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
謝池淵跟唐伊雖然認識時間很久,但彼此心平氣和的聊天次數卻不多。
唐醫生的畢生理想是做一名獸醫,謝池淵這個病號自然不在他的職業喜歡範圍內。兩人相處多年,回首大概算是最陌生的熟人。
“姓唐的性格本來就有點怪,他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謝池淵說完,還回頭看了幾個崽。沒了虎崽,八崽果然又能讓啾啾重新跟他玩了起來。
他又看看談湛,納悶:“談湛,你不是還要忙生意?能這麽跟我們亂跑麽?”
談湛淡聲道:“能,我習慣遠程辦公了。”
謝池淵:“……”
謝池淵唏噓:“你也不容易,等有時間,我幫你勸勸七崽。”
談湛並不想接受他的同情,於是在謝池淵唏噓過後,談湛語氣隨意的補了句:“不用,七寶白天是愛跑了點兒,但夜裏還是挺乖的。”
談湛嘴裏的乖,自然不是在指七崽的性格。他是在說,他跟七崽好歹有夜生活。
至今沒有過完整夜生活的謝池淵,一秒鍾沉了臉,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
到了小島邊,很快,就有人來接。
八崽沒坐船,他直接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原本小小一隻的八爪魚迅速變大,在大到跟老虎差不多後,他興奮的揮著小觸手,去敲船艙。
“大哥!臭啾!你們要不要坐在我身上?”
八爪魚展示著自己變大的身子,以及小觸手:“我還可以給你們係安全帶!”
小觸手牌安全帶,你值得信賴!
喻安對坐魚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怕他暈魚。倒是啾啾被八爪魚最有力的兩隻爪爪給吸住,然後,卷到了身上。
“衝!”
八爪魚在水裏拍打出來水花,他載著還有點懵逼的啾啾,朝著大海遊去。
七崽坐在大哥身旁,看見這一幕,他問道:“大哥,八崽莽莽撞撞的,你要不要把他給叫回來?省得他待會兒翻車。”
喻安也坐在外麵看著海,他彎彎眼睛,笑著道:“魚怎麽會在海裏翻車?八崽沒這麽笨。”
他們家八崽隻是有一點點的不聰明,還不算是笨蛋。
七崽跟大哥挨著,謝池淵跟談湛都在船裏。兩人似乎是在聊天,但聊天聊的很悶,跟無效聊天差不多。
“七崽,你跟談湛是在談戀愛嗎?”
喻安對這個問題好奇很久了,他是真看不懂七崽跟談湛的相處模式。也正是因為沒看懂,所以他才沒貿然他們的事。
七崽鼓了鼓腮幫子,告狀道:“他對我強取豪奪!”
喻安:“……”
是嗎?沒看出來。
七崽想了想,又補充道:“他還不尊重我!”
喻安:“?”
喻安皺眉,談湛看著對七崽是挺不錯的,但如果真的不尊重人,也不能要了。
他臉色嚴肅起來,開始仔細審問七崽:“說說看,他是怎麽不尊重你的?”
七崽揪著大哥的衣服,在憋了幾秒鍾後,才開始回道:“他不在意我說的話,隻按他自己的意思來。”
喻安:“具體一點?”
七崽繼續憋,又憋了一會兒,臉都要憋變色了,才勉強斟酌出了錯字,給大哥打比方:“比如,我都說了我這會不想睡覺,他非要讓他現在睡。你說,他很不尊重我?”
喻安愣住。
七崽實在沒辦法跟大哥說太多,因為他跟談湛的事,最初是他這顆牆頭草先動的手。到最後他浪夠了,卻發現走不了了。
如果真說多了,保不準就要露餡兒。
他還想做他大哥心中的好崽崽呢,不能自己崩人設。
喻安看他舉了好幾個例子,但都似乎是些無關痛癢的細節。說著說著,七崽一腦袋埋到大哥的的腿上,決定原地撒潑:“大哥,我不管,我就要換一個對象!我要去尋找第二春!”
喻安沉默。
半晌,他抬起七崽的腦袋,教育他:“崽崽,你這種想法是很不對的。我們談戀愛不能這麽三心二意,而且,我們有一個對象就夠了,不可以再去找第二個。”
七崽不說話,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
又過了一會兒,喻安看著快到目的地了,他準備把八崽給叫回來。
“八崽!”
