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廣寒西
第72章 廣寒西
蒼天正貼著寶貝獨苗親親蜜蜜地咬耳朵, 聞言就黑著臉轉頭去看是哪個沒眼色的家夥。
難道看不出他們現在不需要打擾嗎？！
有點不自在的路遙正好借機把蒼天的頭推到一邊，打量著那個從頭黑到腳的家夥。
她遲疑地開口：“你是，，莫問？”
那個渾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家夥上下點頭：“前輩是我！”
路遙：“，，”
她不知道，莫問回到小院後, 又收到了自家大姐加急發過來的傳訊紙鶴，說這二位疑似道侶，且那男修前輩脾性暴躁, 極愛吃醋。
提醒他千萬不能在女修前輩麵前招搖, 否則可能會被暴揍。
還派人加急給他傳送了一套加長黑鬥篷, 那鬥篷帽簷寬大, 幾乎能遮住上半張臉, 又有高高豎起的領口, 恰好能遮完下半張臉。
鬥篷材質也是特製的，能透過布料視物，免得他看不清路一頭撞到樹上，或是更倒黴一點, 撞到些什麽不該看的畫麵。
據說這一套鬥篷，是他大姐莫語不辭辛勞, 特意從他二姐莫知那薅來的。
為的就是防止自家呆頭呆腦的小弟, 惹怒了那位凶悍的男修前輩，被錘成肉丸子再送回河西府。
蒼天抬眼一瞧他這一身打扮，臉色頓時好了些許。
很好，看來他姐提點過他了。
總算沒那麽礙眼了。
哼。
路遙看著貓貓鼠一臉的“孺子可教”就忍不住想捂臉, 這家夥，恐嚇完人家姐姐又恐嚇弟弟, 這是一家子一個都沒放過啊！
雖然說莫問剛開始穿著是有一點過於清涼了, 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西域的風土人情本來就是這樣。
沒見到當初滿大街的人都穿得很清涼嗎。
結果這笨蛋貓貓鼠又看人家不順眼, 把好好的一個小美男嚇得裹成黑米粽子了。
嘖。
不過莫問剛剛說什麽來著？
“廣寒西城？”
莫問裹在黑鬥篷裏接著點頭：“嗯呢！桐台城分東西兩個半城，我們白天逛的，是明光東城，這裏入夜後就會家家都關門閉戶啦！到時候就不能在街上走動了！”
修士不像凡人，需要夜夜入眠，但在明光東城，日落而息卻是寫入了城規的鐵律，甚至還有嚴格的宵禁。
那些閑不住的修士，就可以趁天黑前去廣寒西城。
那邊與明光東城剛好相反，白天禁止所有人出行，唯有月光升起時才被允許外出活動。
於是久而久之，桐台城的修士們就習慣了白天在明光東城晃蕩，即將入夜了就穿過明廊，去廣寒西城繼續快活。
路遙驚訝地看向蒼天，廣寒西城，是不是他們在桐台城上空看到的陰魚那一半？
蒼天像是讀懂了她的眼神，點了點頭。
路遙便向莫問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勞煩你帶路了。”
外麵天色已經擦黑了，茶館眾人也漸漸散去，街上許多店鋪都在陸陸續續打烊關門。
白天還跟著眾人起哄“噫~~~~！”的巡城修士，此時都肅著臉整隊，一個個看上去都如臨大敵。
莫問帶著路遙和蒼天，跟隨著許多修士，七繞八繞，不知拐了多少個彎，來到一堵高高的城牆下。
這城牆不僅高，牆體還很厚，似乎城牆內部還住著人。
莫問小聲地跟路遙講：“這裏就是明廊，是廣寒西城與明光東城的分界線。”
跟隨眾人排隊，從城牆下方的一道高門下穿過，路遙看到有巡城修士墜在隊伍最後方，城牆裏也出來了好幾隊人，似乎正準備要出去。
