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施舍的愛
今晚收獲最大的，當屬郭陽了。
雖然一番死纏爛打，嘴磨硬泡之後，也隻是換來了吉他女孩的微信號，但對他而言，已經非常滿足了……微信號在手，成功的希望等於前進了一大半。
為這件事，郭陽特地請曾劍吃飯，地點自然是最便宜的食堂，最便宜的菜……一盤青菜拌豆腐，然後點了一小碟牛肉，和一瓶青島啤酒，也算是下了血本，以作感謝。
酒足飯飽，曾劍去丁不過那裏繼續學習煉丹術。經過這段時間的“魔鬼訓練”，曾劍也勉強能做出一顆下品丹藥，若是運氣好一點，中品也不難達成，這等“成績”，若是讓丁不過知道，必定目瞪口呆，把曾劍當做怪物看待。事實上，曾劍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煉製出中品，大多還是因為他的藥材極其罕見和珍貴，越珍貴的藥材，拿來練手進步越快，並且成功率也越要，如果把這些藥材給丁不過，做成極品以上都是大有可能。
於是，曾劍就在這些藥材中，反複試驗，訓練，有不懂的地方，全部拿紙記下，第二天去丁不過家裏詳細谘詢。這種好學的精神讓丁不大為讚揚，更是下定決心，把他當做未來的首席弟子培養。
最近最滋潤的要屬郭陽了，經過了幾天連續約會，和幾千條微信聊天，郭陽總算與吉他女孩成為了戀人關係，每次出去吃飯，逛街，聚會，必會帶著女孩一起，且態度也變得趾高氣揚，對曾劍等一係列單身狗很是不屑，回宿舍也是不顧其他宿舍成員，電話粥從上床打到通宵，第二天則是呼呼大睡，既不去砍材，也不去上煉丹課，仿佛已經忘了當初來上清派的目的與信念。
有時候，愛情是男人前進衝刺的激勵。
有時候，愛情是男人腿部的無底深淵。
……
……
陰暗，潮濕，黑暗的洞穴內，兩旁都是很大塊的石頭，隱隱聽見有滴水的聲音，洞裏伸手不見五指，四麵都是鍾乳石，水滴順著鍾乳石滴下來，滴在地上，鍾乳石的形狀是千奇百怪，張牙舞爪，就像一個個惡魔一般。
砰！
一聲巨響，一個身穿黑袍之人，一掌打碎旁邊石柱，怒聲罵道：
“見鬼，噬魂九居然死了？到底是誰殺了他！？”
洞穴內，分別站著浩浩蕩蕩，十幾個黑袍，並不且每個人的麵孔皆是長得一模一樣，看起來詭異之極。
“噬魂三，淡定點，噬魂九潛入上清派，我們不就已經做好了他會死的準備？”
其中一個黑袍說道。
噬魂三哼了一聲，道：“話雖如此，但就憑上清派那群窩囊廢，怎麽可能是噬魂九的對手？莫說那隻有天師巔峰的楚風，就算所有門派一起上，也不可能拿得下噬魂九。”
“你的意思是……噬魂九是被上清派以為的人殺的？”
“難道上清派也潛入了什麽高人不成？”
“若是這樣，那就真的麻煩了……”
洞穴中央處，一塊豎立的鍾乳石上，盤膝坐著的黑袍人，緩緩睜開眼睛，淡淡道：“各位稍安勿躁，關於噬魂九的死，我們慢慢調查，當務之急，是快點尋找到更多的靈魂之力，以便讓本尊複活。”
“噬魂十六說得對。”
“那噬魂九的死，我們就不管了？”
“是啊，總不能讓噬魂九白死了吧？”
噬魂十六掃了眾人一眼，說道：“既如此，那就重新派人潛入上清派……為了以防在遭不測，噬魂十五，噬魂十四，你們兩個去上清派調查噬魂師三死因，沒有異議嗎？”
噬魂十五和噬魂十四對望了一眼，齊聲拱手道：“是。”
“兩個天尊敬的話，安全應該是沒問題了吧？”
噬魂十六望著漆黑的洞口，喃喃自語，隨即再度閉上了眼睛……
……
……
本來上午屬於曾劍的“自由時間”，但為了鍛煉他的體力和意誌力，丁不過決定，讓他跟著眾新人弟子，一起去挑水，免得到時落得人閑話，說自己特意包庇他。
曾劍沒什麽意見，點頭答應。
畢竟挑水這種所謂的“體力活”對他來說，已經和吃飯沒什麽區別。
恰好這天吉他姑娘店裏放假，郭陽忍著不睡懶覺，早早起來，帶著吉他姑娘加入了挑水行列。
天氣甚好，鳥語花香。
曾劍，餘婉月，郭陽，吉他女孩，以及另外2個新弟子，一起前往紫雲峰。
紫雲峰，軒轅閣的直屬地，行至上下，眾人一眼望見這大山遼闊，蒼青色的起伏群山，一座疊著-座，像大海的波濤，無窮無盡地延伸到遙遠的天盡頭，消失在那雲霧迷漫的深處。
