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應聘新工作
曲瀟瀟匆忙趕到穆氏集團，小金早就等著了，為她推開門，說：“曲小姐，總裁在裏麵等著了。”
“這麽急叫我來，有什麽事？”曲瀟瀟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最近並沒有什麽法律上的糾紛，不由得好奇小聲問了句。
小金其實也不明所以，笑說：“曲小姐進去就知道了，不過應該是好事，總裁的心情似乎不錯。”
“就那整天一張撲克牌臉，也有不錯的時候？”曲瀟瀟嘀咕了一聲，聳聳肩，拍了拍小金的肩膀：“謝了。”
曲瀟瀟生性灑脫，為人低調，在外從不拿自己是曲家大小姐的名頭消費，而她從小是由外婆撫養，在貴圈，從未露麵，所以知道她是曲家人的很少，包括穆厲延。
畢業後，拒絕去曲氏上班的她，與朋友合資開了家律師事務所，事務所不大，但都是一步步走過來的，包括在眾多律師事務所中脫穎而出，被穆氏相中，聘為法律顧問，都是靠的真本事。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個人，一是曲韋恩，二是穆厲延。
不過別誤會，雖然穆厲延是A市女人的夢中情人，俊朗如斯，她可對他不來電。
她對無趣又冷冽的男人，沒興趣，也沒性趣。
曲瀟瀟敲了門，進去的時候，穆厲延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插兜，側對著她，沒察覺她的走近，黑眸注視著落地窗外的A市。
不知怎麽的，曲瀟瀟有種錯覺，總覺得穆厲延的眸子跟誰的相似，卻一時想不起來。
“曲小姐。”穆厲延回身過來，見曲瀟瀟失神，中指輕扣桌麵，似笑非笑的勾唇：“曲小姐這也是被我迷住了？”
曲瀟瀟坦然笑說：“穆總可是A市女人的夢中情人，我也是俗人，對於美男，自然多看兩眼，不知穆總今天找我何事？”
穆厲延能聘用曲瀟瀟為公司法律顧問，一是看能力，二是看人，曲瀟瀟的性格，讓他很放心合作，他最不喜私事與公事拎不清的人。
曲瀟瀟是難得的例外。
穆厲延示意曲瀟瀟坐，兩人一同拉開椅子，坐下來，穆厲延開門見山的說：“今天找曲小姐不是公事，是私事，最近公司的事比較多，小金一個大男人不夠心細，想麻煩曲小姐幫忙推薦一位女助理，不知曲小姐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曲瀟瀟詫異：“穆總，你們公司不像是缺人才美女的啊，隻是一名助理，你穆總想請，多少美女擠破頭腦都想進來，怎麽也輪不到我給穆總找吧。”
穆厲延抿了抿嘴角，淺笑：“我要的是助理，可不想給自己找穆太太。”
曲瀟瀟恍然大悟，揉了揉太陽穴，笑說：“穆總，你這可為難我了，我那律師事務所的人，一眼望去，淨是和尚，好不容易有兩個尼姑吧，一個長的倒是安全，也絕不對穆總有非分之想，可我這又舍不得，那可是我左手右臂，再有一個，就是我了，穆總總不能讓我不要自己的律師事務所，來給穆總打工吧？如果穆總用美男計，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上鉤。”
穆厲延輕笑，曲瀟瀟也真什麽話都敢說。
她是律師，口才了得，能力出眾，若是真讓曲瀟瀟來他公司工作，他還真樂意，可今日他的目的，是舒凝。
穆厲延暗示：“曲小姐性格如此豪爽，我想曲小姐的朋友，工作也一定十分出色，我要的是有能力且不惹麻煩，這個忙，還請曲小姐一定幫，自然，到時不會讓曲小姐白忙活。”
說到朋友，曲瀟瀟倒是想起剛剛失業的舒凝，曲氏，舒凝沒法去，A市的工作難找，每年百萬畢業生，穆氏，不管是應屆生還是女人，那都是削尖了腦袋往裏擠，若舒凝能進穆氏，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可為何她覺得哪裏不對，前腳舒凝說失業，後腳穆厲延這邊招助理，巧合？
想想又不對啊，舒凝就跟穆厲延見過一麵，而且舒凝又是孩子媽，應該不可能。
她是想多了。
舒凝固然漂亮，可她跟穆厲延也打過這麽久交道，還是知道他這個人公私分明，鐵麵無私。
剛才她不想幫忙，是不想白忙活，她這人最怕麻煩，可若是為了舒凝，那就另當別論。
