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7章 劇變(19)
走出病房后,白敘凡對身旁的潘恆說:「換一批保鏢和護工,不許任何人靠近。」
「可是,老秘書那邊恐怕不會同意。」潘恆猶豫道。
白敘凡輕輕看了潘恆一眼,只說:「不用管他,記住不許任何人靠近白秋程,哪怕是醫護人員。父親需要靜養,任何打擾父親靜養的人都不許放過。若是有人硬裝,就將他丟出去。」
潘恆當即明白,「是,大少爺!」
當天下午,白秋程身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給換掉。
事發時,白秋程尚且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是當他見不到他的寶貝兒子白敘安,更無法與外界聯繫的時候,他開始慌張,不滿,甚至怒吼。
可惜,白秋程的所作所為毫無用處。
房間內所有的保鏢與護工都彷彿聾啞人一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也看不到白秋程扭曲的面容,任由他胡鬧,只專心自己的工作內容。
不過白秋程也只是吼兩句而已,再過激的事情他也做不出來。
總歸,他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的。
與此同時,前來看望白秋程的白敘安自然無法進入病房內。雖然他幾次三番的試圖通過各式各樣的方法與白秋程取得聯繫,但總是無疾而終。
「沒有見到你父親?」
這日白敘安回到家中,潘宛如詢問道。
白敘安微微搖頭,他看向潘宛如,只意有所指的問:「見到了嗎?」
「見到了見到了,不過他說沒有辦法。」潘宛如微微搖頭,她試探性的看向白敘安問:「必須見到你父親嗎?我看最近白敘凡對你父親看管的很嚴格,所有人都見不到。不如再等等吧,等過幾天……」
「不能再等!」白敘安猛地看向潘宛如,他眼神如豺狼一般撒發著寒光,壓低聲音怒吼道:「你懂什麼?!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我必須把握住時機!不能再等!我沒有時間再等!」
潘宛如被白敘安的態度嚇了一跳,她慌忙結巴的說:「那,那就不等。可是,我們能做什麼?」
現在的他們,毫無辦法。
雖然看似白敘安已經在白家佔據主動權,但實際那不是他的主動權,而是白秋程的主動權。沒有白秋程的庇護,他毫無任何辦法。
白敘安抿著嘴,臉色凝重。
「他們呢,有沒有說什麼?有沒有人想去醫院看望父親?」白敘安轉而詢問起白家其他的人。
每日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家中的潘宛如搖頭說:「沒有,他們從來沒有提及過,每天都在過正常的生活,也沒有人去過醫院。」
聽此,白敘安越發的不安與焦躁。
他本以為其他人對白敘凡的動作,必定會有所動作,他便可以趁機漁翁得利。
沒想到,竟然沒有。
「我看,這幾天白敘安的臉色都不好看。」
一牆之隔的隔壁,吳藍君正在與宋南希、甄真、應如薇聊天。
幾人雖然向來不和,但有時候還是會湊在一起聊一聊的。尤其是甄真母子出事後,幾人的關係反而比之前好了許多。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白敘安,便是所有人共同的敵人。
今日四人約在一起也是偶然。
歐陽璐兒向來是喜歡玩樂,現在無法看望白秋程她也就不用裝作賢惠的模樣。何況現在的她有的是錢,只需要每日出去玩樂享受,生活自在的很。
這不,昨晚後半夜回來的歐陽璐兒正在卧室補眠。
午飯後,吳藍君主動邀請其他的太太喝下午茶,三人欣然前來。
今日恰逢周日,雖然與幾人關係不大,但總歸是周末,難免令人懶懶散散。
甄真端著茶杯,笑盈盈的說:「最近那個潘宛如的神色始終不是很好,真是令人神清氣爽。」
「嗤,不過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不值一提。」應如薇鄙夷的說。
甄真點頭道:「雖說這白敘凡討人厭,但比起來白敘安更是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吞入腹中。」
「白敘安有時,確實不討人喜歡。」宋南希補充。
甄真冷笑一聲,不禁看向宋南希道:「哪裡是有時,根本是時時刻刻!你看看那個潘宛如,哪裡有資格和我們相提並論!不過就是當年偷偷將孩子留下來,不然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臉進入白家!」
「這對母子的諸多做法確實欠妥,而且潘宛如的言行也不足以支撐她現在的地位。」吳藍君緩緩點頭,她繼續道:「雖說我們之間有時會產生摩擦,但到底這些年都住在一起,與外面的人不同。他們兄弟之間,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再打再鬧,也是有分寸的。不像是外來戶,心狠手辣。」
幾人瞬間沉默,心知吳藍君說的是誰。
是啊,白敘安確實做事心狠手辣,且置人於死地。
第一次出手,便是陷害白敘春,現在更是令白敘春無法回國,令人心寒。
「再心狠手辣能怎麼樣,現在他的靠山可是要倒了!」作為白敘春的母親,甄真咬牙切齒的說。
宋南希點頭道:「惡人自然有惡報的,白敘安的依仗是老爺。」
不過現在的老爺,可沒有辦法為白敘春做主。
想到這裡,幾人都不禁露出淡淡的笑意。
正在此時,有傭人敲門。
「什麼事?」吳藍君看向傭人。
那傭人看向吳藍君,恭敬的說:「潘夫人請您去喝下午茶。」
「哦?」不等吳藍君應下,甄真已經插話道:「這是已經迫不期待了?」
「讓她等等,我這就過去。」吳藍君卻答應襲來,她在傭人走後,看向幾人道:「我去聽聽,潘宛如有什麼事情,你們隨意。」
「有什麼事情,不過就是希望把你當槍使,聽聽你的口風。」甄真冷笑一聲,嘲諷道:「他們母子兒子還真以為,我們都是傻瓜呢!」
對此,幾人都非常的贊同,只是沒有人願意將話說開。
甄真不同,現在的她已經徹底沒有顧忌,且與白敘安母子形同仇敵。
在她心中,白敘安是她留在帝都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