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沒懷孕
三天後的早上，舒凝收拾好帶著舒寶貝準備出門上班，舒父從廚房裏出來叫住她：“小凝，等等，爸有事跟你說。”
“爸，有什麽事晚上回來再說吧，我這上班來不及了。”舒凝一麵在玄關處換鞋，一麵說，今天她送舒寶貝，得繞一圈，舒凝怕時間不夠。
舒父笑說：“這可是大事，就一會兒，爸拿個東西就出來。”
見舒父如此神秘，舒凝隻好等一會兒，舒父回了房間拿了一張相片出來，一臉笑意的給舒凝看：“這個男孩叫劉峰，爸都打聽清楚了，今年三十歲，在機關單位上班，人老實上進本分，會過日子，又是本地人，你的事爸也說了點，這男孩不介意，還說要見個麵，爸替你約好了，下班後你們見個麵，滿不滿意，你都先去看看。”
舒凝對於舒父突然的舉動給愣了：“爸，你什麽時候張羅的這些，我不去。”
“這怎麽能不去呢，爸好不容易替你約了，小凝，聽爸一句話，林向宇那小子成天來鬧，不就是家裏沒個頂事的男人？爸老了，若以後再有個什麽事，你和寶貝怎麽辦啊，你的那個老板，人是不錯，可咱們家高攀不起，這個劉峰爸看著就不錯，這還是廠裏的王大爺介紹的，錯不了，你下班後必須去見個麵。”舒父不由分說的將照片塞給舒凝。
舒凝知道舒父的用心，去不去是一回事，為了讓舒父安心，舒凝隻好收了照片，無奈道：“好了爸，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舒凝生怕舒父又說什麽，帶著舒寶貝趕緊走了，可她想到三天前穆厲延的話，她不禁捏緊了手裏的照片。
“媽咪，你是不是喜歡穆叔叔？”
舒寶貝突然的話讓舒凝心裏一驚，她低頭看著粉嫩的舒寶貝：“寶貝，媽咪與穆叔叔隻是……”
不等舒凝去想理由解釋，舒寶貝笑眯眯的打斷：“媽咪，寶貝很想穆叔叔做爹地，如果媽咪喜歡，寶貝第一個支持哦。”
舒凝訝異：“寶貝，你真的很喜歡穆叔叔？”
舒寶貝答的理所當然：“很喜歡啊，寶貝長大了要像叔叔一樣保護媽咪，媽咪，你真要去見外公約的人嗎？”
當初曲韋恩對舒寶貝如此好，都沒見舒寶貝為曲韋恩說過一句話，穆厲延還沒對舒寶貝怎麽著，舒寶貝倒先說上話了，舒凝很是驚訝。
舒寶貝曾說隻要媽咪，可現在跟她說想要穆厲延做爹地，她心裏驚訝之餘又是心酸愧疚。
其實這三天，她也在認真考慮，穆厲延給的承諾太過於誘人，她一直以為他是玩玩，可他現在願意許諾婚姻。
她想起穆厲延問她的那句話，她真對他沒感覺嗎？
怎麽可能。
若不是，就在當時，她就會明確拒絕，還用考慮嗎？
當她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她很驚訝，因為麵對曲韋恩，她會本能拒絕，心裏雖會愧疚，但不會猶疑不決。
對於穆厲延，她竟說不出拒絕來。
或許如穆厲延所說，她應該像她的心應該像她身體一樣誠實。
從最初的錯，到如今，當初真是她一時想要放縱？
穆厲延已經將她所怕的東西都給斬斷了，讓她沒了顧忌，就算走不到最後，也不至於像林向宇給她的結局一樣。
舒凝抿了抿唇，沒說什麽，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送舒寶貝去了幼兒園，她折身坐地鐵去公司。
離公司越近，舒凝的心裏越緊張，甚至手心都捏出汗了，這樣的心情，比她當年參加高考還要忐忑一百倍。
這份緊張一直到她走進辦公室，小金告訴她穆厲延去了s市，得下午才能回來。
舒凝長舒了一口氣，緊張沒了，但莫名的，她有一股不安的預感。
快到中午時，舒凝突然覺得肚子疼，下麵一股溫熱的東西流出來，舒凝立馬跑洗手間一看，果真是大姨媽毫無預兆的來了。
這個月大姨媽推遲了快半個月，她也沒準備東西，所幸她穿的是一條深色的褲子，而且剛來量少，用紙巾墊了墊，她趕緊出去買衛生棉。
公司旁邊就有一家便利店超市，舒凝怕待會血崩了，很快買了回去。
舒凝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池清禾不知什麽時候來了，正坐在她的辦公椅上，見到她，轉動了一下轉椅，神色清冷的衝她笑了笑：“舒小姐，你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不介意。”舒凝走進去，知道池清禾今日來者不善，可想到池清禾身體的原因，她還是盡量不與她計較。