此峰，算是上清派最大的一座山峰了，望天能見陡峭巨石，上麵隱隱泛著紫色，倒是真如那紫雲一般。
除了“打醬油”的吉他女孩外，眾人皆是一人挑著兩桶水，邁著步子往山上趕。
郭陽因為這段時間“修身養性”，長時間沒有挑水，體力有些跟不上了，走幾步就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好在吉他女孩頗為善解人意，不時用那白繡花手帕給他擦拭汗水，或拿出精致小瓶，裏麵裝有純淨水，喂入他口中，看得旁邊兩位新人弟子豔羨不已。
郭陽很是得意，吹著口哨，走到曾劍麵前，說道：“老曾，你啥時候也找個女朋友啊？你看看我，現在多麽樂逍遙。”
曾劍微微一笑，說道：“還是算了，我沒你這條件，人家看不上我。”
“怎麽會呢？”郭陽哈哈一笑，表麵謙虛，實則心花怒放，“要不我介紹苗瑋瑋給你認識如何？她是青青（吉他女）的閨蜜，兩人關係好的不得了，隻要你開口，這事包在我身上。”
曾劍眼神詫異地看了郭陽一眼，雖然他早已料到，以郭陽這德行，脫單後定會在自己麵前百般炫耀，但萬沒想到……他居然這麽無恥。
苗瑋瑋是誰？那可是清吧裏的駐台歌手，雖然聲音甜美，唱歌了得，但體重卻達到了200多斤，且性格粗暴，郭陽把她介紹給自己，那就是赤裸裸地羞辱自己？
人啊，一旦上位了，大多都會目空一切，得意忘形。
“可惜，你離上位還早得很。。。”
曾劍嘴角撇了撇，眼中露出不屑，心中對郭陽的評價又低了幾分。
在他看來，死纏爛打追來的愛情，即便是愛情，也是施舍來的，到感情消耗義盡的時候，被施舍的那個人，將會以最屈辱的姿態離開。
“謝謝，不用了。”曾劍的語氣冷淡了幾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後悔。”郭陽嬉皮笑臉，雖然帶著幾分玩笑，但明顯讓周圍的人感到不悅。
大家繼續趕路。
中途，餘婉月刻意走到曾劍身旁，小聲道：“你生氣嗎？”
“生氣？不至於。”曾劍輕笑道，“現如今，能讓我生氣的人屈指可數……憑他郭陽，還不配。”
這話若是一般人聽到，必定會覺得曾劍狂妄自大，唯獨餘婉月露出沉吟之色，瞳孔深邃地看著曾劍，說道：“你是個很神秘的人……”
“為什麽這麽說？”曾劍來了興趣。
“你雖然和我們一樣是新人，但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東西，卻和我們不同。”餘婉月道。
曾劍笑了，說：“散發什麽東西？難不成是男人的氣味？”
餘婉月臉一紅，說道：“是傲氣。”
“傲氣？”
“嗯，盡管你極力偽裝，但我依然從你的身上，看到了目空一切的傲氣。”
曾劍愣了愣，神色詭異地看了餘婉月一眼，他倒是沒想到，這姑娘的洞察力居然如此之好。
“你很厲害吧？”餘婉月問。
“怎麽可能，我跟你們一樣，都是新人弟子，怎麽厲害的起來？”曾劍打著哈哈。
“不，你一定很厲害。”餘婉月固執地說道，不再言語。
曾劍哭笑不得，同時想到了那晚，噬魂九的元神入侵到餘婉月身上，卻反被餘婉月的元神彈出……光憑這股元神之力，此女子就不可小覷啊。
看來，她很也厲害呢！
“站住！”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衝出了三個穿著軒轅閣道袍的青年，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眾人，擋住了去路。
“請問師兄有何貴幹？”
郭陽心中一突，連忙問道。
“你們幾個幹嘛的？”
為首一人問道。
餘婉月忙道：“我們是新弟子，奉命來此挑水……”
“誰讓你來挑水的？誰讓你來挑水的？這裏是軒轅閣，不是你們煉丹閣，你們來這裏也不通報一聲，是想造反嗎？”那人怒聲嗬斥道。
眾人全部低下了頭，不敢開口。
這種情況，來挑水的弟子也遇到過幾次，但大多都是選擇息事寧人，最後也不會怎麽被他們為難。
曾劍眼神迷離，想到當年自己去望月峰和狼牙峰挑水，也是遇到弟子滋事，毫不猶豫出手，把他們教訓了一段，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上清派依舊存在著這樣的惡習。