排在眾人尾端的巡城隊伍，身上都穿著銀紫相間的統一服裝，而從城牆裏出來的這一隊人，乍一看與明光東城的巡城隊修士服裝很像，仔細看才會發現，兩者之間，銀色與紫色的位置都是顛倒的。
路遙好奇多看了幾眼，莫問便很識時務地解說道：“從城牆裏出去的，是廣寒西城的巡城隊伍，每到日落月初時，他們就會出明廊與明光東城的巡城隊交接換班。”
出了明廊，原本廣寒西城這一半的巡城隊伍就會與明光東城的修士互換夜巡。
廣寒西城輪值的隊伍隻需要駐守明廊，並不需要像在明光東城一樣走動巡查。
因此廣寒西城內其實是不會有巡城隊伍的。
明光東城的巡城隊伍，會在月亮升起時，到明廊上值守，直到日出，再與下一班人交接。
而從明廊出去的上一班廣寒西城巡城隊伍，則會進入到開始宵禁的明光東城內，休息或是修煉都可以，總之不能出門。
等日出後，再回到明廊重新輪值。
路遙想了想，又問道：“巡城的修士，休息時間都是固定的嗎？”
莫問點點頭，每一隊巡城的修士，至多互換輪值七天，就會被強製要求休息七天，而在休息的這七天裏，都不被允許靠近明廊。
所以每當休息日開始之前，休假的巡城修士們就會提前定好，這一次的假期要在哪邊渡過，因為一旦出了明廊，七日內，都不能再靠近這裏，當然也就不能像其他修士一樣，入了夜再換個地方繼續造作。
因為有這種限製，巡城隊伍的月俸相當豐厚，不然光是七天假期裏每天都得被迫宅一晚上或一白天，就能勸退不少生性就喜愛湊熱鬧的西域修士。
路遙猜測，可能兩邊有什麽禁製存在，而明廊，要隔開這種禁製，可能其中會有一些不太好的東西留存。
所以為了巡城修士的生命安全著想，才有了必須休息七日不能靠近明廊的規定。
她真是對這個神秘莫測的桐台城越發好奇了。
從明廊出來，原本黑漆漆空無一人的廣寒西城便開始亮起星星點點的光芒，很快就變得與白天的明光東城一樣熱鬧了。
像是一個修真界版的繁華夜市。
但路遙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明光東城裏，有許多店鋪館子，看上去像是一個頗具修真特色的小鎮，而廣寒西城更多的卻是擂台與武場。
還有許多押注的地方。
連街邊的鋪子，都多是售賣靈兵寶器的。
幾乎沒有像明光東城裏隨處可見的茶館酒樓，更沒有布料店靈食店之類的。
如果是明光東城裏彌漫的是生活的煙火氣息，那麽整個廣寒西城，彌漫著的都是“武德充沛”。
莫問興衝衝地帶著路遙和蒼天，擠進了最大的擂台底下，那裏還有押注的地方。
負責登記押注的修士還在大聲吆喝：“今夜第一場，九環刀對戰七絕劍！！”“有押注的來這邊！押九環刀寇蓉勝的來左邊，押七絕劍許同勝的來右邊！”
路遙和蒼天還沒搞懂狀況，莫問就捏著靈石飛快跑去人更少的右邊押了注。
見路遙不解，他還喜滋滋地道：“九環刀與七絕劍是這座擂台的常勝擂主了！但他們倆很少直接對上，許同雖然修為要弱一線，但押他保準沒錯！”
路遙滿頭問號，既然他修為要弱些，莫問還要押他，難不成是因為這人有什麽壓箱底的殺手鐧？
莫問卻得意地搖了搖頭：“非也非也，許同並沒有什麽殺手鐧，要是當真動起手來，他是鐵定打不過寇蓉的！”
“那你為何還押他勝？難道這個擂台還有其他講究不成？”路遙問道。
莫問賊兮兮地笑了笑，湊近了一些，卻被蒼天冷著臉一指頭戳得退後了好幾步。
他好不容易站定，捂著腦門，想起這個全程一言不發的男修前輩是個醋缸。
這下他也不敢往路遙身邊湊了，他離二人幾步遠，又怕別人聽到他說話，便給路遙悄悄傳音道：“因為這二人是道侶呀！寇蓉雖然修為更高，但她當年追求許同，可是追了好幾十年呢！”