“你不介意，可我介意，舒小姐，你搶了屬於我的東西，你覺得我該拿你怎麽辦？”池清禾從椅子上起來，走到舒凝麵前，語氣陡然間變得淩厲而犀利：“你上次是怎麽答應我的？舒凝，穆家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你以為厲延他真喜歡你？不過就是玩玩你，我池清禾才是命定的穆家少奶奶，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跟我搶。”
舒凝語氣淡然：“池小姐，我現在不想跟你談這個，也從來沒想過跟你搶什麽，你的情緒不穩定，我建議你還是先冷靜下來。”
“沒搶？”池清禾聲音拔高，朝舒凝低吼道：“現在厲延他都要跟你結婚，你告訴我沒搶，舒凝，你當我池清禾是傻子嗎？一次次被你騙？”
舒凝沉默不語，她是真沒想過跟池清禾搶。
池清禾見舒凝不說話，一臉怒意：“你怎麽不說話？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嗎？我真是小看了你，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先是爬上總裁助理的位置，現在又妄想著進穆家，舒凝，你為的不就是錢嗎？隻要你開口，我給你，你給我離開厲延。”
舒凝知道池清禾今天不會善罷甘休，臉上也有了幾分怒意：“池小姐，我說過，該是誰的東西，跑不了，搶不來。”
池清禾冷笑：“所以現在你是承認了當初是騙我的？舒凝，厲延是不是跟你說他要娶你？你真以為他會娶嗎？我愛了他整整二十年，從我五歲進穆家那天起，我就注定是他穆厲延的妻子，是穆伯父認定了的兒媳婦，你能跟我比嗎？”
“二十年？那又怎麽樣？可他現在承諾要娶的不是你，如果是的話，就沒我舒凝什麽事了，我不過跟他認識兩個月不到，他卻承諾了我，你的二十年，得到了什麽？池清禾，我不想跟你爭什麽，若你得寸進尺，那我也告訴你，他敢娶，我舒凝還真就嫁了。”
池清禾眸子微微閃爍，眸底掠過一抹嫉恨。
對啊，二十年與兩個月相比，真是太短了，可她池清禾就輸在了這兩個月裏。
池清禾冷冷一笑：“舒凝，你真是天真，你知道為什麽厲延不娶我？不是因為不愛，是他懼怕婚姻，你去隨便問厲延身邊的一個人，誰不知道厲延寵我到心尖？我隻要一不開心，他會用盡心思來逗我笑，我想要的任何東西，他都會送到我麵前。”
“恐婚？”舒凝想起穆厲延那天驟然打方向盤，就是因為她說了他無法給她普通的生活與婚姻，隻是玩玩，婚姻是他的逆鱗，所以那天他才如此失控？
池清禾說：“實話告訴你吧，當年穆伯父有了新歡，穆伯母從三層樓的陽台上跳樓自殺了，就在厲延的麵前，你覺得你有那個份量跟穆伯母相比嗎？能抵得過厲延對婚姻的恐懼？他是根本不可能承諾你婚姻，若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讓他暫時妥協，他何以說出那些話。”
舒凝滿目震驚，她無法想象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從高樓上墜下的感受，無法去想那時的穆厲延多麽的恐懼與害怕。
因為父母婚姻給他的陰影，所以她那天的隨口一說，就能讓他情緒爆發。
她自知自己沒那個份量跟他的親生母親相比。
“既然池小姐如此有自信，又何必來我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穆總現在不在，沒事的話還請你出去，不管穆總多麽寵你，現在是上班時間，這是我的辦公室，我有權讓誰離開。”舒凝定了心神，她現在不知道穆厲延到底認真不認真，但在池清禾麵前，她不想太軟弱。
