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想都不要再想
眼神溫柔化作了水,「這裡的一切陳設,都是按照你之前住的院子改的,你喜歡嗎?」
「這是你原來的卧房?」師煙煙認出了那張有些熟悉的軟塌,「那你準備住哪兒?」
把卧房改成了她閨閣的樣子,他準備將他自己安置在哪裡?
君飛羽定定看著她,「當然是和你一起!煙煙,難道成親之後,你還想與我分房嗎?」
沒等她開口,君飛羽已然斬釘截鐵下了定論,「想都不要再想。」
還沒成親呢,她才懶得考慮之後的事。
「你去清風崖底了?」
「嗯」,君飛羽輕輕點頭,「去找夫余,卻見你昏迷。」
他單掌托著她的臉頰,讓她看向自己,語氣極為認真,「煙煙,下次不可再這樣犯險了,知不知道?」
師煙煙瞧著他嚴肅的臉,有些莫名,「我沒犯險,抓住火蟾蜍並不難。」
她只是沒想到它身上的粘液,毒性會這麼強。
她輕輕抬手,想看看右掌的傷勢,君飛羽卻捏住她的手腕,「已經包好了,你別亂動了,敷了不少葯。」
「哦。」師煙煙淡淡應了聲,也就不看了。
傷口冰冰涼涼的,並不算痛,她也就不在意了。
君飛羽見她似乎沒將他的話聽進去,不禁有些微惱,拂開她臉頰旁的一縷髮絲,手指撫弄著其臉頰到耳根的位置,軟軟滑滑的,他捨不得移開手。
聲調堅定了些,不似之前溫和,面色也有些嚴肅,「煙煙,不許再受傷了!」
師煙煙圓睜了眼看向他,「受些小傷,是很平常的事,又不嚴重。」
這算小傷?那什麼才算大傷?
「我不許!」君飛羽語氣堅決。
師煙煙撇開頭,就要從他懷中脫身,卻被對方緊緊扣住。
「煙煙,我沒有凶你的意思。」他情不自禁放軟了些語氣。
「我知道,可我也答應不了你,這點小傷換得火蟾蜍,我覺得很值得。」
君飛羽嘆了聲,將她摟得更緊。
兩人靜默無言。
師煙煙看著窗外,天色漸黑,不由道:「君飛羽,放開我,我要回將軍府了!」
抱著他的男人,卻貼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你此時受了傷,你以為我會放你回去?」
那音調,有些得逞的意味。
師煙煙身子一僵,「什麼意思?」
君飛羽輕輕一吻她的耳垂,「意思就是,煙煙,你好好待在翼王府養傷吧,成親之前,都只能住在翼王府中,我實在無法放心讓你離開身邊。」
師煙煙迴轉身,皺著眉頭看他,「我不同意。」
君飛羽微一揚唇,綻放清絕笑顏,「由不得你!」
他輕輕握著她受傷的手,「這傷要半個多月才能好,我得看著你,可不想到成親的那天,你還帶著傷——」
他貼近她的臉頰,繼續,「否則,洞房之夜,為夫一時激動,再弄傷了你,可怎麼是好?」
師煙煙小臉一黑,拾起枕邊的面具,扔到他臉上,「真是不要臉,還是戴上你那面具吧!」
還沒成親,就自稱「為夫」,還肖想什麼洞房之夜!這個色胚!
他輕笑著抱她更緊。
當晚,侍衛帶著腰牌去了將軍府傳話,「成親之前,師小姐要學習諸多禮儀,翼王將人留住在府里,親自教授。」
師夜白一吹鬍子,剛蓄的小胡茬一顫,顯示主人煩躁的心情。
而翼王府中,白安將葯和晚膳一起端了進來。
「主子,夫余大夫說先喝葯,再用些清淡的膳食。」
「知道,退下吧!」
房門一關,師煙煙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連忙一指葯碗,「放在那兒,我自己喝。」
她可不想再享受那般喂葯的待遇,她沒昏迷,可以自己解決。
「可是,你右手受傷了!」君飛羽端著葯碗,看著她那隻手,並沒有按她說的,將葯碗放下。
師煙煙揚起左手,「用它一樣!」
「煙煙,我喂你不好嗎?」君飛羽不放棄,再度爭取。
「不用,我左手沒廢!」對方也很堅決。
君飛羽眸光一暗,不得不將葯碗遞給她。
師煙煙端過葯碗二話不說,一口氣喝了下去。
「那煙煙過來用膳吧!」
君飛羽不動聲色地將勺子一收,留下桌上兩副筷子。
左手吃飯,怕是不便吧?
誰知,師煙煙左手提起筷子,夾得無比順溜,跟右手根本沒什麼區別。
君飛羽面色一寒,不能用嘴喂,用手喂的機會也沒了!
小狐狸這麼要強,剝奪他的福利!
一頓飯吃的寂靜無聲,君飛羽只覺得口中的食物,了無味道。
用膳之後要沐浴。
君飛羽吩咐下人將浴桶抬了進來。
熱熱的水面,還漂浮著淡淡的藥草香氣,「是給你專門去乏的紫蘇葉。」
準備的不錯,只是……
師煙煙看向君飛羽,「你不出去?」
君飛羽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你受傷的手不能碰水,煙煙,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
師煙煙算是明白,他今日不整點什麼,誓不罷休。
遂,悠悠地問他,「你想怎麼幫?」
君飛羽眸光一亮,「煙煙,我幫你擦背吧?」
「是嗎?叫堂堂翼王給我擦背,我可不敢當。」師煙煙似笑非笑。
君飛羽立即起身,走近她身旁,「煙煙,你我就要成親,這些都是夫妻間的情趣,今後,我還想日日給你擦背呢!」
師煙煙回以淡淡一笑,「既然你有心,那便有勞了!」
心下暗道:有膽撩他,待會兒可別逃,才好。
在他驚愕間,左手輕扯衣襟,本來就沒穿外衣,這一扯,直接露出了裡頭鮮紅的肚兜。
君飛羽只覺血氣上涌,他愣愣地看著她,不急不緩地將中衣輕巧褪了下來。
全身只剩下一條薄薄的褻褲,還有一片小小的肚兜裹在胸前……
整個人,好像夜裡出來吸人精血的絕色妖精,勾了一抹惑人的笑意,眉梢微微輕挑,側臉看著他。
那樣的嬌顏,那樣的身段,那樣的魅色,君飛羽從沒見過,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停了。
忽然,她輕輕啟唇,聲調撩人,「褻褲不好脫,你要不要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