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這是想要秋後算賬
第440章 這是想要秋後算賬
宮少宇臉上柔和了下來,他臉上還有一絲猶疑,握住了傅傾然的手,輕聲道:“你放心吧,你所擔心的事情絕對都不會發生。”
他不是正義感很強的人,他的心很小,比針尖還小,這裏麵裝了一個傅傾然後,基本就已經裝不下任何人了。
長壽藥這件事情已經涉及到了很多事情,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但他最初調查的原因,隻是為了保護傅傾然而已,如果當初白靜婉所做的事情危害到了傅傾然,他也是不允許的,就算是傅傾然的母親,也不能傷害她。
“我知道了,你隻要小心一點,不要受傷就行,其他事情都不重要。”傅傾然淡淡說道。
她也不是性格涼薄,人總是要活在當下。
歐家做出了什麽事情,其實與她無關,但歐家把主意打在了他們的身上,還妄想傷害他們,那麽這筆賬就必須要好好算上一算了。
這邊。
墨言深其實也想過宮少宇會派人過來,所以提前就埋伏好了一堆人,沒想到宮少宇居然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了。
他和渠三被揍了一頓,著實非常淒慘。
不過估計段陽還有事情想要詢問他們,並沒有把他們打死。
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墨言深壓碎了牙齒,頓時一股清涼的藥液就順著喉嚨流了進去,這是他提前準備好的,算是興奮劑的一種,喝下之後,可以讓身體充滿力量,但是有副作用,接下來的一個周他的肌肉都會酸痛無比。
墨言深顧不上這麽多,同樣的錯誤,他絕對不會犯下第二次,要是這次再被宮少宇抓走,那他根本活不了了。
他驀然跳起來,抄起地上的棍子就砸向他最近的一個人,然後破窗而出。
真的是破窗。
玻璃的窗戶都被他的身體砸了一個洞。
這裏是二樓,並不算很高,但是直接這樣跳下去,危險性很高,很容易就會缺胳膊斷腿,更何況墨言深還身受重傷,他估計都沒命了。
眾人被這一係列變故驚到了。
剛才墨言深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們都以為墨言深快死了,哪知道他居然還有力氣逃跑。
段陽臉色黑沉地走到了窗前,隻見
他跑這麽快,肯定是有人來接他。
還真是大意了。
一想到宮爺會因為他辦事不力處罰他,段陽的心中就充滿了後悔,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掉以輕心,應該把墨言深綁起來的。
“段哥,現在怎麽辦啊?我們要不要去追?”一個人憤怒地問道。
誰知道墨言深居然還留了一手,打得大家措手不及。
段陽搖了搖頭:“先不要去追他,他能在這個時候逃跑,在宴城肯定有據點,現在追上去估計上當,被埋伏了就得不償失,我們暗中好好調查一下,把他的行蹤找出來,到時候還可以一網打盡。”
他的腦子非常清晰地分析。
眾人點了點頭,都同意了他的說話。
林香園是郊區的別墅區,這邊環境非常清雅,周圍都是一些花草樹木,人煙雖然稀少,但是勝在安靜,非常適合養老。
傅傾然輕輕嗅了一下,就聞到了滿口的花香。
她揉了揉眼睛,腦子裏麵紛雜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這個地方不錯,等以後我們老了,就住在這裏養老吧。”
宮少宇好笑得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喜歡,現在也可以住在這裏,我們每年都可以在這邊住一段時間。”
他的別墅非常多,除了在宴城,在其他國家,其他城市,也有非常多的別墅。
林香園這邊有幾套別墅,平時會有仆人過來打掃,但基本上都沒有住過。
兩人來到了一棟別墅門口,門口還有兩個門口守著,裏麵打掃得幹幹淨淨的。
“大少爺,少夫人,你們請進吧。”門衛恭敬地說道。
宮少宇微微頷首:“最近沒有人過來吧?”