“我是自信，可我比不過你卑鄙。”池清禾涼涼的瞥了眼舒凝的肚子，眸子裏滿是嫉恨與憤怒：“別以為手裏有張王牌，就能進穆家的門，你可別忘了自己過去多麽不堪，你那不知道父親是誰的私生子，一個欠下不知多少高利貸的前夫，父親也隻不過是擁有一家經營不善的小麵粉廠，舒凝，就憑這些，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你要嫁給厲延？你要的不就是錢，趁現在我還能好好跟你說話，開個價，否則到時穆伯父出麵，別說你討不到好，就連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一樣不會留，這裏有一張支票，一百萬，孩子打了，從哪裏來的，就給我滾回哪裏去。”
池清禾將一張百萬支票甩在舒凝的臉上，舒凝愣在原地，心中疑惑與憤怒不斷交織著，池清禾的一再羞辱，讓她憤怒，池清禾的話，讓她疑惑。
“孩子打了？什麽孩子？”
“怎麽？還在這裏跟我裝傻？嫌錢不夠？”池清禾冷冽勾唇：“如果不是你肚子裏懷著厲延的孩子，你以為他真會承諾你那些嗎？癡人說夢，我池清禾想要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誰敢搶，就別怪我心狠，現在你還能拿著這些錢，若到了最後發現自己被玩了，一無所有，你哭都沒地兒哭，上流圈層，不是你這種麻雀能企及的，自己識趣點。”
舒凝滿目驚愕到不能反應，手裏的塑料袋掉在地上，身子惶惑的退了一步，穆厲延是以為她懷了孩子，所以才會說那些話？
“這是什麽東西？”池清禾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塑料袋，衛生棉露出來了一點，女人誰沒見過這東西，隻要一眼，就能認出是什麽，池清禾迅速將衛生棉撿了起來看了一眼，臉上是驚喜的笑容，隨即又憤怒道：“你不是懷孕了嗎？那你怎麽還用這個？你既然拿假懷孕騙人，舒凝，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卑鄙，為了嫁進穆家，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我現在就去告訴厲延你根本沒懷孕，揭穿你的真麵目。”
池清禾將衛生棉往地上狠狠一扔，帶著怒氣離開。
舒凝在原地站了許久，目光盯著地上的衛生棉，耳邊回響起穆厲延的那些話，不禁覺得可笑起來，扯了扯嘴角，她彎身將衛生棉撿起來，在轉椅上坐了下來。
她現在心煩意亂，又加上痛經，根本沒有心情做任何事，隻是將眼睛微眯著，頭枕在椅子上，腦海裏不斷回憶起這段時間穆厲延的不同尋常，想起那天他問她還是否惡心想吐，想起他突然減輕她的工作量。
原來，他隻不過是誤以為她懷孕了，若沒有，他又是否還會那樣說？那樣做？
她不敢問。
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回想著兩人的相處，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越想越亂，最後痛經實在厲害，她也沒了心思再去想，隻是捂著肚子，躺著休息一會兒。
“舒助理。”小金在門口敲了門進來，將一疊資料放在桌上：“這些文件也是需要整理的，但是不急，舒助理可以慢慢來。”
舒凝睜開眼睛淡淡瞄了一眼桌上的文件，臉色因為痛經有些蒼白，語氣也有些虛，鬼使神差的問句：“金助理，你跟在穆總身邊這麽多年，穆總對池小姐如何？”
話出口，舒凝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因為她沒資格去問。
小金跟在穆厲延身邊這麽多年，不是傻子，像這種問題，當事人都不能回答，他怎麽會去多事，而且對麵辦公室坐著的人正是池清禾，便笑說道：“因為池小姐身體的原因，穆總對池小姐很是寵愛。”
隻是因為身體原因嗎？
舒凝輕扯了一下嘴角，肚子實在是疼：“金助理去忙吧。”
見舒凝臉色蒼白，小金擔憂道：“舒助理，你沒事吧？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舒凝勉強扯了抹笑。
小金有些不放心，出去後，左右看了眼兩邊辦公室，給穆厲延打了個電話。