“穆總，我不缺錢，若我給你介紹，你怎麽讓我不白忙活？”
能給舒凝找工作，又能撈到好處，一舉兩得。
穆厲延輕叩著桌麵，挑眉：“欠曲小姐一個人情。”
人情，那以後她想要讓穆厲延還這個人情，這利益就大了。
曲瀟瀟兩眼發亮，玩笑道：“穆總下這麽大本錢，怎麽感覺不像是找女助理，你確定不是找穆太太？讓我當媒人？”
穆太太？
穆厲延倒是被曲瀟瀟的話一愣。
他其實也沒想過會給出這麽大的報酬，這一切，他隻當是被那女人給氣的，他穆厲延從沒被誰這麽下過麵子。
那女人不是不希望看見他嗎？
那他就讓她天天看見他。
“曲小姐，如此劃算的事，你不會拒絕。”
穆厲延戳穿曲瀟瀟的小心思。
曲瀟瀟聳聳肩，也不兜圈子：“說起朋友，我倒是有一人選，我那朋友正找工作，就是上次在遊樂場穆總見過的，舒凝的能力肯定沒問題，已婚婦女，孩子他媽，也不會造成穆總私生活上的困擾，若穆總覺得可以，我讓她來麵試？”
曲瀟瀟的話正中穆厲延下懷，但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說：“曲小姐介紹的人，自然是沒問題，隻是到時應聘的時候，還請曲小姐不要說是我招助理，我們公司對外宣稱招聘子公司文員，這也算是其中一項考核。”
那女人若是知道是他，肯定不會來應聘。
“明白。”穆厲延的話曲瀟瀟自然的理解為他在擔心舒凝會是衝著穆氏總裁助理這個名頭去，雖然心裏有點不高興，一邊讓她幫忙介紹人，一邊又防著，但能解決舒凝的工作問題，曲瀟瀟忍了，起身說：“穆總，那沒事我就先走了，明天我讓舒凝來應聘，人情，我記下了。”
穆厲延點了點頭，曲瀟瀟還真是個不好說話的女人，腦子聰明，又會插科打諢，若不是給的條件足夠，曲瀟瀟還不一定幫這個忙。
曲瀟瀟還是不太放心，出去的時候試探性的問小金：“最近你們公司有招助理嗎？”
小金先是一愣，隨即從善如流：“公司最近事多，人事部那邊新招的助理總裁不太滿意，為這事，總裁惱了幾天。”
其實什麽招人都是假的，小金跟在穆厲延身邊久了，這點敏銳還是有的。
聽小金這樣一說，曲瀟瀟回到車上給舒凝打電話：“親愛的，工作給你找到了，明天去穆氏應聘吧，穆氏，那可是多少人擠破頭腦都想進去的，這回你走運了，不用太感激我，回頭請我吃大餐就行。”
離開肯德基店，舒凝與舒寶貝在回家的路上順便去了菜市場買菜，剛回到家裏就接到曲瀟瀟電話，舒凝讓舒寶貝將菜提進廚房，一麵換了鞋子，一麵接聽電話，一聽曲瀟瀟的話，舒凝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
“穆氏？”聞言，舒凝果斷拒絕：“瀟瀟，工作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你不用為我找，像穆氏那樣的大公司，我還是算了吧。”
舒凝不傻，曲瀟瀟前腳見過穆厲延，後腳就讓她去麵試，不能怪她多想。
她沒忘記在幾個小時之前，穆厲延對她的諷刺。
“舒凝，不會一次解雇就把你給打擊了吧，這麽沒自信，穆氏，你確定不進？”曲瀟瀟訝異，按常理，舒凝應該會立馬答應啊。
“還是算了，我回頭投簡曆看看。”
“舒大小姐，這不對啊，有情況，老實交代，為什麽不去。”曲瀟瀟納悶了。
舒凝頭疼，揉了揉太陽穴，曲瀟瀟聰明敏感，不找理由，是推脫不了的。
最後她隻好懊惱的給出一個搪塞的理由：“個人覺得，穆總不好相處。”
“讓你上班，又不是讓你相親，這是什麽理由，況且人家是子公司招人，你連穆總的麵都見不到，為了你的工作，我可是賣了個人情，你不能不去啊，穆氏難得招人，這A市每年多少應屆生，你確定以25的‘高齡’能爭得過那些小子美眉們？就算你自信有能力，舒父那裏你怎麽交代？你跟林向宇離婚，想要爭取舒寶貝的撫養權，你連一個工作都沒有，我就算口才了得，到時也保不準會輸了官司，讓林向宇得逞哈。”
說謊，沒人比得過曲瀟瀟。
誰讓穆厲延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她總不能放過。
雖然穆厲延是難相處了點，可人絕對不錯，穆氏升職空間大，有前途，而她以後也常在穆氏走動，與舒凝有照應，對舒凝，隻會有利無害。
這樣一想，曲瀟瀟勢必將舒凝拐進穆氏。
