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丑
此情此景，通過一層薄薄的紗簾，本傑明看得一清二楚。??
本傑明可以對天誓，他對腳，並沒有一點的幻想，他誓。
只不過在看到了娜娜那若隱若現，彷彿是在故意勾引人的光腳之後，他竟然覺得，那是多麼美妙的一個部位。
那一根根如玉蔥一般的腳趾，讓人浮想聯翩。
就在這時，在本傑明的房間里，突然是橫空出世了一台鋼琴。
沒錯，真的就是一台鋼琴。
那華麗的身軀，那優雅的琴鍵，都讓本傑明的內心燃燒了起來。
只不過有沒有人來給他解釋一下，這鋼琴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哦，本傑明先生，你是不是在思考，這鋼琴到底是這麼回事？」
是小丑的聲音。
本傑明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他立刻便明白了。
這百分百，就是這個巫妖的主意兒。
只不過本傑明也必須得承認，這巫妖在很多時候，還是非常靠譜的。
他至少明白，應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
「我可是知道，你在音樂上頗有造詣。在這種時候，音樂可是非常關鍵的東西。」
小丑倒是一板一眼，異常正經地說道。
本傑明挑了挑眉，倒是有些俏皮地笑了笑。
「沒想到你一個巫妖竟然能懂這麼多。只不過我到底該談什麼東西呢？」
本傑明好奇地說道。
一邊的小丑卻無能為力。
畢竟他對目前這個世界的音樂，一無所知。
「這我可幫不上忙了。或許，可以是自己思考思考有什麼用來表達愛意的曲子唄！」
本傑明卻聽了之後，忍不住一陣臉紅，他有些無奈地反駁道：
「愛意？我，我對她，我對娜娜可不是愛情！」
面對本傑明這番話，小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卻也是什麼都不在多說。
倒是過了一會兒之後，本傑明終於是坐在了鋼琴面前，然後彈奏起了一曲他心儀的曲子。
這是來自一位音樂大家的曲子，貝多芬的月光。
當本傑明的手碰到黑白琴鍵的一瞬間，它們就好像是充滿了生命力一般，磅礴。
那種隱藏在裡面的力量，呼之欲出。
然而，這曲子的開頭，卻是那麼得溫柔。
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樣，那是一束月光緩緩地落下，最後照進了我們的心房，那被我們已經遺忘了的角落裡。
本傑明自己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樂曲之中，就彷彿是他自己，也有了一個這樣的求而不得的戀人。
就連在本傑明腦海里，那個沒什麼感情的小丑，這時候也沉默了。
他不再是在一邊刻薄地挑刺，反而是認真地坐在了地上，然後開始聆聽著本傑明這樂曲中間的故事。
小丑忽然想到了他還沒有死的時候，那些歲月，或許是枯燥的，單薄的。
是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詢問任何一個教堂里的騎士，他們實際上都過的是怎麼一種生活。
更不要提，作為一個審判者的他了。
小丑是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作為一個優秀的苦行僧的。他也是這般得要求著自己。
他每天都在訓練，反反覆復，日日夜夜做著同樣的行為。
他甚至為了不被其他的少女關注，原本有著俊秀面龐的他，卻給自己戴上了一張小丑的面具。
有和小丑相識的騎士，在知道了他的做法之後，卻開始嘲笑小丑了。
「你恐怕是瘋了吧？我們所有人都還想有你這麼一張英俊的臉，你竟然還寧願帶上面具，我看你是不是有病啊？」
小丑聽了之後，卻只是當做耳旁風，並沒有往自己的心裡去。
因為他曾經聽到過這樣的一句話，對於那些不如自己的人，他們的質疑只不過是為了讓你變得和他們一樣的墮落。
他們想的並不是變成一個優秀的人，而是希望身邊的人都和自己一樣平庸。
於是小丑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做法。
對於騎士們來說，他們也是貴族，他們可以擁有自己的宅邸，傭人和特權。
作為審判者的他，所擁有的權利就更大了。
毫不誇張打說，他只要回到自己的家長，就算是他的父母，在看到了他之後，都要叫他一聲貴族老爺。
想到這裡，小丑就譏諷地笑了起來。
這一切有什麼用處呢，他還是要不斷地修鍊，不斷地求索，不斷地尋求真相。
有一天，小丑又一個人來到了林間。
這是他最喜歡來的地方了，這裡由於有野獸和強盜的出入，平時基本上是沒有人會來的。
於是小丑經常可以一個人待在這林間，思考著問題。
可惜的是，今天的林間，卻不是那麼得太平。
他在這裡，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先是幾個男人粗魯的聲音，他們在嚷嚷著什麼，小丑並沒有聽清。
小丑皺起了眉頭，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實際上他並不想多管閑事。
畢竟，他還要修鍊呢！
可是在這幾個男人的聲音之後，竟然還隱隱約約地夾雜著一個女人的哭聲。
小丑終於是坐不住了，他開始詢問自己，騎士的意義是什麼？作為一個騎士，他要做的，難道不是維持正義嘛！
這是他的天職，也是他的使命。
於是小丑終於是直接沖了出去，他來到了一個寬闊的空地里，在那裡有幾個不要臉的強盜，正在把一個可憐的姑娘按在了地上。
那個姑娘聽到了聲音之後，勉強地抬起了同樂，然後和小丑就這樣打了一個照面。
當時的她，臉上都是泥土，和她本來的面貌比起來，實際上差了很多。
至少是沒那麼得漂亮了。
可是小丑依舊是覺得，在那麼一瞬間，他彷彿聽到了什麼碎掉的聲音，然後，他又聽到了什麼重建的聲音。
幾個強盜望著衝過來的小丑，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東西，還準備英雄救美呢？怎麼臉上還帶了個奇怪的面具，你該不會是個瘋子吧！哈哈！」
他們都在肆無忌憚地嘲諷著小丑，似乎並不覺得眼前這個滑稽的人對自己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