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天哪
城堡外寒風呼嘯,大片大片的雪花覆蓋在地上,一片雪白。
負責看守大門的工作人員凍得不斷跺腳,「這該死的鬼天氣,簡直是要將人凍死!」
「哎,等一會兒,咱們一個值上半夜,一個值下半夜?」
「行!」
城堡冷的簡直能將人凍成一坨,劇組雖然準備了許多大功率供暖設施,但它們對於一棟獨立在荒郊野外的城堡來說,也只能勉強維持人類最低生存標準。
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演員,早已縮回房間,儘可能的試圖通過睡眠抵抗嚴寒。早早的,城堡內的各處公共設施便空無一人。
突然,門被扣響。
只見,門外正是Gray一行人。
工作人員連忙打開大門,Gray一行人夾帶著寒風與雪花,走進城堡。工作人員好奇的,與站在隊伍尾端的一位Gray隨行人員閑聊,「這麼冷的天,你們怎麼不留在旅店?」
那名工作人員微微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原本,他也以為能留在旅店,結果Gray說走,大家只能走。於是,在雪勢變小后,一行人趕回城堡。
不得不說,沒有暖氣的城堡簡直將人凍成了一團。Gray身邊的工作人員自然會對Gray的決定有些小小抱怨,抱怨Gray為什麼不留在溫暖的旅店,明天一起來拍戲。
不過呢,這些話誰敢不說。
回道城堡,簡單繼續后,Gray躺在床上休息。
休息時,他自然而言的選擇看書。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看書已經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彷彿,只有看書時才能讓他不再孤單。
只是不知是否因為今天實在太冷,冷到Gray不僅無法看進書去,而且遲遲無法入眠。
最終,他索性放下書,趁著月色,走出房間。
本以為古堡內冰冷的大廳空無一人,沒想到,他意外的看到了一絲燈光,昏黃的燈光讓人想到了童話故事裡守門的老奶奶。
只不過此時「守門」的不是老奶奶,而是一位少女。只見一個少女半躺在發上,手中還拿著劇本。
若是一位美女來做此動作,自然美不可言。
只可惜少女身材有限,也或許是因為少女穿得太厚,加之蓋著棉被,看起來身材極為臃腫,說難聽一些的話,沙發上彷彿有一座小肉山。
不過,Gray沒有因為少女的身材面露鄙夷。
相反,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少女手中的劇本上。原來潔白乾凈的劇本早已有些打卷,不僅如此,上面塗塗畫畫彷彿寫了許多東西,讓劇本看起來臟髒的。
Gray大概能猜到,那是女孩對於劇本的註釋。
此時已經是凌晨二三點,少女依舊在看劇本。
想當初,她也是這樣的,用心至極。
真好。
或許是因為這一份用心,或者是因為這一份熟悉,Gray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不願打擾。他走到少女身後,卻見少女依舊沒有察覺,不覺得露出一抹微笑。
為了演戲,在寒冷的冬夜,依舊如此努力,值得讚許。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翁雅貞。
說起來,翁雅貞之所以在大廳看劇本是因為明天有她的戲份,這將是她第一次站到葉靜嘉身邊演戲。
想到劇組第一天拍攝時,葉靜嘉穿著戲服緩緩走來,帶來的巨大震撼,翁雅貞忍不住有些膽怯。
葉靜嘉長得真美,美的讓她自慚形愧。
一想到明天自己要站在她的身邊,翁雅貞便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與忐忑。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小期待。
明天,她將有台詞。
這是她這一部電影中,唯一的一句台詞。翁雅貞倍感珍惜,她希望自己能夠接得住葉靜嘉的話,不僅如此,她也希望顧白看到自己的演技。
她準備了這麼久,等待的就是被顧白髮現的那一刻。
她相信,自己的演技不差,她可以擁有更好的機會。
正是因為懷揣著如此複雜的心情,導致翁雅貞無法入睡。加之助理驚天地泣鬼神的呼嚕聲,她最終決定,還是出來看看劇本。
於是,翁雅貞偶遇了Gray。
不過,現在的翁雅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後站著Gray,她正在看著劇本,一遍遍的重複著早已被的滾瓜爛熟的台詞。
她擔心,拍攝時因為過度緊張而說錯。這種事情,在她身上曾經發生過一次。想到過去糟糕的經歷,翁雅貞忍不住低下頭。
看著女孩口中念念有詞的重複著台詞,Gray想到了當初,當初貝怡蓁也是這樣努力的。
她明明不是科班出身,卻選擇走上演藝的道路。為了磨練演技吃得苦,他很清楚。因為那時,他就在她的身邊。
他甚至勸過她放棄,可是她堅持了下來,最後也算成功了。
雖然最後……
想到這裡,Gray見女孩反覆同一句台詞,想到貝怡蓁曾經對自己的教導,心一軟,開口道:「你這樣反覆重複一句話,沒有用。如果緊張,應該將前面的台詞全部背下來。」
突然的聲音,嚇了翁雅貞一跳,她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本以為是工作人員,口中解釋著:「我只是……」
剎那間,翁雅貞看到了一張驚艷世界的臉。
她永遠都忘不掉當時自己的心情,那種激動的心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非要說的,那一刻,翁雅貞以為遇到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驚喜。
那種驚喜的感覺,讓她滿臉通紅,大腦一片空白。
她能清楚的看到Gray的五官,他的五官都那麼的漂亮,漂亮的讓人沉淪。
天哪,她竟然可以看清他漂亮的灰色的眼眸,那是一種很高貴的灰,看起來充滿光澤,彷彿還閃著金色。
天哪,他的頭髮真的是淺金色,漂亮到發光。
天哪,這一切是她做夢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天哪,他真的好美。
Gray的美貌讓她一時間啞了嗓子,她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不知道能說什麼,唯一能做的,只是傻傻的看向Gr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