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0章 澈歌篇：離開皇宮

  皎潔的月光灑在雪上，投射進來的光芒刺在了連訣的眼睛上。


  他擔憂的，深深的看了一眼若歌，將小妹妹放在她手臂邊而後抱著哥哥離開了。


  『篤，篤，篤』的腳步聲讓若歌的心情異常複雜。


  她抱著自己的女兒等著離心玥的到來。


  寶貝，娘要離開你了，希望你不要怪娘。


  你的名字叫慕容湘一。


  娘愛你，很愛很愛你。


  危險逼近。


  離心玥許是在外面吹夠了涼風清醒了許多。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氣若遊絲的若歌和她懷裡的小粉糰子。


  「你的命真的很大，本宮以為你的下場是難產而死。」自然，這是離心玥最期待的下場了。


  生完孩子沒那麼痛了，若歌恢復了一些體力，看著她，冷笑：「太后是在想若是我死了，就永遠不用擔心皇上的前途了，對么？」


  「若歌，你是想帶著這個孩子重新獲得皇上的寵愛嗎？」離心玥問，根本不想看那個孩子。


  若歌抱著軟軟的小糰子，垂下睫毛，道：「我有一個會讓皇上心如死灰的想法，太后要不要聽聽看，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說看。」


  兩刻鐘后。


  她們談的條件相互達成。


  漆黑的夜點綴著黯淡的星光，唯有幾顆細碎的星星跳躍在雲卷上。


  鵝毛大雪拂在空中，幾乎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今夜的雪大的駭人。


  「來人！」離心玥將若歌懷裡的小糰子搶過來。


  「奴才在。」宮人們進來了。


  「把她丟出去，讓她自己爬出去。」離心玥聲音冰冷：「你們要記著，是她自己拼死拼活要離開的，明白？」


  「奴才等明白。」


  她是沒有力氣走出去的，於是那些宮人們抓著若歌的雙手，雙腳，直接把她丟在了冰天雪地里。


  地上積著厚厚的雪，泛著碎碎的光芒，才生產完的若歌虛弱的如凋零的花兒，她渾身被寒冷的雪包裹住了。


  指尖沉在了冰雪之中，她烏色的青絲和白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單薄的中衣被風吹的呼呼作響。


  她慢慢的往前爬，冷宮的偏門有一個狗洞似的小門，離心玥讓她從那裡爬出去。


  離心玥懷裡的小糰子好似感受到了要和娘親分離，嗚哇的哭了起來，聲音格外響亮，比才生出來時還要響亮。


  若歌聽著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她肝腸寸斷，雙手一邊死死的抓著地面，一邊道：「她叫湘一，慕容湘一。」


  離心玥擰起眉頭。


  「她叫慕容湘一。」


  「她叫湘一。」


  「她叫湘一。」


  「她叫慕容湘一。」


  小湘一的嗓子都要哭啞了，最後哭累了，睡著了，縮在厚厚的襁褓里。


  雪愈來愈小，然而若歌的整個後背上鋪滿了大雪。


  狗洞被宮人們鑿開了，若歌就那麼鑽了過去。


  今日的恥辱，她銘記在心。


  湘一，娘會來接你的，娘會想法子把你抱出宮的。


  湘一，你要健康平安的長大啊。


  「滾，趕緊滾出去。」宮人們踹她的腳，將猶豫的她直接推了出去。


  把她推出去后，宮人們又把狗洞用磚頭全部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