終歸而言，還是七大脈係各自為政，處於緊張的競爭關係，長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弟子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負新人。
“唉，也是該出手管管了。”曾劍歎了口氣，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其中一人冷聲道：“既然來了，如果就這麽把你們趕走，未免會被人說我們欺負新人……這樣吧，你們隨便意思一下，我就自作主張，給你們放行了。”
聽到這話，眾人哪還不明白，這分明是要錢嘛？
一聽到“錢”這個敏感字，窮小子郭陽頓時就激動了，說：“憑什麽給你們錢？這裏是上清派，又不是強盜窩，你們若再不離開，別怪我去稟告長老！”
三人大怒，其中一人指著郭陽罵道：“混賬東西，老子生平最恨打小報告的人了！”
說罷，那人一腳上去。
郭陽也是任人欺負的主，加上這段時間丁不過也教了他們一些基本上的法術和防身手段，當即身體一側，躲避開來，然後展開反擊。
郭陽雙手掐訣，想要打出一個地火咒，奈何念到一半，臉就被對方打了一拳，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吉他女孩嚇得連連尖叫，其他人也是麵如土色，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郭陽快速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施展法術，卻沒料到情急之下，卻是念錯了咒語，隻見地麵所站之地忽然通紅一片，一團火焰“呼啦”一聲冒出，燒在了郭燕屁股上。
“┗|｀O′|┛嗷~~”
郭陽痛得嗷嗷叫喚，在地上打著滾，惹得三人哈哈大笑，那人拍了拍手，嘲笑道：“你剛才，是不是想用地火咒對付我？不好意思，你動作太慢了，我比你快的多。”
一邊說，三人一邊上前，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郭陽。
吉他女心急如焚，衝到郭陽麵前，當著哭腔道：“你們別打他了，錢我給你們！”
“嗬嗬，還是這妹子識時務。”
吉他女拿出錢包，從裏麵掏出三百元人民幣，遞給了三人。
誰知，其中一人接過錢時，居然順勢抓住了吉他女的手，淫笑道：“嘖嘖……這小手，實在是軟。”
“你……你幹什麽？放開我！”
吉他女俏臉瞬間勃然變色，想把手縮回，沒想到那人居然衝了上來，一把將吉他女抱住，狂笑道：“小美人，跟著這樣的廢物倒不如跟著我，以後天天在這收新人保護費，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郭陽，郭陽救我！”
吉他女哭著說道，扭過頭，看向郭陽，一張臉，瞬間呆滯住了……
郭陽，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就像蝸牛一樣，神色恐懼地看著三人，身體瑟瑟發抖。
“郭陽……”
吉他女愣住了。
“哈哈哈哈，我就說吧，這小子就是個廢物！”
三人更是笑得肆無忌憚。
這一刻，吉他女心如死灰，再不抱什麽希望。
她算是徹底地看透了郭陽，看透了這個隻會甜言蜜語，在關鍵時刻卻如同縮頭烏龜一般的男人……
“來，小美人，親一口！”
那抱著吉他女的軒轅閣弟子，淫笑著噘起了嘴，朝著對方吹彈可破的臉蛋親去……
吉他女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流出，儼然已經放棄了反抗。
那人的嘴，眼看就要親到吉他女，突然感覺嘴唇上涼涼的，濕濕的，還有點味道……
他睜開了眼睛，震驚地看到，一根木頭，不知什麽時候伸到了自己嘴中，
木頭上，串著一坨熱乎乎的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