因此莫問賭她不會對自家寶貝道侶下重手，說不定還會讓著點，那他不就賺大了嘛，嘿嘿嘿。
路遙奇異地問：“擂台居然允許放水？”
莫問搖頭晃腦：“明麵上是不許的啦！但是暗中少使幾分力，誰會知道呢~！反正擂台都要簽點到為止的合約，不許下重手害命的。”
要真是有仇，自己去外麵解決了就好，完全沒必要在擂台上比劃。
因為廣寒西城內是禁止出人命的，甚至連見血都會被警告，雖然這與修真界主流不符，但進了這裏的修士，都必須遵守這條死命令。
否則就會被永久驅逐出西域。
路遙聞言挑了挑眉，禁止出人命，見血都不行，這讓她有了一點不著邊際的猜測了呢。
蒼天看不慣莫問得意的樣子，冷聲問他：“那你又是怎麽知道這兩人的關係的？”
莫問瞪大了眼，他剛剛是給女修前輩傳的音，為什麽這個男修前輩好像也聽見了的樣子？難道女修前輩轉頭就告訴他了？
還真是寵啊，他酸溜溜的想，自己什麽時候能找到一個這麽溫柔的大能道侶呢。
不過他也不敢不答，老老實實道：“因為我跟這兩人都認識，所以知道他們的事。”
而台下其他人，大多都不知道這事，紛紛押了平時勝率更高一線的九環刀寇蓉勝。
等台下的押注都登記完，台上也正式開始了。
九環刀寇蓉是個高挑利落的女修，她束著頭發，用一根長簪固定住，扛著一把霸氣側漏的大刀，刀背上還有九個叮叮當當的小鐵環。
跟她對打的七絕劍許同則是一個高瘦的男修，他半紮著頭發，身上有許多叮叮當當的配飾，額頭上還帶著一條相當有異域風情的護額。
這兩人很快就戰成了一團，寇蓉的攻勢淩厲無比，一刀接著一刀看得人眼花繚亂，逼得許同一直在舉劍防守。
台下眾人都在起哄，紛紛給寇蓉大聲喝彩。
寇蓉也不負眾望，沒多久就一刀斬斷了許同胸前好幾層的銀環項圈。
小珠子小配件頓時散了一地，台下觀眾的歡呼聲更大了。
許同卻及時閃避開，寇蓉的刀尖從他胸前擦過，一點皮都沒傷著。
莫問在台下小小聲的“噫~~~~！！”
台上寇蓉又刷刷幾刀，接連斬斷了許同身上的臂釧和護腕，沒多久，許同的勁瘦有力的上半身就與眾人坦誠相見了。
台下的觀眾似乎也咂摸出了點味兒，也跟著莫問一起“噫~~~~！”
蒼天的臉又黑了，想去把獨苗的頭轉開。
但路遙看得正起勁，她發現寇蓉的每一刀都似乎帶著一絲火炎的氣息，隨著她的劈砍，刀身上也爬上了些許紅色的紋路。
路遙還看到寇蓉的雙眼，在月光下似乎有些泛紅。
蒼天在她身後，捏著她的肩，把她朝自己的胸口轉。
台上那一對！怎麽這麽不知羞！
大庭廣眾的！那個寇蓉要調戲自家道侶為什麽要在台上大大咧咧的來！
簡直可惡！
還有台下這些，噫什麽噫！！
路遙猛地被按到了貓貓鼠的胸口，她無奈地拍拍這個醋精貓貓的胳膊，傳音給他：“你看寇蓉的眼睛和刀。”
這家夥，為什麽如此古板！
看個打擂都要防著她！
她是那種沉迷美色不顧大局的人嗎！
蒼天聽到她的傳音，抬眼看了看，台上寇蓉正好一刀把許同的護額也斬斷了。
那一瞬間，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
莫問看著貼在一塊的兩人，思考片刻果斷後退了幾步。
路遙從醋精貓貓的懷裏掙紮出來，見他認真盯著寇蓉的刀，若有所思。
擂台上，許同閃避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寇蓉喘氣的機會，提劍反攻了。
寇蓉經過前麵一段時間的大開大合，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了，舉刀格擋的速度都慢了一點。
刀身上的紅色紋路也消退了些許。