小金走後，舒凝去了躺洗手間，因為池清禾的話，她原本的決定，已經改了方向，她不敢去賭，沒有資本。
若說穆厲延以為的孩子是個籌碼，可她根本沒有。
從洗手間出來後，舒凝躊躇了很久，最終給舒父打了個電話，讓舒父給相親的對方打個電話，將約定的時間提前。
她不想等穆厲延回來。
不想麵對池清禾對穆厲延說出真相後，他的反應。
等了一會兒，舒父回了電話之後，反正穆厲延給她的這些工作無關緊要，她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出去，帆姐正好過來找她，見她出去，疑惑的問：“小舒，你這是去哪裏？”
“家裏安排了個人讓我過去看看。”舒凝說：“帆姐，你過來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是上來看看。”帆姐訝異道：“小舒，你剛才的意思是去相親？”
“嗯，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爸心裏也急，給我介紹了個人，讓務必過去看看，對方條件不錯，更加難得的是不介意我的過去，帆姐，沒事我就先走了，反正手上也沒什麽事，星巴克離這還是又點距離，待會怕遲到了。”
帆姐拉住舒凝：“小舒，你這去相親，穆總那……”
舒凝當作沒聽懂，笑說道：“對了，如果下午穆總回來，麻煩帆姐幫忙請個假，下午我就不回來了。”
帆姐目送著舒凝離開，心裏各種嘀咕，她是越來越看不懂舒凝跟穆厲延之間到底怎麽回事了。
舒凝跟著舒父給的地址到了約定地點星巴克，因為她臨時改時間，所以對方來的有點晚，遲到了一個小時。
舒凝選了個比較偏的位置，安靜，但也能看清門口進出的人，在等待的時間裏，她原本還有些猶豫，可到了最後，似乎也沒了回頭路，想到池清禾的話，心也就定了。
……
穆厲延接到小金的電話，在下班前匆匆從S市趕回來，到公司的時候，舒凝已經不在辦公室，池清禾從小金那得知穆厲延去了S市，便一直在辦公室等著，她要親口告訴穆厲延舒凝根本沒懷孕。
可她坐在總裁辦，見到的卻是穆厲延首先進的是對麵舒凝的辦公室，池清禾當即坐不住，起身過去：“厲延。”
穆厲延沒見到舒凝，想到小金的電話，也不知道舒凝怎麽樣了，他心裏很是著急，所以見到池清禾，語氣就急了些：“清禾，你先回去，我現在有事出去一趟。”
“你剛回來，能有什麽事，還不就是去找舒凝。”池清禾攔住穆厲延，她被穆厲延的漠視刺痛了心，忍不住吼道：“那個女人有什麽好，她就是個騙子，她就是想要你的錢，我一個大活人在你眼前你看不到嗎？我在公司等了你一天，你看不到嗎？”
“夠了。”穆厲延冷喝住池清禾，想到她的身體，壓下心頭的脾氣，握住池清禾的肩膀，沉聲道：“清禾，不要再使小性子，聽話，回家去。”
帆姐聽說穆厲延回來了，想到舒凝去相親，她這才上來，見穆厲延跟池清禾在吵，也就站在門口沒進去。
池清禾甩開穆厲延的手，盯著他道：“我不回去，我不讓你找舒凝，厲延，你別被那個女人騙了，她根本就沒有……”
“清禾，我現在不想聽這些。”穆厲延冷聲打斷她的話，轉身看見帆姐，知道她跟舒凝平日裏關係不錯，便問道：“江經理，你知不知道舒凝去哪裏了？”
“舒助理她去相親了，讓我跟穆總請個假，下午不回來了。”
“相親？”
……
舒凝換第三杯咖啡時，對方過來了，因為看過照片，當對方在門口張望的時候，舒凝一眼也就認出來了，站起來朝對方揮了揮手。
劉峰穿著很正規，西裝領帶，小寸頭，看得出來很重視今天的見麵，舒凝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走到相親的地步。
“舒小姐是吧，我是劉峰，抱歉來遲了。”
舒凝微笑著點頭：“劉先生先坐吧，是我突然改變時間，該說抱歉的是我。”
劉峰坐下，服務員端來一杯咖啡，他是個話不多的人，也不善交談，舒凝麵對一位陌生人，也不知道該如何交流，兩個人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劉峰有些局促的喝了一口咖啡說：“舒小姐，你本人比照片上還好看。”
