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幹什麼?收拾你!
白安急忙推著他去往葯廬。
葯廬內一片安靜,跟往常沒什麼區別。
「你就在這等著。」
君飛羽向白安吩咐一聲,自己推門進去。
院內幾乎鋪滿了各種各樣的藥草,君飛羽習以為常,越過那些藥材,到了緊閉的門前。
門內沒有一點兒聲音,夫余大概又在隔間研究什麼。
遂,他直接推門進去,果然,空無一人。
直到更往裡,才聽到了搗葯的聲音。
接著,還有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是小狐狸的!
「你還敢說自己是神醫,你連這個都研究不出來?」
「不是我研究不出來,而是師煙煙,我一介神醫,為什麼要研究這個?」
「哼,狡辯,庸醫!」
「嘁,你才蠻不講理!」
聽著,頗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
他找了她這麼久,她卻在這葯廬和夫余有說有笑。
君飛羽冷著臉,直接到了隔間,就在他們身後。
兩人離得特別近!
她這幾天離他這麼遠,做什麼都避著,卻往葯廬跑,和夫余這麼親近!
想到那次在清風崖底,二人在洞內共度一夜,君飛羽更加生冷,眼神不善。
師煙煙猛然回頭,就見他一副冷冰冰的嚇人樣子。
有些奇怪,「你怎麼來了?」
君飛羽目光一沉,「本王不該來嗎?」
師煙煙不懂他為什麼突然生氣,一拱夫余的手肘,小聲地湊在他耳旁,「喂,真的不能行?」
夫餘一撓耳朵,連連搖頭,「不能不能。」
師煙煙一扭頭,不理他,夫余也背過身去,繼續搗弄自己的藥草。
這看在君飛羽眼裡,是一對歡喜冤家,十足的親昵,心不禁微微有些痛。
「煙煙,你來葯廬做什麼?」他深吸一口氣,還想著她也許有什麼特別的要事,是來詢問夫余,只要她告訴他,也就算了。
師煙煙一僵,臉有些微紅,搖了搖頭,「沒什麼。」
分明是不想說。
君飛羽看向夫余,夫余眼神一閃,顯然也不想回答他。
這下,可把君飛羽激怒了!
「煙煙,過來!」他聲調一沉,十足冰冷,已在氣焰上。
師煙煙感覺出他心情不好,卻哪裡知道他為的什麼,她在夫余這兒也沒問出什麼名堂,心裡也煩,才不去觸這霉頭。
腳步一閃,揮了揮手,「你們慢聊,我去練功了——」
登時,躥出門外,人影就消失了。
君飛羽連她的衣角都沒沾上,更別說握握小手。
被抓現行,不好與他交代,所以跑了?
君飛羽冷冷地盯著夫余的衣背,夫余覺得身後有些涼,緩緩回頭,看了他一眼。
有些不解:「你來葯廬幹嘛?你病了?」
「沒病!」
「沒病你待著幹嘛?」
夫余轉過身,不再理他!
……
君飛羽窩了一肚子的火,臉色奇黑地出了葯廬。
「主子,我看到王妃大人剛剛從這兒出去了……」白安小聲道。
君飛羽卻沒說話。
就在白安以為他在輪椅上入定的時候——
突然,他驚訝地看著他家主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然後,向前走了幾步,瞬間,白影一閃,消失了!
白安推著空蕩蕩的輪椅,獃滯地站在原地……
主子是嫌輪椅太慢,所以不屑於裝了,趕著去追王妃大人了?
哇,他大張著嘴,覺得王妃大人太牛了,能把主子逼到這份上!
主子裝了十幾載,這還是頭一次破功!
後院桃林梅花樁,師煙煙正在最高的樁子上,吸收著烈日精華,苦練烈焰決。
一陣冷風吹過,師煙煙剛睜開眼,人已經落在了君飛羽懷裡。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眼前景色在急速後退,君飛羽風馳電掣地不知要帶她去往哪裡。
直到,砰的一聲,房門關閉。
接著,她被輕輕扔在了床上。
床帳一拉,徹底與外界隔絕,她整個,被他堵在床內一角。
師煙煙眨了眨眼,有些莫名,試探性地問道:「君飛羽,你吃錯藥了?」
她和夫余,一個問他是不是生病,一個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他該說,他們該死的有默契嗎?
他只手一伸,將她圈在床柱和他的胸膛之間。
另一隻手也沒閑著,面罩解了,腰帶扯了,外衫脫了,統統扔到床帳之外。
師煙煙坐在床角,像一隻等待蹂躪的小狐狸。
她縴手一指床外,「大白天的,你脫衣裳幹什麼?」
君飛羽冷聲一笑,「幹什麼?收拾你!」
師煙煙食指指向自己,眉頭微揚,一臉不可置信,「我?」
她做了什麼,惹到他了?
「小狐狸,是不是我太寵你,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君飛羽越靠越近,鼻息噴在她臉上。
師煙煙剛練烈焰決,身上還熱燙燙的,他離得太近,頓時覺得空氣有些堵,她想要脫逃,去透透氣。
剛從他手臂下穿過,要溜出床帳,被身後的人一抓腰肢,整個撈了回來。
順勢就將她推倒在軟軟的被子上,君飛羽全身壓著她,不留一絲縫隙。
「嗯——」小狐狸呻吟了一聲,憋著氣難受了。
聽到君飛羽的耳朵里,卻是輕吟,是引誘,是邀請。
他不再說話,循著本性,微涼的唇,貼上了她暖暖的朱唇。
師煙煙張開嘴呼吸,剛好被他抓住縫隙,將舌探了進去。
他眼裡是火焰,是盛怒,是再也憋不住的情潮。
因為幾日的疏離,他憋得有些窩火,又被今日的事一激,冷靜不再,只想將這不聽話的小狐狸吃進肚裡,省得她日日不省心的鬧騰,將他的心肝脾肺腎都攪得不得安寧,一刻也止不住地要胡思亂想。
身下的人,就像是一條擱淺的小魚兒,張著嘴喘息,卻回不去溫和的水裡。
被她的乖巧打動,君飛羽怒氣消了不少,動作變輕,一下一下啄著她的小嘴,像是安撫。
他不停撫摸著他的小臉蛋,輕聲地在她耳邊問道:「煙煙,我可以嗎?」
師煙煙有些沒回神,「什麼?」
從葯廬開始一直就莫名其妙的,她都聽不懂。
君飛羽親了親她的眼睛,只手摸向她的腰帶,「小狐狸,我們今日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