台下觀眾還在不死心地給寇蓉喝彩，希望她能奮起，保住自己的荷包。
也有人小聲嘀咕，說寇蓉前幾夜一直連戰，今天恐怕要力竭，折戟於此了。
莫問卻揚起了嘴角，哈，果然，他就知道！
果然沒多久，許同的劍就指在了寇蓉的頸邊。
寇蓉幹脆地收刀，大聲道：“這場我認輸啦！”
台下觀眾憤憤地“噫！！”為自己的荷包哀歎。
許同卻微微翹起了嘴角。
路遙看到寇蓉收刀時，刀鞘與刀身相觸的瞬間，也有紅光一閃而過。
莫問喜滋滋地去取自己翻了好幾倍的靈石，見路遙還盯著寇蓉，便悄聲傳音道：“前輩想見見寇蓉嗎？我與他倆還挺相熟，若是前輩想見，晚輩可以代勞。”
這兩人都是他多年損友，要是能讓他倆都裹上醜醜的黑鬥篷，那他做夢都能笑醒，嘿嘿嘿。
路遙確實對寇蓉的刀有些感興趣，便在蒼天的黑臉中點了點頭。
莫問從後邊溜走，找那兩人去了。
路遙又拉著滿臉不高興的大貓，好說歹說的一頓哄。
蒼天撇嘴道：“你要是好奇，我可以把那把刀搶過來你慢慢看！完全沒必要費時間去見一下她！”
既然這兩人是道侶，那許同肯定也會跟著！
別以為他沒看見，寇蓉第一刀斬斷許同的項圈時，遙遙的眼裏閃過的驚豔！
路遙：我巨冤！
她那時真的是在看寇蓉的刀！她再怎麽顏控，也不可能對人家有婦之夫盯著看的好吧！
這傻貓把她當什麽了！
路遙焦頭爛額地跟他解釋了半天，最後當著他的麵，發了傳訊紙鶴給莫問，讓他給寇蓉許同二人裹上鬥篷再帶人過來。
蒼天這才閉嘴。
很快莫問就帶著兩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影過來了。
其實就算路遙不說，這兩人平時出行，也會做些掩飾的，畢竟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倆的關係，這樣就算在台上放水，也不會有人懷疑。
要是被大家知道他倆的關係，那他們以後怎麽方便跟擂場老板一起愉快的分靈石呢？！
莫問出於私心，將蒼天之前給他挑的大紅配大綠撒大花的巨醜鬥篷給了許同。
但寇蓉看許同皺著眉，知道自家道侶一向愛臭美，便接了那個醜鬥篷自己披上了。
許同便穿著另一件可以隔絕他人窺探的紗織鬥篷。
這時街上人來人往，莫問便帶著路遙二人和寇蓉夫婦，走進了一家刀劍鋪子，轉進了鋪子裏的小門，裏麵是一間小小的書房。
寇蓉二人摘下鬥篷帽子，跟路遙和蒼天見禮道：“見過二位前輩，不知二位前輩傳召，所為何事？”
莫問這個不靠譜的，隻說了有兩位大能前輩要見他們，卻沒說要見他們做什麽。
蒼天盯著許同那件鬥篷，哼了一聲就轉頭不理人了。
那個隔絕視線的鬥篷，對他和他的花心獨苗根本不管用！
但人都來了，他又不好直接趕走，怕遙遙嫌他管太寬，隻能自己轉頭坐在旁邊生悶氣。
路遙也沒想到，寇蓉會寧願自己穿醜鬥篷，也要給道侶留好看的鬥篷，她咳了幾聲，有些尷尬。
暗中伸手拍了拍蒼天的腿，卻被大貓握住了手，她也沒往回抽，任由他去了。
蒼天雖然握住了獨苗的手，但依舊臭著臉沒回頭正視寇蓉二人，光看臉完全看不出他桌下的手正在緊緊抓著路遙。
寇蓉不明所以，還以為這個男修前輩對他們不滿，還有些疑惑。
他們從進來到現在，也沒多說什麽多做什麽啊？是哪裏得罪了這個男修前輩呢？
路遙及時出聲：“不是什麽大事，我看寇道友的刀很特別，也想定一個類似的款，不知寇道友的刀是請哪位煉器師打造的呢？”
寇蓉恍然大悟，這些年問她刀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但這其實並不是她請哪個煉器師鑄的。
