服翟冠重的能累死個人,嘖。
丫鬟們忙前忙後的服侍,紅豆忽然奇怪道,“王爺今晚怎麽沒過來?”
裴秀珠唔了一聲,“聽說明日宮中有馬球比賽,王爺回前院準備去了。”
馬球賽?
湘蓮一下來了靈感,忙向她諫言,“那一定耗費體力,主子不給王爺做些宵夜嗎?”
裴秀珠無語看她,“我們才吃了宮宴回來的。”
湘蓮堅持道,“宮宴上的菜哪有您做的合王爺胃口?”
——雖說現如今府裏除了主子沒有別的女眷,但當居安思危,主子還是要時時把同王爺的胃抓在手中才是。
裴秀珠倒沒想抓住誰的胃,隻是聽湘蓮這麽一提,忽然想起回來時聞見街上餛飩攤的香味,頓時有些餓了。
宮宴冗長,一坐近兩個時辰,那些菜確實不太頂餓。
她於是道,“那就包點餛飩吃吧。”便起身去了小廚房。
丫鬟們齊齊上手幫忙,幾人一邊包餛飩,櫻桃又好奇道,“聽說今次高麗國來了位公主,要與我們聯姻,主子可見著了?那公主比我們國中女子好看嗎?”
裴秀珠道,“見是見到了,但一直蒙著臉,也不知到底長什麽模樣。”
“那,不知這位公主要嫁給誰?”荔枝又好奇道。
沒等裴秀珠說話,紅豆答道,“三皇子還沒成家,與她年紀相當,想必是三皇子。”
裴秀珠搖頭,“我看那公主心高氣傲的,未必能看得上三皇子。”
全京城都知道三皇子的名聲,人家隨便打聽也能打聽得到啊。
湘蓮道,“那大皇子她能看得上吧。”
話音落下,裴秀珠卻挑眉,“怎麽?你覺得我的夫君沒有大皇子好?”
提了三皇子又提大皇子,偏偏繞過蕭景曜是怎麽回事?
其時,蕭景曜正好踏進院中,聽見這句話,不由得挑眉,她在誇他?倒是難得。
屋裏湘蓮忙解釋,“奴婢豈敢如此?隻是那公主是外來的,放在誰府裏不就給誰添堵?奴婢怎麽會希望她道咱們府裏來呢?”
裴秀珠歎了口氣道,“放在大皇子府裏,不就給我姐姐添堵了?魏王那個側妃才剛進門沒幾天。”
丫鬟們都知大姑娘二姑娘姐妹情深,一時不知該怎麽安慰。
哪知裴秀珠忽然瀟灑道,“男人嘛,今兒不娶這個,明兒也要娶那個。不要太在意,活好自己就成了。”
聲音傳到門外,福厚一頓,不由看了看自家王爺。
隻見蕭景曜臉色黯了黯,並未說什麽,徑直踏進了房中。
見他到來,屋裏人都嚇了一跳,忙起身行禮,蕭景曜倒也沒露異樣,神色如常的問道,“做了什麽好吃的?”
餛飩已經包完了,裴秀珠道,“吃餛飩,王爺先去屋裏等,一會兒就好了。”
蕭景曜點了點頭,去了飯桌前。
~~
熱餛飩皮薄餡大,餡料鮮美,就著熱乎乎的雞湯吃下,叫人內外都舒暢了。
吃完,夫妻倆恩愛一番,已是夜深人靜。
裴秀珠累極,早已睡著。
蕭景曜還沒有睡意垂眼看向懷中肌膚勝雪,麵若粉桃的女子,眸色有些深沉。
——不在意他?
敢情這些日子,就隻把他當成飯搭子了?
正沉沉想著,忽然又瞥見她彎著唇角說起了夢話——
“好多土豆,都是我的!嘿嘿……”
蕭景曜,“……”
嗬,土豆都能進到她心裏,他卻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