“沒有,這邊的人流本來就很少。”門衛說道。
宮少宇嗯了一聲,臉上也沒有表現得有多失望。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了白靜婉當年的助手,能夠作為白靜婉的,其學曆和能力也不會太差,但他們找到人的時候,白靜婉的助手卻成為了一個流浪漢。
她的家人早就離開了宴城,根本沒有音信,也不知道這些年搬去了哪裏。
他倒是沒有有意隱瞞這個助手的消息,就希望她的親人能夠找上門來,也省去了他找人的精力,但很明顯,並沒有什麽線索。
白靜婉的助手就像是被家人故意拋棄了一般。
院子裏麵。
一個瘦弱的女人正安靜地坐著,她看上去麵黃肌瘦,皮膚粗糙至極,頭發很稀少,那雙眼睛渾濁無光,幾乎都凹陷了進去,整個身體看上去幹煸,沒有一點肉。
就像是一個營養不良的人。
但隻看她的五官,卻又覺得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人。
“她之前一直在宴城流浪,醫生檢查出她有癡呆症,可能是這個原因,家人把她給拋棄了。”宮少宇說道。
在找到這個人的時候,宮少宇便把她送到了醫院裏麵進行了詳細的檢查,可惜時間太久遠了,癡呆症的患病原因多種多樣,並不能確定她是怎麽患病的,也無法查證和她服用藥有沒有關係。
不然,他們可以直接借這個機會,讓歐家停止研究這種藥物,直接取締他們製藥的研究室。
傅傾然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她走近了那個人,聲音放輕了一些:“你叫什麽名字?”
宮少宇搖了搖頭:“她失憶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我把她接到這個地方時,她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然而,那個女人看到傅傾然後,她本來呆滯的眼睛,卻一直定格在傅傾然的臉上,她看起來五十多歲了,但估計實際年齡不超過五十歲,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實在太顯老了一些,頭發也摻雜了很多白發,看起來更加蒼老了。
這個人之前一直不看人也不說話,剛把她帶過來時,她還顯得有些怕生,好在這裏很安靜,宮少宇也讓人盡量不要靠近她,她似乎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麵,便漸漸安靜下來了,也從來不會接近任何人。
現在她卻反常至極,還向傅傾然伸出了手,那隻手也是枯瘦無比,就像是幹枯的柴禾一樣。
宮少宇臉色微微一變,往前走了一步,他怕這個女人傷害傅傾然。
那女人察覺到了宮少宇的攻擊性,立刻縮回了手,往後麵退了一步,看起來有些害怕。
傅傾然對宮少宇晃了晃指尖,表示自己並沒有任何問題。
宮少宇明白了傅傾然的意思,停下了腳步,但還是站在她的後麵。
傅傾然趁機便又靠近了她:“你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你剛才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麽?”
女人對她的靠近並沒有任何抵觸,她臉上居然微微有了一層不明顯的笑:“靜婉,你來找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成功的,我是袁可啊。”
她看著傅傾然的目光柔和,就像是在看很好的朋友一般。
宮少宇的眸子陡然眯了起來。
他知道女人叫袁可,這個信息並不難察,隻是他沒有想到女人居然還能想起自己的名字。
醫生說她至少患了十幾年的癡呆症,能想起事情的概率已經很低了,她不僅不會記得親人朋友,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現在她看到傅傾然後,居然把自己的名字記起來了。
“原來你要袁可啊,什麽事情已經成功了?”傅傾然順著她的話問道。
她心裏已經明白了,一定是白靜婉和袁可研究的藥物有了成效,隻是他們到底研究到了什麽程度,隻是為了研究一種藥物,就把自己的一生都給犧牲了,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當。
“當然是……”袁可剛說了一句,突然就痛苦地捂住了頭,她嘴裏喃喃道:“靜婉,你不是成功了嗎?為什麽我的頭這麽痛,我現在的頭已經痛到了爆炸,我不再吃藥了,對了,那些人過來沒有,這些我們研究的心血,一定不能讓他們把研究成果給搶走了,一定不能!”
