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 一模一樣
飯後,眾人回到旅店。
因為旅店房間有限,所以Gray一行人不得不擠一擠,十幾名工作人員竟然只分到三間房!幸好,沒有人有任何怨言,如今Gray身邊的工作人員大多處在一種沒有被辭退的慶幸中,根本不敢耍脾氣,更不敢用資歷拿捏身份。
唯一例外的工作人員只有Andrew,因為他與Gray住在一間房間。不過二人住在一起倒不是因為房源緊張,亦或者Andrew不願吃苦,歸根結底Anrew只是擔心Gray的安全!
生怕,意外再次發生。
此刻,房間內只有Gray,Andrew不知去了哪裡。不過他在臨走前,特意將心腹Sam留下照顧Gray。
不過Gray壓根就不需要Sam的照顧,因為他全程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Sam幾次想想Gray需不需要喝水吃水果,卻都因為畏懼Gray散發出的氣場而沒有敢開口,更不敢閑談。
幸好他沒有開口,因為低著頭的秦既明臉色慘白。
下午,他起身站到葉靜嘉面前時,看到了葉靜嘉的劇本,劇本塗塗畫畫了許多東西。雖然只是很短的十幾秒,甚至是幾秒鐘的時間,卻足夠他看清楚葉靜嘉劇本中,書寫的字體。
有些東西,一生也無法遺忘。
當看到字體的那一刻,秦既明有一種重鎚狠狠砸在心臟的感覺。
一模一樣。
葉靜嘉的筆跡,與貝怡蓁的筆跡幾乎一模一樣!!!
哪怕他是倒著看,哪怕他只看了一眼,卻永遠不會看錯。
那一瞬間,秦既明口乾舌燥,心臟砰砰砰狂跳。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更沒有臉去問葉靜嘉是不是貝怡蓁!!!
他只想,只想讓葉靜嘉為自己的劇本做標記,他忍不住的想確定葉靜嘉與貝怡蓁的標記方法是不是也一模一樣。
可是,葉靜嘉拒絕了。
被拒絕的秦既明應該是不甘的,可是當他看到葉靜嘉長舒一口氣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想到自己過去對葉靜嘉的敷衍與厭惡,秦既明感到無比的後悔自責。
如果可以,他不想那樣做!
更會痛苦的是,或許她根本不想承認……
等Andrew回來的時候,便見Gray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不悅的看向Sam,用眼神質疑Sam怎麼照顧的,到現在Gray連澡都沒有洗!
Sam無辜聳聳肩,表示自己冤枉,Gray一直低著頭一動不動,他根本不敢上前打擾啊!
Andrew瞪了Sam一眼,強詞奪理!
隨即,他示意Sam去放洗澡水,同時走到Gray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Gray,準備洗漱睡覺吧。」
Gray猛地抬起頭看向Andrew,張開了嘴。
Andrew卻被Gray的眼神嚇了一跳,那眼神看起來非常的瘋狂,如同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日饑渴難耐,瀕臨死亡卻突然看到綠洲的旅人,有一種絕望時看到希望的瘋狂。
不過最終,Gray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閉上嘴后,起身,在Andrew的注目下去了浴室。
他想問Andrew人是不是有靈魂,會不會靈魂互換,會不會重生。
可是……
算了。
他會弄清楚的,一定。
另一邊,葉靜嘉則半躺在沙發里,幸福的吃著張雪端來的點心。這次的點心不是歐洲的點心,而是非常傳統的華夏糕點,燕尾酥和蜜三刀,一咸一甜,味道極好。
「這是哪位大廚做的,這麼好吃?」葉靜嘉拿了一塊蜜三刀放入口中只覺得美味無比。
雖然對於有些人來說,蜜三刀會過甜,可是葉靜嘉卻極為喜歡。可是葉靜嘉卻極為喜歡,不過雖然賣蜜三刀的店面不少,但好吃的蜜三刀不多,這一份蜜三刀便極為好吃。
足夠香甜,卻不會齁甜。漿亮不粘,口感綿軟,葉靜嘉只覺得自己根本停不下來,,好吃到想一直吃下去。
張雪笑著回答:「是樓下的一位大廚今天下午做的,他說總是西式糕點吃多了沒什麼意思,便做了這兩樣點心。」
葉靜嘉點點頭,吃多了歐式的糕點確實想念家鄉的味道,若她是古代的大小姐,此刻一定會說:賞!重重的賞!
不過現在,葉靜嘉能做的便是再吃一塊,表示自己對甜品的喜愛。
看著葉靜嘉已經連吃了兩塊燕尾酥,四塊蜜三刀,張雪只想喊停。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嘉寶吃這麼多一定會發胖的!而且,睡前吃這麼多甜食對身體不好。
不過,不等張雪開口,從門開走進來的顧白已經開口問:「今晚怎麼吃這麼少?」
說著,顧白坐到葉靜嘉身邊。
張雪見狀,自覺地退了出去。
葉靜嘉笑著拿起一塊燕尾酥放在顧白嘴邊:「當時不餓,大概是因為今天吃飯的時間有些早吧。」
顧白不忍辜負女友的期待,張口咬了一口。
葉靜嘉問:「怎麼樣?」
在女友的注視下,顧白點頭道:「好吃。」
「我也覺得好吃極了!」葉靜嘉笑眯眯順勢將顧白沒吃完的燕尾酥塞到顧白嘴裡,自己則再次拿起一塊。
沒想到,燕尾酥還沒有送到嘴邊,便被顧白拿走。
「你嘴巴里有還搶我的做什麼?」看著遠去的燕尾酥,葉靜嘉忍不住抱怨。
顧白咽下口中的食物,只說:「吃太多,不消化。」
他將燕尾酥放下后,端起桌子上的水遞到葉靜嘉嘴邊勸道:「喝口水,潤一潤。」
雖然葉靜嘉仍然想吃,不過還是接過水杯,表示妥協。
「你啊,下次吃晚飯的時候多吃一點。」顧白滿意的勸道。
葉靜嘉微微點頭,低垂著眼帘,打趣道:「下次我不餓也會多吃,行了吧。」
只不過,前提是秦既明不在。
不然,她依舊不敢多吃。
這些話葉靜嘉自然不會與顧白說,她打定心思只當什麼都不知道,說起來她原本就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