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親親惡毒庶母
小聲地在師煙煙耳邊道：「哼，大庭廣眾之下和你的女干夫卿卿我我，看你以後還拿什麼去引誘四皇子！」
失身的將軍嫡女，四皇子怎麼會要？
她師煙煙沒戲了，豈不是她師玥兒，就更有希望？
師玥兒雙眼放光，一臉痴色。
師煙煙瞧她那花痴樣，就心生嫌惡。
又一個和向敏之一樣，拜倒在四皇子大褲衩下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們倆，誰能如願。
憑她師玥兒庶女的身份，想必正妃是難當了！
如果，她是嫡出的話，倒是……
她們娘倆，其實根本，就是想廢了自己，好取而代之吧？
到時候將軍府沒了她師煙煙，師玥兒就是將軍唯一的女兒，身價倍增，與嫡女無異。
她娘背地裡不都讓下人管她叫夫人嗎，可不就是想當正室，想瘋了么。
婷蘭聽完一臉認真的悲痛，似乎馬上就要拉著師煙煙大哭一場。
「煙煙，你真的……」
顫抖地用帕子捂著嘴，但師煙煙分明瞧見她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快要偷笑憋不住了吧？才用帕子捂著嘴！
這拙劣的演技，根本不過關！
也不知道以前的師煙煙多傻，才能真的將她視若親娘！
師煙煙掩去煩躁的情緒，垂著頭，小聲道：「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婷蘭吃驚，雙眼放光，「你真的有女干……有喜歡的男子？你們已經？」
內心暗想她說的是誰，是在哪裡認識的？
難道強了她之後，還生出感情了？
她不是應該被送去……
不敢問的太仔細，又急切地想知道，師煙煙是否已經與人暗通款曲。
就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師煙煙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就不再吱聲。
婷蘭一臉欣喜，都不想問她到底是什麼男人了。
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師煙煙未出閣就干出這種事，真是自作賤，不可活。
看她還拿什麼，和自己的女兒來比。
師玥兒已經一臉趾高氣昂，「我就說了吧！大街上早就傳開了！」
「人都說將軍府的大小姐極為大膽，和男人在大街上摟摟抱抱，行為放蕩！還被向府小姐當街逮到女干夫！未出閣就先失身，師煙煙，你這回，把將軍府的臉都給丟光了！」
鄙夷之情，盡露臉上，師玥兒連掩飾都不想。
看來向敏之真的沒說錯，師煙煙一面說著愛慕四皇子，一面又背著四皇子偷男人。
還敢大庭廣眾招認女干夫，披著女干夫的衣服就敢回府，這從小沒娘教的，就是不知禮義廉恥！
丟了將軍府的臉，怎配做將軍府的大小姐。她才是府上的大小姐！
兩人本是心虛的試探，最後大獲成功地出了影煙閣，那是容光滿面，心情舒暢。
將師煙煙這月余去了哪裡，怎麼回來的，倒暫時丟在了腦後。
婷蘭臨走時，還裝模作樣地嘆了一聲，深深地囑咐了一句。
「煙煙，不是二娘說你，你這樣……哎……這些日子，你還是不要出門了罷！免得再生事端！」
一言，軟禁了師煙煙。
還徹底迴避了師煙煙失蹤月余的事情。
這樣的好二娘，師煙煙怎能不感激？
身陷覓香樓的仇，鐵定與她干係匪淺。
她越是迴避，越是遮掩，師煙煙就越是確信。
找到證據之後，她倒要看看，這將軍府最後能留下的是誰。
兩人前腳剛走，小陶從屋裡偷偷摸摸出來。
低聲奇怪道：「小姐，她們不是來抓我的啊？」
說完拍拍胸口，心有餘悸。
想到什麼，又一臉莫名地看著師煙煙，「小姐，你這一個多月，都不在府內嗎？你去了哪裡？出什麼事了嗎？怪不得，怪不得小姐不知道我被關在柴房，小姐……」
看她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師煙煙堵了一句：「你葯都擦好了？」
點了點小腦袋，又唯唯諾諾似乎有什麼要說的樣子。
師煙煙抬眉，難得耐性好地淡淡開口：「怎麼了？有話就說吧！」
小陶吸了口氣，像是給自己鼓氣助力，極為認真地看著師煙煙。
「小姐，你以後，能不能別太相信二姨娘，她對你……根本沒有那麼好！」
小臉還隱有氣憤，雙頰鼓得像條金魚。
師煙煙好笑回道：「怎麼呢？」
內心卻是輕嘆，連個小丫頭都能瞧出來不對，前身為何瞧不出呢。
「二姨娘她，她對小姐，不如二小姐那麼好！」小陶斬釘截鐵地道。
師煙煙無所謂地冷笑，「我本就不是她親生的，怎能指望她對我像對親生女兒一樣？」
「不是！」小陶立即搶道，「是她對小姐你的好，根本，根本就是假裝的！」
「小姐，你不知道，將軍不在府上的時候，膳房就會剋扣你的膳食！」
「二姨娘對你說，那是全府上下都要例行節儉，其實根本就不是！」
「她自己和二小姐，只不過堅持了兩天，就照樣大魚大肉燕窩雪蛤都不帶重樣的！」
「就小姐你的膳食，就那麼可憐的兩道菜！」
「有時候，膳房還故意把菜扣下，我早跟小姐說過，小姐卻不在意，只說二姨娘也是為了將軍府好！」
「小姐，你都快要被餓死了！她哪裡好了！」
「說了幾次，你都不信，我後來餓的沒辦法，用我那點可憐的月銀，去外頭買東西回來吃！」
「小姐，你吃的，還是花了我的月銀買的呢！小姐你都沒見過你的月銀吧？肯定被她們扣了！」
「你醒醒吧！二姨娘和二小姐，她們真的沒把你當親人！」
剛才那樣刻薄的話，她都聽見了，親人之前怎會那樣嘲笑。
她更奇怪，在柴房還氣勢驚人的小姐，怎麼遇上二姨娘和二小姐，又變了樣了！
小姐難道還將他們當好人！
絕對不行！她要讓小姐知道她們的真面目！
「小姐，本來二姨娘要賜死我，我幾乎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到傷心處，小陶又忍不住掉下淚來。
「要不是那個叫李簡的侍衛救了我，我真的就死了！」
「李簡？」正在想別的，聽她說到一個陌生的名字，師煙煙不禁疑問出聲。
「對啊，就是他！他跟二姨娘說將軍府有規矩，不許擅自賜死府中下人，犯了大錯也要暫時收監，等王爺回來決斷。他說這是夫人生前定下的規矩，王爺一直遵照！」
小陶抽噎了幾聲，見師煙煙側著腦袋，也不知她在想什麼，遂繼續說下去。
「二姨娘生氣，要打他的板子！他說他是王爺救回來的，只聽王爺的命令，二姨娘無權罰他！」
「是么……」師煙煙沉思。
抬頭見小陶已經哭花了小臉，不由道：「好了，我知道你受了苦，這些苦，她們總要還的！你剛說的話，我記下了！趕緊去洗個臉，看你髒的！」
「小姐你還不是一樣！」
小陶吐了吐舌頭，破涕為笑，指著師煙煙一身不倫不類的穿著，終是忍不了了。
「小姐你趕緊換了衣裳吧！我去給你拿！」
真是的，比她這個關在柴房一個多月的人，看起來還要髒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