她坦言道：“晚輩這刀並非請煉器師所鍛造，而是在明廊器閣裏挑選的。”
路遙問：“明廊器閣？”
怎麽又是明廊。
寇蓉點點頭，她曾經也是廣寒西城的巡城修士，還是領隊，但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退出了巡城隊伍，因為她曆年巡城，無一錯漏，加上她在明廊地位也不低，便得到了去器閣挑選一把武器的機會。
在那裏她一眼就看中了這把刀，從此廣寒西城少了一個巡城領隊，多了一個常勝擂主九環刀。
路遙沉吟片刻，問：“可否借寇道友的刀一觀？”
寇蓉便取下刀，遞給路遙。
路遙單手拿著刀，又將其從刀鞘中抽出，很快又還給了寇蓉。
蒼天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像是有話要告訴她。
路遙卻沒動，她問莫問：“如果我想買一把明廊器閣的刀劍，你有什麽渠道嗎？”
一直假裝背景板的莫問放下茶杯，迷茫地“啊？”了一聲。
寇蓉見他那沒出息的樣，替他開口：“明廊器閣隻允許巡城隊伍裏退下的修士去挑選，至今還沒有過外來修士進去的案例。”
見路遙麵露不解，寇蓉細細道來，明廊，或者說整個桐台城，對巡城修士都有極嚴格的選拔機製。
首先一定要是桐台城本地人，跟外城通婚過的都不行，其次，修為要在築基以上，金丹以下。
一旦修為到了金丹，就必須退出巡城隊。
後來不知何故，這個標準降到了築基巔峰，也就是金丹前夕。
而寇蓉，正是因為修為到了築基巔峰，隨時有可能突破到金丹，才不得不退出巡城隊的。
路遙更疑惑了，雖然築基到金丹，不需要雷劫也可以突破，但在如今的修真界，金丹真人也並不算太多，為何明廊這規定，好似並不缺金丹一樣？
她問道：“巡城隊裏，因為修為退下來的修士多嗎？”
寇蓉肯定地答道：“不算多，但每隔三五十年總會出幾個。”
每三五十年就會出幾個金丹，這哪怕在另外三域的大宗門裏，也並不是件易事。
無一例外都需要花費許多資源，才能培養出一個金丹真人。
但桐台城位於靈氣貧瘠的西域，居然也能時不時就出上幾個金丹？
要知道，巡城隊無故不能離城，大多數巡城修士，終其一生都在桐台城裏度過。
也就是說，他們也沒有其他渠道獲得更多的資源以供修煉。
因為這個緣故，每回巡城隊選拔新人時，都會是全城參與的一場盛會。
自己修煉，資源不足，很難進境，但隻要進了巡城隊，下一個金丹，就有可能是自己！
並且巡城隊的活並不危險，隻負責管理一下城中治安，可桐台城一向平和，民風又淳樸，自從其他三域退去後，已經許多年未曾有過戰事了。
大多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調解一番就能解決了。
這樣輕鬆又簡單的活，還每隔七日就能休息七日。
路遙幾乎肯定了，將東西兩城隔開的明廊，裏麵肯定有什麽東西。
它讓巡城修士不得不七日輪休一次，也讓他們修為不自覺地大漲。
隻是不知道會不會與鳳凰遺跡有關。
與寇蓉二人聊完，莫問便主動提出要送他們離開，他看出來了，裏麵的男修前輩明顯有話要跟女修前輩講！
雖說五人裏就他一個電燈泡，但當損友的電燈泡，還是比當前輩的電燈泡壓力小不少的。
等莫問三人出去，蒼天才小聲跟路遙說：“那把刀上，有涅槃火的氣息。”
作者有話說：
九環刀比心！老婆們！西域小美男需要不啦！一瓶營養液就能帶走一個！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