喻安對著海麵叫了聲,八崽一下水就宛如回到了快樂老家,他載著啾啾,片刻前還在附近,可是這會兒已經沒了蹤影。
喻安接連喊好幾聲,都不見八崽遊回來。
他喉嚨有點幹,看著是要爽上火。
七崽愛跟啾啾玩兒,但不愛跟八崽玩兒。見八崽不回來,七崽毫不客氣的開始拱火:“啾啾是鳥,不是魚,不會遊泳。大哥,你說八崽該不會把啾啾丟到水裏了吧?他以前就打過啾啾。”
喻安沒好氣的捏了一下他的臉:“你啊,怎麽總想跟八崽過不去?他不會把啾啾給丟水裏的。”
七崽哼了一聲:“那可說不定。”
喻安這會兒顧不得解決崽崽們之間的恩怨,他得抓緊時間,把下水的八崽給撈上來。
“我記得船上有喇叭。”
喻安吩咐著七崽:“七崽,你去把喇叭拿過來。”
七崽“哦”了下,把船上被用的喇叭給找過來,遞給了大哥。
有喇叭在手,喻安舉著喇叭,卯足了勁兒叫起八崽:“八崽,該回來了!!!”
在叫了又五六分鍾後,坐在船上的謝池淵跟談湛都被叫了出來。謝池淵還端了水出來。
喻安咕咚咕咚把一整杯水喝下去,喉嚨總算好了一點。
“怎麽回事?八崽跟啾啾還沒回來?”
“沒有。”
喻安叫到現在還得到回應,表情已經有些凝重了:“這不應該的,就算是八崽不想回來,啾啾也不會在外麵待這麽久。”
謝池淵看了看海麵,一點八崽的影子都沒有。
他沒有跟喻安一樣,拿著大喇叭叫人。他直接打電話通知了小島上的人:“開啟一下海麵搜索,八崽跟啾啾丟了。”
不得不說,他們家的啾啾是真的倒黴。
自己一個人出來找大哥,丟了兩次不說。眼下被八崽非拽著下去坐魚遨遊,遊著遊著還能丟。
這些遭遇放到其他人身上,估計也得把人搞得社恐。
小島全天全方位的監控著海麵,沒多久,就傳來了消息。有一段影像被發到了謝池淵手機上。
謝池淵跟喻安同時點開看。
隻見視頻裏,八崽穩穩當當的帶著啾啾自由遨遊。啾啾從一開始的緊張,也慢慢變得放開。
兩隻崽崽本來就是在大船附近遊的,但遊著遊著,八崽的膽子就開始肥了。他一點點的探索起了更遠的區域。
按理說,隻要他遊得回來,就算遠一點也沒關係。
可視頻裏,八崽壓根沒遊回來。
他在一片礁石後麵停了下來,再然後,他把啾啾放到了石頭上,不知道跟啾啾說了什麽。
啾啾衝他擺擺手,看著他沉到了海裏。
謝池淵看到這個地方後,暫停了下來。視頻可以放大,謝池淵將其中一個地方放大,指給喻安看。
“看這裏,水裏有東西在跟八崽說話。”
謝池淵放大之後,還是模糊的。但兩個人都能從這一片模糊中,隱約看出來其中一點輪廓。
“我有點眼熟。”
喻安看著這片模糊的影子,他低頭仔細研究著,好半天後,喻安才終於確定:“這是大頭魚。”
之前來島上要把他給叼走的大頭魚。
被喻安這麽一說,謝池淵也看出來了點似曾相識的影子。
兩人頭對頭的對著研究了一會兒,可他們實在研究不出來大頭魚要把八崽給帶到哪兒去。
研究到最後,喻安幡然醒悟:“等等,八崽把啾啾給放到石頭上了!”
從剛才傳來的影像看,啾啾現在還在石頭上呢。
他做出決定:“我們先把啾啾給帶回來。”
八崽是跟著大頭魚跑了,但啾啾不會水,隻能在石頭上晾著。
謝池淵讓人開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啾啾的地點。二十分鍾後,在石頭上晾著的啾啾,等到了大哥。
八崽放置啾啾的石頭很大,大到啾啾趴在石頭上,已經睡著了。
喻安過去時,好巧不巧,啾啾睡迷糊了,正要翻身。
他看得心裏一驚,想都別想就要跳下去撈崽。
但七崽比他更快。
七崽站在喻安身後,手心有藤蔓伸出來。在啾啾差點跌入水的瞬間,七崽的藤蔓驟然把他卷起來。
啾啾:“……”
啾啾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
七崽把他放到船上,喻安跟謝池淵都圍了上來。謝池淵想到他在石頭上晾了這麽久,估計會缺水。
“啾啾,喝一點。”
謝池淵喂給了啾啾一點水。在喂完水後,喻安看他狀態穩定下來,開始詢問:“啾啾,八崽呢?”
啾啾晃了下腦袋,慢吞吞:“八崽去當扛把子了。”
喻安:“???”
喻安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往深了問:“啾啾,你說清楚。八崽去哪兒當扛把子了?”