她說得一片混亂,前言不搭後語的,常人根本就聽不懂,不過傅傾然對這件事情本來便有些了解,將她的話融在一起之後,居然有些理解了。
她拿出手機,把袁可的話都錄了下來。
“還有呢?那些人是誰?要搶走研究成果的人?”傅傾然追問。
本來她以為袁可這次會給出她滿意的答案,但袁可突然抬起頭,眼睛都布滿了一層血絲,她大聲吼道:“我不知道,你是誰?這裏是我的家,我的地盤,你快滾出去,不準搶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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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她就警惕地看著傅傾然,然後飛速地把桌子上的果盤收了起來,還炫耀地咬了一口蘋果,表示這是她的東西。
傅傾然:“……。”
她剛剛還以為很快就可以把事情的線索破解,如今發現……
自己簡直想太多了。
袁可真的病得不輕。
傅傾然無奈道:“袁可,你要不再想想,到底是哪些人要搶你的研究結果,興許我有辦法給你解決。”
話音剛落,袁可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她突然跳起來,一口就咬在了傅傾然的肩膀上麵。
下一秒。
袁可的身子就飛了出去,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傅傾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宮少宇已經把她拉在了懷裏,便開始脫她的衣服。
傅傾然眨了眨眼睛:“我沒事,她還沒有咬到我。”
袁可的體力本來就不行,就以她那個體格,根本就不可能傷到傅傾然。
要是再晚一點,傅傾然也可以保護好自己,她隻是沒有想到宮少宇的反應速度居然有這麽快。
“那就好。”宮少宇鬆了一口氣。
袁可剛才還在發瘋,她現在受到了刺激,整個人縮到了桌子底下,顯得極為不正常,全身都在抖動。
這個人精神有問題,不然宮少宇真想好好把她教訓一頓。
他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幾個保鏢走了過來。
他們很熟練地走近了袁可,就把她架進了屋子裏麵。
其中一個人還要給她喂藥。
那是治療袁可的藥物,之前袁可也經常發瘋,吃了藥之後,她的精神情況便好了很多。
但袁可劇烈地掙紮起來:“你要做什麽?我沒有病,我不吃藥。”
所有有病的人都喜歡說他自己沒病,保鏢並沒有理會她,隻是麵無表情地給他吃了藥。
袁可吃了之後,狀態好了許多,又變得安靜了下來,看來藥物的效果還是很不錯。
傅傾然歎了一口氣:“她之前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清醒過?”
“她之前的情況也差,也有攻擊人的情況,但是並不嚴重,我已經把她帶過來有一個月了,最初的時候,她連路都走不動。”宮少宇說道。
原來如此。
傅傾然也覺得她的狀態非常差,以這個狀態估計什麽都問不出來。
“她今天看起來似乎知道一些什麽,等她情況好一點的時候可以問問。”傅傾然嘴上說著,卻根本就不抱什麽期望。
畢竟袁可這個樣子,想必根本就問不出來什麽。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雖然希望渺茫,但如果能把她的病治好更好,所以我才把她留在這裏。”宮少宇剛說完這句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那邊就傳來了段陽的聲音。
墨言深跑了。
這並不是什麽好消息。
宮少宇上次的確有手下留情,不然他一定會讓人追擊墨言深的行蹤,但今天墨言深再一次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他不打算讓墨言深活了。
“怎麽回事,就在眼皮底子
段陽的身子抖了一下,隻要把事情如實說了出來。
宮少宇沉吟了一下:“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他。”
段陽立刻保證會找到人的,隻要宮爺不追究這件事情就好。
“發生了什麽?墨言深跑了嗎?”傅傾然問道。
隻有墨言深和渠三可能跑,渠三都變成那個樣子了,想必逃走的概率也不大,那麽就隻有墨言深。
宮少宇抬頭看著她,眼神極為深邃:“你怎麽和墨言深單獨來到了旅館?”
這是想要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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