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9章 恐懼

  面對顧白的主動暗示合作,白敘凡倒是不算意外。

  只是,他不悅的說了一句:「為了一個女人終止原本的計劃,真是目光短淺。」

  一旁的阿深抱著胳膊,嚼著口香糖根本不在意那一套,他興緻勃勃的問:「什麼時候去看看那個小兔崽子的兩個小破孩?」

  見白敘凡看過來,阿深指著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說:「咱們去看看,她們和我長得像不像。」

  「胡鬧!」白敘凡不悅的呵斥道。

  阿深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我和那小樣子一模一樣,你說那兩個小孩會不會也一模一樣?哎呀呀,去看看唄。反正你和白家有來往,看看也正常,不看才不正常。」

  白敘凡自然是要去看看白家的子嗣,不過不是現在,「等過段時間,百天的時候我帶你去。」

  「那還要三個月啊。」阿深有幾分不高興。

  白敘凡不理會他,轉而問:「娛樂公司的事情,現在如何?」

  「哎呀,那個我記起來了我還有點事兒,先走啦。」提及公司,阿深腳底抹油,當場開溜。

  見狀白敘凡便知道阿深沒有用心,他不禁道:「我交給你的事情,你要用心!」

  阿深敷衍的揮揮手,然後關門離開。

  走出辦公室,來到車上阿深坐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發動車輛離開。

  前腳阿深剛走,後腳白敘凡便接到白秋程的電話。

  電話內容很簡單,事關應如薇。

  應如薇已經十多天沒有歸家,最初在國外度假的白秋程並不知道。後來是當他回家后沒有見到應如薇詢問起來,才知道應如薇已經多日未歸家。

  得知后,白秋程不問緣由,當場便發了好大的脾氣。

  雖說白秋程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是他對自己的女人要求格外的嚴苛,是絕對不許她們給自己戴綠帽子的。

  隨後,當他得知應如薇是被白家扣下,原因是謀害懷孕八個月的荊家女兒荊顯嘉時,最初氣憤不已的白秋程瞬間蔫了。面對如此局面,白秋程雖然氣白家敢扣自己的人,但他卻根本不敢上門去找可以說是非常的懦弱。

  不過,白秋程卻根本不覺得自己是懦弱。

  於是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找白敘昌和白敘生。

  親媽被扣,他們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可惜,白敘昌與白敘生如今是自顧不暇。因為白敘凡的強勢,他們在白氏集團雖然掛職但沒有實權,無奈之下只能自己創辦公司,意圖後續。白敘昌從事的行業是IT業,白敘生則是在裝修業施展拳腳。這些年,兩人藉助白家的大船事業發展的順風順水。

  不過自幾天前起,二人的事業卻意外的連造重創。

  尤其是白敘昌最新研發的一款軟體,被黑客入侵造成了無法彌補的惡劣影響。

  兄弟二人正埋頭處理公司的事物,根本沒有時間在意應如薇的死活。

  這不,今日父親再度打來電話詢問情況,白敘昌一邊計劃著如何黑客造成的影響,一邊耐心的忽悠道:「父親,母親的事情我已經在周旋。但是荊家那邊的態度很堅硬,我想上門負荊請罪但是荊先生卻不願見我。」

  「什麼?不肯見你!」聽到這裡,白秋程極為吃驚。

  「是,荊先生心情很不好,我也不敢過度上前求情,以免弄巧成拙。」白敘昌暗示道:「不若,麻煩大哥試試看?總歸大哥與荊先生有業務往來,說不定荊先生願意見他。」

  見白秋程掛斷電話臉色依舊不好后,陪在一旁的四太太試探著問:「老爺,二少爺怎麼說?」

  白家的幾位太太向來關係不睦,尤其是有子嗣的三位太太,更是各種窩裡斗。現在二太太出事,四太太自然要煽風點火。

  白秋程倒也不含糊,當即將二兒子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四老婆。

  聽到白秋程要禍水東引,四太太心中不禁發笑,不過考慮到自己兒子的將來,當即嬌滴滴的贊同道:「二少爺說的有道理,您看二姐這次做的事情實在是過分。無論如何,她怎麼能撞到荊小姐呢,這簡直就是令老爺您為難。」見白秋程點頭,四太太繼續道:「不過事情已經發生,咱們也不好坐視不理。聽說荊小姐已經順利生產,不若讓大少爺出面,說不定他從中道個歉,事情就能迎刃而解。老爺,您說呢?」

  白秋程似乎覺得這樣的話聽說過,不過他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當即點頭摸起電話給白敘凡打過去。

  故此,有了現在這通電話。

  白敘凡聽到父親希望自己替應如薇道歉后,他雖冷笑,卻一口答應,「可以。」

  電話那頭的白秋程見白敘凡答應,當即便掛了電話。

  「大少爺,您這是?」正在一旁彙報工作的阿恆不解的詢問。

  白敘凡微微搖頭,只淡淡一笑,原本便駭然的刀疤因為笑容顯得越發猙獰可怕,他成竹在胸道:「在荊先生手中多待幾日,對她是好事,對我們更是好事。」

  於應如薇而言是好事嗎?

  當然不是。

  這些天,應如薇從最初的理直氣壯,漸漸有些疑惑不解,直至現在的惶恐害怕。她不知道荊家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更不安於荊家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

  荊家,不會是在舉辦葬禮吧。

  葉靜嘉,不會真的一屍兩命吧。

  越想,應如薇越恐慌。

  越想,應如薇越擔憂。

  想到當時葉靜嘉巨大到不正常的肚子,想到那日荊顯岐漆黑的表情,想到荊家對葉靜嘉的重視,應如薇越想越怕,幾乎無法入眠。

  那是恐懼是從心底深處而生,因為只有應如薇自己知道,當時是她是故意從剎車轉到油門。回憶起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她就是恨葉靜嘉。

  正在此時,門突然被打開。

  應如薇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猛地打了個寒顫,抬頭一看,來者竟是是荊先生!

  看著荊先生那張悲喜不辨的臉,應如薇嚇得牙齒都在打顫,那是真正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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