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陳澤借兵(求收推賞)
看到鐵懿,陳澤的臉色並不好看。鐵懿和他乃是同宗,但其練武頗有天賦,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陳澤之父陳洪送到大城浚河城軍中培養。
不過陳洪原先是打算將鐵石城城主之位留給陳澤的,不想鐵懿忽然回歸,並且認浚河城將領鐵洪為義父,以大勢將陳洪逼下位,當上了城主。
至此,陳洪整日鬱鬱寡歡,沒過幾年就病逝了。
陳澤看在眼中,對鐵懿自然是極為的仇視。他腹中有謀,知道自己在鐵石城永遠沒有和鐵懿抗衡的機會,所以想進入浚河城,謀取權勢。
可惜,天下大亂,浚河城這些大城管束極嚴。他顛簸流離幾十里到了那裡時,和大多數流民一樣,只能望著二十多丈的城牆發獃。
父親陳洪死去,鐵懿贈送給他一枚鐵石城的令牌。然而,陳澤並不敢在這裡使用。
一旦鐵懿知道自己在這出現必然會明白他的心思,到時候他就極度危險了。
陳澤不得已回到鐵石城。
他思咐良久,忽然想起了父親陳洪留下的筆札中有講訴了一些奇聞異事,其中就有令符的存在。隨後,他翻遍了父親的書房,終於在一個角落中找到了一本手札,發現了了自己父親的秘密。
說起來,陳父的祖上並不是在這鐵石城居住,而是在浚河城以北,上千里之地的渝州。
但自從陳洪的爺爺讀書有成,官拜上仕之後,就開始將家搬遷到了此處,當上了這鐵石城的城主。
南陽城地處南方,遠離帝都,自然仕途之路要比在渝州的時候要艱難一些。為了此事,陳澤之父陳洪沒少跟家裡人埋怨過。但後來當上了城主后,就再也不提這方面的事了。
陳澤心智成熟較早,也多多少少發現了父親和爺爺們的一些怪異的舉動,可惜,還沒來得及問,父親和爺爺就相繼離去。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父親陳洪等人們的打算。
不惜千里,搬遷至此,為的就是令符!
陳洪留下的手札中並不止其一人的筆記,他的父輩、爺爺輩都在這裡流過字跡。尤其是陳洪的爺爺,也就是官拜上仕的那位,在這本手札上留下的字跡多達數十頁。
其中就有描述,在大連山出現的這枚令符並不屬於大元記錄在案的那十幾枚令符,這意味著,只要將這枚令符找到,陳家就可以秘密培養戰士,一旦出現契機,陳澤將會立即成為諸多勢力中的翹楚。
知道這個打算之後,陳澤也不得不佩服祖先的氣魄和野心。
他權衡再三之後,便借著出遊的名義離開了鐵石城。
鐵懿表面上對其很好,但心中恨不得讓他立馬滾蛋,自然是立馬送出了鐵石城。
這一去,就是一年多。
陳澤有意地接近了大連山強盜,明察暗訪,終於是確定了令符所在。
於是,便開始定計,讓關山強盜和胡頜強盜來了一場慘烈地廝殺。
可惜,眼看著令符即將到手,陳千萬和鄭晃橫插一腳,讓他的諸多努力頃刻間付之東流。
這其中的怨氣有多深可想而知。
這也是他寧願再度回到鐵石城,見鐵懿這個吃裡扒外的殺父仇人的原因。
鐵懿大馬金刀地上座。
在看到他的眼神的剎那,陳澤就知道接下來有些不好過。
果然,鐵懿忽地皺眉喝道:「哪來的乞丐!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踏進我鐵府之中,守門士兵是瞎子么?還不快給我扔出去!」
幾個士兵聞言,連忙跑了進來,二話不說就往陳澤手上抓去。
陳澤知道要是自己再不說話,只怕真要被扔出鐵府了。鐵懿裝傻,他可不能。
「慢著!」
他拿出了鐵石令。
鐵懿輕咦地一聲,忽地厲聲道:「是鐵石令!你是何人,竟然有我鐵石城的令牌?」
陳澤握了握手又悄然地鬆開,面露悲色道:「兄長!我是陳澤啊!」
「陳澤?怎麼可能!陳澤離開一年有餘,據我派出的搜查小隊所言,他早被強盜擄走殺害!你怎麼可能是陳澤!」鐵懿聲音隆隆,一副極度暴怒的模樣。
底下的幾名戰士眸中露出敬佩之色。
鐵城主對兄弟的情誼果然不假!
