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求饒
僵屍分三大等級，分別是白眼，紅眼，黃眼，紫眼，以及最終的——飛僵。
《神異經》載：「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兩目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裏。」
飛僵，背生雙翼，深紫瞳孔，一擊之威，驚天動地！
這讓人顫栗的力量，便是飛僵嗎？
我伸出雙手，茫然地看著手指上源源不斷傳來的僵屍之力。
這股僵屍之力，與天地共鳴，與自然共生。
我仰望著天空，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看到空氣似乎有了顏色，有了重量……變成一個個紫色的波紋，朝著我的身上凝聚而來。
我突然，有一種能夠開天辟地的錯覺。
這錯覺的出現，讓我驚喜，讓我恐懼，讓我震撼。
周圍紫色的空氣，還在不斷地忘我身上靠攏著。
每靠攏一個，我的身體仿佛就多了一分壓力……隨著越來越多的空氣不斷凝聚，我突然有一種喘不過氣，像要被撕裂的感覺。
哢嚓——
於是，我真的裂開了。
就像摔在地上的玻璃杯一樣，四分五裂。
我驚恐地發現……身體如同碎片一般，裂開，撕裂，粉碎，化作無數的分子……又由分子變成原子，然後逐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個情景，似曾相似……
唰——！
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餛飩，好似天地初開一般。
這個場景……太熟悉了！
接下來，應該是……
【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
【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夫唯不爭，故無尤！】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而不名有。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於小！】
【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
【以其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
……
果然，那個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
依舊如上次一樣，朗朗念誦著大道之音。
所不同的是，上次我半知半解。
這次，我卻悟了。
仿佛醍醐灌頂，仿佛如夢初醒，仿佛曆經滄桑……
又仿佛……我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
總之，我真的悟了。
此刻的我，思維，感知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此刻的我——是僵屍王！
“吼——”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傳遍整個空間，紫色的身影，疾行如風地降落在舞台之下。
黑色的羽翼，微微撐開，然後越變越大……就像保護傘一樣，將周圍的學生全部遮住。
“這……這是什麽？”
“他的身上長了一對翅膀！！”
“他是天使還是惡魔？”
每個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議論紛紛，仿佛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神跡。
我麵無表情，眼見小醜們淩空飛來，黑色的翅膀陡然扇動，帶著一陣堪比颶風的狂風，硬生生地將他們盡數刮在了空中。
“破。”
我沉聲喝道，手指對著空中輕點。
轟轟轟轟轟！！！！！
被吹到空中的小醜們，突然像身體被安置了炸彈一般，頃刻間全部爆炸開來。
就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便全部化成了空氣中的塵埃。
“好……好厲害。”
不知道是誰讚美了一句。
站在舞台上的Joker，呆若木雞地看著我，那張塗滿了顏料的五官，充滿了震驚和扭曲。
半晌後，他大笑了起來。
“原來……原來你和我一樣，都是惡魔，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Joker肆無忌憚地大笑著，笑聲嘶啞，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我和你，不一樣！”
話音落下，我屈指一彈。
嗖——！
指尖中迸射出一道光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透了還在狂笑的Joker身上。
“對不起，這一次我不能讓你回地獄。”我冷冷地說道。
這一場Joker遊戲，死了太多無辜的學生。
小醜罪孽深重，必須死！
我不是蝙蝠俠，不會像他一樣仁慈，在幾百次抓走了小醜之後，並未取其性命，而是扔進了警察局。
這不是善良，而是縱容。
這一次不殺了他，誰知道下一次，Joker會不會再度出現，然後又舉行一場殘忍的死亡遊戲？
Joker的胸口被穿了一個“透心涼”，他毛茸茸的怪物身軀，開始縮小，縮小，縮小……
然後，又變成了之前的小醜模樣。
他像隻狗一樣趴在地上，臉上早已沒有了從容淡定，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恐懼和絕望。
“求……求求你，放過我好嗎？”
Joker跪在地上，哭泣著求饒道。
“你覺得可能嗎？”我淡淡地說道。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哪怕是重回地獄，我依舊想活下去……”Joker嚎啕大哭，對我磕著頭，不斷地乞求。
我眼中沒有一絲憐憫，仿佛帶著殘忍，說道：“你想活下去？”
“是的，求求您了。”Joker連忙說道。
“行啊，你從這裏爬出去，我就放了你。”我指著那扇黑色的大門，冷笑道。
“真……真的？”Joker驚喜地說道。
我點點頭。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Joker一咬牙，忍著渾身的劇痛，開始朝著出口處爬去。
他爬得很慢，很艱難，就像烏龜一樣。
每爬一下，血液就會從小腹中流出，疼得他直抽搐。
但他為了活下去，依舊努力地，一點一點地往外爬。
這幅畫麵，像極了之前傷痕累累的程琪。
現在的Joker，就如之前的程琪一般，為了一絲渺茫的希望，做著最後的掙紮。
看著Joker的背影，我歎了口氣，輕聲喃喃道：“知道生命來之不易，你為什麽就不給別人留條活路呢？”
這句話，像是對他說的，也像是對我自己說的。
我抬起手，掌心慢慢凝聚起一個紫色的光球。
Joker，讓我送你歸西吧。
正當我準備給Joker最後一擊時，臉色忽然微微一變。
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了。
一個人影，出現在了Joker麵前。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Joker，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她的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對著Joker的腦袋，毫不猶豫地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