今天能答應來見麵，是因為他看過舒凝的照片，著實是位美人，他本來未抱多大希望，畢竟現在美顏技術流行，但見到真人，劉峰一點沒失望，反而驚喜，舒凝比照片上更為驚豔，雖然打扮隨意普通，卻是難得的美女。
舒凝微笑：“謝謝，你也很不錯，聽說你還是在政府單位工作。”
“是的，”話匣子打開後，也方便了接下來的交流，劉峰說：“舒小姐，我有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問？”
“劉先生隻管問吧。”
“那我就說了。”劉峰斟酌了一下說：“聽說舒小姐在穆氏工作，那可是個跨國集團，舒小姐如此年輕能幹，又如此漂亮，追你的男人肯定很多，我雖然在政府單位上班，但也隻是小職員，對於舒小姐，我很是滿意，我今年也三十了，到了成家的年紀，可能我能給的東西不是很多，但隻要我有的，都願意滿足舒小姐。”
劉峰這話夠單刀直入的，舒凝雖然不討厭眼前這個男人，可想到真要跟這個人有什麽，心裏還是有點別扭，笑說道：“劉先生，你謙虛了，想來你也知道我一些情況，我是個離了婚的女人，劉先生如此優秀，是我配不上才是。”
“我不介意，可能說這話舒小姐不會相信，我這個人不會說話，但我能保證會待舒小姐的兒子為親生孩子，我這個人喜歡直接點，不知道舒小姐介意嗎？”
真是直接，直接的讓舒凝啞口無言，這世上她不相信真有人能將別人的孩子視為己出，這話曲韋恩說出來，她會信，但對一個剛見一麵的陌生人，舒凝不信。
舒凝握著咖啡杯，正想著怎麽回答，一道帶著怒氣聲音傳來：“我介意。”
熟悉的聲音讓舒凝瞬間抬頭，看著穆厲延怒氣衝衝的過來，舒凝整個身子震了震。
劉峰回頭看過去，穆厲延這個名字他怎麽沒聽過，雜誌上怎麽沒見過，可他沒想到會在這見到，而且見到穆厲延直接朝舒凝走過去，劉峰都愣了。
聽見舒凝去相親，穆厲延覺得自己都要氣瘋了，他給她三天時間，這就是她給他的回答？
穆厲延一把將舒凝從椅子上拽起來摟在懷裏，一臉陰沉，咬牙切齒的道：“舒凝，你把我穆厲延當什麽了？懷著我的孩子跟別人相親？誰允許的？”
這句話穆厲延幾乎是吼出來的，整個咖啡廳的人紛紛側目，穆厲延冷凜的神情舒凝原本還是怕的，可當從他口中聽到孩子兩個字時，她又是失落。
舒凝推開穆厲延，將臉別過去，語氣淡然：“穆總，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跟你隻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現在我在相親，還請你別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誤會？”穆厲延薄唇譏誚，凝視著舒凝冷漠的神情，下巴冷厲的點了點：“我讓你知道什麽叫誤會。”
話音剛落，舒凝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被穆厲延禁錮在懷裏，唇被一片冰冷給封住。
這個吻，舒凝沒有沉陷，沒有迷戀，有的隻是憤怒，咖啡廳裏幾十雙眼睛看過來，讓她無地自容，而她麵前坐著的還是相親的對象。
他的吻夾著怒氣，帶著攻擊霸道掠奪，所以她發狠的在穆厲延的薄唇上咬了一口，穆厲延吃痛鬆開她，而她的手也揚起來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舒凝看了眼呆住的劉峰，也顧不得穆厲延是多麽憤怒的想要撕了她，紅著眼說：“穆厲延，不是我把你當什麽了，而是你把我當什麽了，你不過是以為我懷孕了才說那些話，做那些承諾，可我告訴你，我沒懷孕，所以我會當作從沒聽過你那些話，這就是我的答案。”
她很是平靜的說完，並沒去看穆厲延眼裏的震驚，也沒管劉峰不劉峰了，拿起包，直接越過穆厲延朝外麵走。
舒凝快步走出咖啡廳，眼淚下來的同時，手也被追上來的穆厲延給抓住。
“你剛才什麽意思？沒懷孕？”
舒凝甩開穆厲延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迎上他深邃而疑惑的眸子，笑了笑：“對，我沒懷孕，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