唯有陳澤心知肚明,暗自冷笑,面上卻是不露聲色,悲泣道:「兄長,我真是陳澤啊!」他抹了一把淚,將臉上的污垢清掉了一些,讓他的面容看起來越發的明顯。
鐵懿終於不再否認,幾步衝到了陳澤面前,滿臉的激動欣喜。
只是,這副表情有幾分真實,卻只有他最為清楚了。
兩人連連擁抱了數次,鐵懿才擁著陳澤坐到了椅子上,嘆道:「弟弟去時堂堂正正,滿袖清風,為何如今落得如此模樣?害的為兄差點認不出來了!」
「這也是為兄眼拙!」鐵懿一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的模樣。
看到陳澤要說話,他又道:「弟弟死而復生,為兄十分高興!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慶祝慶祝,也為弟弟接風洗塵!」
說罷,拍了拍陳澤的肩膀,語重深長地道:「你看看你,這個模樣算什麼,要是被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弟弟,還以為我仗勢欺人呢!」
「你們!還不快帶二爺去洗洗!」
鐵懿對那幾名士兵喝道。
「大哥——」
「有什麼事稍後再談!」鐵懿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陳澤雙眉一皺,臉上顯得有些猙獰,但當其轉過臉面對幾名士兵時,就恢復了平靜。
「走吧!」
洗漱花費的時間並不多。但陳澤想要再見鐵懿卻變得遙遙無期。
鐵府的管家回說,鐵懿已經去視察兵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府。
陳澤不得不繼續回到住處。他知道,要是鐵懿不想見他,即便他跑去軍營,也無濟於事。
只是想到陳千萬和鄭晃,他的心就如同火燒一般。這股恨意,哪怕是害死他父親的鐵懿都遠遠不及。
「陳千萬——鄭晃——」
砰!
他忽然一手掀倒了桌子。桌上的燈火掉落在地,不多時就往四周蔓延開來。
城主府深處。
鐵懿正聽著一名探子的彙報。忽然,遠處傳來了喧嘩聲,沒多時,管家就急急地跑來。
「怎麼回事?」
管家抹了抹額上的細汗,道:「陳二爺那裡著火了!」
鐵懿皺了皺眉,揮退了身後的探子。
「這陳澤也像他父親一樣,不讓人省心!帶我過去!」鐵懿沉聲道。
陳澤站在火中,任由火星在身上蔓延。
鐵懿啊鐵懿,你利用我來體現自己的為人有多麼的仗義,那麼如今我這裡失火,作為兄長的你應該不會再躲著了吧?
陳澤咧嘴笑著,透過火焰,讓他的笑容看起來多了一絲瘋狂。
看到有人闖了進來,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不再逗留,沖了出去。
「我在這!」
他叫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看到鐵懿從遠處過來,他眼睛微亮,甩開身邊查看傷勢的眾人,如同瘸了腿的老狼,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鐵懿身前,抱著他的雙腿大嚎:「兄長可要為我做主啊!」
鐵懿臉色一變,「弟弟,有什麼事先起來再說!」
陳澤沒有起身,只是悲泣道:「弟弟我自從離開鐵石城后,受盡苦難,被那強盜擄去,日夜折磨,苦不堪言!原以為逃出狼窩后,能在兄長這裡安安心心地生活,不想剛一閉目,各種噩夢襲來,恨不能就此死去!」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啊!」
看到四周兵士臉上都露出了同仇敵愾之色,鐵懿眸中掠過一絲寒光,但很快地就被溫和之色代替。
他正要說些什麼,一直悲嚎的陳澤忽地抬起頭來,滿前悲憤地吼道:「還請兄長借我一支兵,我要復仇!」
「我等願隨之同往!望城主批准!」鐵懿張了張嘴,到口的話卻被聞聲而來的兵士請命聲給堵了回去。
「很好!」他咬牙切齒地道,猛地一揮手。
「明日出兵,為我弟弟陳澤復仇!」(謝謝逝去-獨舞的打賞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