曲瀟瀟最後一個理由讓舒凝沒法拒絕，她再不想見穆厲延，也不能拿寶貝的撫養權賭。
法院到時判決的時候，經濟是第二重要因素。
聽說是子公司，見不到穆厲延，舒凝隻好答應去麵試。
翌日一早，舒凝與平日上班的時間一致，收拾好自己出門麵試，這倒讓舒父看不出她已經失業了。
臨出門時，曲瀟瀟發來短信：子公司招人，總公司麵試。
舒凝一看，有些打退堂鼓了，萬一在總部倒黴遇上穆厲延了怎麽辦？
好似知道舒凝的想法，在舒凝還未決斷之前，曲瀟瀟再次發來一條短信：今天我正好要去穆氏，我在總部門口等你，給你壯膽。
這下舒凝沒有後退之路，隻得打車去了穆氏集團總部，曲瀟瀟也果然在門口等著。
見到舒凝，曲瀟瀟才算安心了，也不枉她明明可以在家睡懶覺，卻要以‘有事’的名義跑過來盯著。
“我還真怕你半路放我鴿子，話說，穆厲延有那麽嚇人嗎？”
曲瀟瀟個人覺得，是有點嚇人，可舒凝也沒跟穆厲延接觸啊，怎麽這麽慫？
舒凝白了曲瀟瀟一眼：“是誰一接到穆總電話，急忙就走，你這麽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懼他，我能不懼？”
這說辭倒無破綻，曲瀟瀟心大，沒有多想。
“那是我不好，讓你如此誤導，待會麵試的時候你放鬆點，我先去辦事，待會你麵試完打電話給我。”
為了穆厲延口中的人情，曲瀟瀟隻好寬慰著舒凝了，至於最後舒凝發現是做穆厲延的助理，找她發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舒凝半疑惑，總覺得其中有貓膩，可這來都來了，也就隻好進去了。
公司臨時招人，麵試官都是在頭一天接到總裁辦命令，而且今天來麵試的，隻有舒凝一個人，這讓麵試官們摸不著頭腦，又隻能照著辦。
為了不讓舒凝起疑，麵試都是按著流程來的，非常正式，除了來麵試的人隻有舒凝一個人，其它都正常。
麵試官們正襟危坐，隨意翻看了舒凝的簡曆，之後對舒凝提出各種問題，舒凝一一回答，她不是職場菜鳥，談話技巧自然不錯。
坐在總裁辦的穆厲延從舒凝踏進公司就接到通知了，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他有些坐立不安，對身側的小金說：“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完，你去盯著點，別讓他們出太難的題，差不多就得了，又不是真招什麽助理。”
小金甚為詫異，臨時的麵試就已經不是總裁的風格，這明顯的放水，有些耐人尋味了。
“好的，穆總。”小金識趣的不問，應聲出去了。
小金到麵試廳的時候，正好結束，舒凝已經離開了。
見到總裁助理親自過來督查，麵試官們受寵若驚，小金問：“麵試的怎麽樣？”
其中一位麵試官說：“麵試順利，我們通知了舒小姐明天過來報道，勞工協議也簽好了。”
“嗯，那就好。”小金收走桌上舒凝的簡曆與勞工協議，回去複命。
一場詭異的麵試出來之後，舒凝給曲瀟瀟打電話，正好曲瀟瀟那邊也辦完‘事’。
曲瀟瀟有車，順道送舒凝回去，車上，曲瀟瀟一麵發動車子，一麵問：“麵試怎麽樣？”
“挺好。”舒凝想了想，還是壓不住心裏的疑惑，問道：“瀟瀟，你確定是穆氏招文員？為什麽沒有其它人麵試？而且這才一輪麵試，就通知我明天來報道，提前簽訂勞工協議。”
這個問題倒把曲瀟瀟難住了，其穆厲延昨天要求她不要說是招總裁助理，但也不至於是文員吧。
老狐狸。
事已至此，隻得蒙混過去，曲瀟瀟隨口瞎扯：“我說的話還有假？估計你來的早吧，人家覺得你優秀，怕你被別的公司搶走，提前簽訂勞工協議也正常，再說了，明天報道不是很好，舒父那邊你也不用去解釋怎麽失業了，直接下崗後上崗，而且怎麽說我跟穆厲延也是合作關係，這麵子得看吧，怎麽樣，夠朋友吧。”
曲瀟瀟的嘴皮子沒人能說得過，她隻好笑說：“夠，你都這樣說，就算被你賣了，我還是得先幫你把錢數好。”
曲瀟瀟心虛轉移話題：“今天我哥回來，我現在得過去接，然後一起吃個飯再送你回去，我們三人可是好久沒聚了。”
知舒凝，莫若曲瀟瀟，要是曲瀟瀟提前說要去接曲韋恩，她鐵定找各種理由不上車，現在被騙上車了，而她發現車子也是往機場的方向開，她還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