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瓮中捉鱉
深夜,城堡內一片寂靜。
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入房間,襯的一室月光,頗有幾分詩情畫意。若是在月光,白雪中對酒當歌,想必是美事一樁。
不過可惜的是,房間內卓彩鳳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彷彿已經入睡。
突然,門開了。
有人推門走進房間,來者不是別人,恰是阿燦。
「我來了,你去吧。」阿燦小聲對屋內的人說。
不過此人不是躺在床上的卓彩鳳,而是班玖!
沒錯,房間內不僅有卓彩鳳還有班玖。
說起來,如今的卓彩鳳已經成為重點保護對象。
原本警方應該派人保護卓彩鳳的安全,不過因為人手等原因,這件事情由班玖與另一位女性警員一同負責。
不久前女性警員有事被叫走,留下班玖一人。若是往日,一人就一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誰也沒想到,班玖突感腹部劇痛,急需如廁。可是房間內的衛生間偏偏下午壞了,加之如今信號依舊沒有,班玖更不可能在城堡內鬼吼鬼叫。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得火急火燎的用手電筒對外發信號,想法設法讓人來接替自己。
此刻見到阿燦,班玖只覺得見到了親人,喜上眉梢,「快快快,你看著她。」說完,班玖便飛快的跑出去了。
看著班玖急匆匆的樣子,阿燦忍不住聳聳肩,關門時不忘自言自語道:「急什麼啊。」
「砰」下一秒,阿燦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宛若昏死過去。
只見,明明已經睡著的卓彩鳳,正舉著金色的東西,惡狠狠地盯向阿燦。她見阿燦不動后,還試探性的踢了踢他。
見阿燦確實昏迷不醒卓彩鳳這才放心的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回床邊。她不自覺的抖動著一隻腿,努力的深吸氣。
可惜,她的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
想到下午時的詢問,想到剛剛傳遞來的消息,卓彩鳳心急如焚。
怎麼辦!
怎麼辦?
如果被人發現……
正在此時,門再次開了。
進來的不是班玖,而是一名中年女性。
見到她后,卓彩鳳猛地站起來,焦急不安的低聲急促道:「怎麼辦,警察來了,我們怎麼辦!」
見卓彩鳳找自己竟然只是為了這種事情,那女人立刻不悅的甩開卓彩鳳抓著她的手,生氣的呵斥道:「我不是說過,沒有大事情,不要主動聯絡我!」
「這就是大事!」卓彩鳳瞪大眼睛,憤怒至極。不過,她心知現在的自己需要對方的幫助,只得努力將聲音變小,卻仍是尖銳至極的說:「那個地方竟然有視頻,而且視頻已經被警察拿到手了!如果他們發現是我自己割傷自己,我就完蛋了!」
說到這裡,卓彩鳳沒緣由的心慌意亂,見對方神色敷衍,她立刻威脅道:「我們現在可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如果我被抓了,你也不可能逃得了!」
那女人突然笑著拍了拍卓彩鳳的胳膊:「別擔心,這個計劃算無遺漏。你看,現在你不是順利活下來了嗎?只要你按照計劃一步步地走,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提及脖子的事情,卓彩鳳卻沒有一點笑模樣,她冷哼一聲:「我的脖子會留疤!而且,我肚子……」
「脖子的疤找醫生做了就是了。」那女人揮揮手,反倒是埋怨起來卓彩鳳:「肚子?肚子的事情怪誰?我不是讓你去找葉靜嘉,製造葉靜嘉企圖殺你滅口的假象?結果你呢,卻和一個小工作人員鬧在一起!他們已經為你造勢,結果卻被人拍到了錄像,你怪誰?」
說到這裡,那女人突然蹙了一下眉頭。
不對,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
卓彩鳳連忙反駁:「可是當時李西語已經看到了……」
不等卓彩鳳說完,門再次開了。
明明應該腹瀉不止的班玖,卻站在門口冷笑著說:「李西語打斷了你們的計劃,是不是?」
原本躺在地上的阿燦,也利落的爬起來,甚至笑眯眯的說:「道具的組的東西,確實不錯。」
原來,他後腦勺上竟然還加了一層後腦勺!
這,這擺明就是故意的。
說不定,阿燦還是故意將這個後腦勺留給卓彩鳳,讓卓彩鳳下手的呢!
剎那間,卓彩鳳臉色泛白。她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女人,本以為那女人一副運籌帷幄,高高在上的樣子,加之背後有靠山,一定也是同樣能力非凡。
卻沒想到,那女人同樣的面如死灰,甚至,比卓彩鳳的臉色還要更為難看。
這是個局!
中年女人突然悟了過來,怪不得,怪不得他們的計謀一直無法成功,偏偏今晚奏效了!怪不得顧白明明有證據,卻偏偏傍晚才交給警察!怪不得李西語的事情有錄像,原來他們早有準備!
這,這一切根本就是在等她!
是她的錯,是她太依賴計劃了。
那女人眼前發黑,卻終究沒有倒下。
不,她還有機會。
女人眯著眼睛想,她不會開口,絕對不會。
隨後進來的魏久與竇藝,則乾脆利落的捆住二人。在這個過程中,卓彩鳳沒有掙扎,那女人更沒有掙扎。
此時,恰是凌晨三點,正是人最困的時間段。兩人被分別關在兩個房間,顧白親自來到那女人的房間,單獨問詢。
說起來,這位中年婦女大家也認識。
她是劇組的成員之一,主要負責後勤方面的工作,大小算個領導。樣貌普通,工作能力不錯,為人也比較溫和,屬於非常普通的一類人。不過不是親眼看到,沒有人會將她與這次的事情聯繫在一起。
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必然與她有關係。
瓮中捉鱉,捉的就是她。
「說罷。」顧白看向女人,示意她開口。
只可惜,女人綳著嘴,閉著眼睛,隻字不言,更沒有任何反應,她甚至不給顧白一個眼神。
見她將自己封閉的如此好,顧白不意外,只搖頭道:「何必呢?」
語罷,他一步步的走向那女人。
每一步,都仿若踩在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