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敢對她不利的,都該死
再有的,師煙煙不想聽。
她已經知道院子里住的是誰了,正是被爹關在府里的師玥兒,以及她的婢女杏雨。
沒想到,她還不死心,抓著自己回門的機會,還要再作妖。
採花賊?她還真沒見過呢!師煙煙冷笑。
君飛羽的面色,卻不好了。
瘸子?孬?罵他的人,他會將之賜死!
可是,她卻想讓採花賊來采他的親親愛妃?果真是活的太膩歪了!
死,實在太便宜她!
他會讓她,在死之前,活得更熱鬧些!
將洞封好,君飛羽退離院牆。
「子都!」
「屬下在!」
「去將那個阿吉抓回來!」
「是!」
子都從頭至尾就沒出現,離去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
師煙煙自然聽到君飛羽的吩咐,她還正要去找那個阿吉呢,他代勞,自然是好。
兩人慢悠悠回到了影煙閣,一路賞賞風,看看景。
剛到影煙閣,子都速度不慢,手中提著一個矮小的男人,就降落在院中。
君飛羽也懶得和他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丫鬟杏雨給你的東西呢?」
阿吉也知道杏雨塞給她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低著頭,猛地否認,「沒,沒什麼東西。」
君飛羽聲調驟冷,只一個字,「搜!」
子都聽令,卻沒去翻他的身,單手將他一提,懸於半空,急速地抖了幾下,很快,從他衣襟中,掉出來一封蜜蠟封好的信箋。
見東西已經掉出來,阿吉嚇得面龐抖索,子都一放手,他掉在地上,跪伏著不敢動。
心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完了。
不同於普通的信封,那是用紅紙裁成,一般人絕不會用這樣的信封。
君飛羽見她盯著,目光略有疑惑,便解釋道:「煙煙有所不知,這信封的顏色,極少江湖中人才會知曉。花沖此人,不收信銀,用這種信封給他傳送消息,表示對方同意他的規矩,只辦人,不辦事,不要錢銀,不算交易。」
「辦人不辦事?」師煙煙眉梢微微一揚,「這麼說,他就只好色?」
不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有女人的消息,就上的採花賊嗎?
君飛羽點頭,「不錯,說起來,他算是宜歡宮的人,只不過行事太為人所不齒,江湖人人得而誅之,宜歡宮早將他驅出宮外。」
連江湖邪派宜歡宮都厭棄的人,可想而知。
也正因為如此,此前宜歡宮滅門一事,花沖才得以逃過一劫。
君飛羽小心地將信封打開,裡面只有一張小紙條,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師煙煙的名字,連所住的地方,都標明了。
好個師玥兒!
君飛羽目光淬著冷鋒,腦中已將她千刀萬剮了數遍。
緩了緩,才開口,「煙煙這兒,可有筆墨?」
「自然是有!」
也不問他要做什麼,師煙煙徑直去將紙和墨拿了出來。
紙攤開在桌上,君飛羽照著師玥兒所書樣式,將她的名字寫在了紙上,也特特標註了她所住的地方。
將蜜蠟重新封好,沉著臉交給子都。
指了指地上的人,「將他也帶下去!」
最後那一眼,子都十分熟悉。
不用再說明,子都已經領會。
主子做事向來果決,不會留有活口。
何況,他敢做出危害王妃的事,死有餘辜。
即便,只是跑腿的活兒!
師煙煙已經明白過來,「你是想讓花衝去采師玥兒?」
君飛羽看不出她的想法,「難道,煙煙覺得為夫做的過了?」
他早就覺得,不該將師玥兒留下來,她親眼見到煙煙殺了她娘,必會生恨,禁在府中,不如殺了了事。
師煙煙搖了搖頭,她怎麼會覺得他做的過了?
「之前是我手軟,沒將她一起殺了,不過也是看在爹的面子上,如今她敢這麼做,失去貞潔,不過只是小小的懲罰。」
君飛羽欣慰的點點頭,「你能這麼想最好,煙煙你只須記住一點,今後,但凡有人敢欺辱於你,絕不要手下留情!出了什麼事,為夫給你擔著!」
敢對她不利的,都該死,讓他們活著,不過是給他添堵!
「知道了!」
師煙煙本來也不是什麼柔弱心善的人,她比誰都清楚,不能給敵人留有一線生機。
臨到傍晚,三人一同用膳。
師夜白心中高興,不由興起。
「煙兒,這是你出生當日,為父親自埋下的女兒紅,十五年啦,咱們父女,把它開封嘗嘗!」
「好啊!」
師煙煙一聽是陳年好酒,眸中泛著點點星光。
君飛羽微微搖頭,他對她這個表情太過熟悉!
不過,她和將軍一起喝酒,且他在旁看著,甚是放心。
師夜白不知道君飛羽酒量深淺,給他倒了一杯。
父女倆喝酒用碗,只君飛羽的面前是杯子。
饒是如此,君飛羽看著酒,也有些猶豫。
這是煙煙出生當日埋下的酒,意義重大,且如今是在岳父大人面前,絕不能丟臉,他正準備執起來一口喝掉。
一隻纖細的手腕伸了過來,毫不猶豫將他杯子奪去,一下倒入口中。
舉著空杯,師煙煙看向不明所以的師夜白,「爹爹有所不知,他從不飲酒。」
回想起來,就是成親當日的合衾酒,也多半是落入了她口中。
否則,他洞房之夜,定要醉的不省人事。
那場面,一定很有趣。
師夜白聽聞哈哈一笑,不過,卻沒有嘲笑的意思。
只是覺得,這事兒,著實挺有意思的!
軍營里都是些粗漢子,大家閑著無聊,不是拼槍鬥武就是喝酒,還沒見哪個小兵,一杯酒都不能喝的,這可真是頭一回遇見。
君飛羽面色有些赧然,師煙煙以為他不好意思,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不喝酒挺好,醉酒誤事,如你這般,人生沒有出錯的時候,我喜歡!」
一聽她說喜歡,君飛羽放下心結。
他是因為自小中毒體弱的原因,不能飲酒。如今,蠱毒解了,也從沒有嗜酒的心思,他心神全在她身上,再找不到能吸引他的任何事物,有她,就夠了。
師煙煙和師夜白喝得暢快,二人都是海量,一壇女兒紅很快見了底,十五年的女兒紅,酒氣那是相當重,院中都開始瀰漫著一層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