啾啾繼續慢吞吞:“海裏呀。”
喻安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急不得。他跟謝池淵直接把啾啾抱回了船艙內,然後又給啾啾塞了他愛吃的零食。
啾啾整隻崽崽都放鬆了下來。
在耐心問了許久後,喻安跟謝池淵總算是知道了八崽是怎麽回事。
曾經跟著八崽的大頭魚,多日蹲守,可算蹲守到了老大。大頭魚傷心欲絕的告狀:“老大,有人來海裏砸場子了。”
海洋生物裏,發生畸變體的不在少數。
但A08在海裏的位置,從來沒人能撼動過。畸變體裏,A序列最強,A序列中排在他前麵的,沒有水生的。
有個A01,可A01沒興趣在海裏稱霸。
所以,大哥眼裏不太聰明的八崽,在海裏其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扛把子。
眼下扛把子的權威受到挑戰,小弟還被揍的鼻青臉腫,扛把子本把自然要勃然大怒。
扛把子怒完,聽完全程的扛把子大哥也怒了。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麵亂打架!我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沒有揍他了?”
“是有一個多星期沒揍了。”
謝池淵還認真數了時間。
喻安要氣死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覺得這些不省心的崽崽,有時候簡直要讓他夭壽個十年。
“我倒是能猜到八崽的想法。”
謝池淵分析道:“咱們這些人,沒有會水的。他要去的是海底,能在海底砸場子的肯定是海洋畸變體。”
“就算他告訴我們,我們也不能陪他去海底。”
所以,身為扛把子的八崽,在簡單思索過後,決定自己去幹一票再回來。他不覺得自己會翻車,所以去的很幹脆。
謝池淵把八崽給分析了個明明白白。
但喻安隻想知道:“這個逆崽什麽時候回來?”
啾啾咬著薯片,搶答:“他說了,他兩天之內一定回去。對了,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啾啾從兜裏掏出來一個圓形的小金屬,喻安沒看出來是什麽,謝池淵給認了出來。
“是定位器。”
向來莽撞的崽崽也不是全然沒有腦子,他也考慮到了大哥會擔心自己,所以還是乖乖的給自己裝上了定位。
“八崽說,這個紅點點一直亮著,就說明他很安全。”
啾啾講解完了圓形小金屬,喻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小金屬閃著紅光,說明八崽暫時安全。
“有定位器就簡單了。”
謝池淵安撫著喻安:“我現在就讓人在定位器顯示的位置等著,八崽不是什麽普通崽崽,你沒有找到他的時候,他對上我都不帶慫的。”
喻安是把自己的崽都當成崽崽養,所以他偶爾會忘記,他的崽崽們,是實力強大可以跟謝池淵對著剛的A序列畸變體。
尤其是八崽,他跟謝池淵對打的經驗就很豐富,雖然是被切掉了幾隻小觸手,但起碼回回都是活著離開的。
謝池淵的有效安慰讓喻安冷靜了下來。
不過冷靜歸冷靜,他還是很有原則的:“等八崽回來,他一定會挨揍!”
就算是在外麵威風凜凜的扛把子,回到家後,還是逃不脫家長的毒打。
船隻繼續開著。這一次,沒有再出什麽岔子。
喻安剛下船,就聽見了一道脆生生的叫道。是朝他撲過來的九崽:“大哥!你回來了!”
小蘑菇崽崽等大哥等的傘蓋都要蔫了。
喻安也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家的小九了。他把小九抱起來,沒忍住,蹭了一下他的腦袋。
小九也開心的跟大哥貼貼。
謝池淵在旁邊看著他們團聚,眼底也帶著笑,他揶揄著這隻小茶蘑菇:“小九,你隻想大哥,一點都不想大嫂?”
為了在崽崽們跟前有名分,謝池淵自己叫自己大嫂,還叫的挺坦然。反正在他看來隻是個稱呼而已,回到房間,安安還是他老婆。
小九抬眼瞅了下謝池淵,又收回目光。他的茶言茶語再次上線:“大哥,你這次出門,看著就很辛苦呀。要是有我在,一定就不會讓你這麽辛苦。”
“大哥,你是不是瘦了一點點?是不是沒人好好照顧你?要是有——”
“行了。”
謝池淵忍無可忍的把這隻小茶蘑菇拎過來,他嘴角抽了下,開口道:“我跟你哥剛回來,這一路是累得不信。你就消停一會兒,晚點再搞事,可以麽?”
小九:“……”
小九泫然欲泣:“我什麽時候要搞事了?果然,網上說的對,後媽都是對崽崽看不順眼的。”
謝池淵戳他腦門,磨了下牙,認錯:“得得得,我認輸。你就別張嘴了。”
喻安不想看他們倆鬧,他把小九重新接回來,指了指身後的七崽,提醒道:“七崽回來了。”
兩隻崽崽闊別許久再相逢,彼此都很感慨。
七崽羨慕小九的自由,小九看著他的富貴,也有一瞬間的複雜。
喻安沒讓他們在外麵敘舊,而是把崽崽們都帶了回去。路上,他納悶:“小九,六崽怎麽沒有出來?”
所以說他們回來的是有些晚了,但六崽不應該不見他啊。
上次唐醫生給他托話的時候,還說六崽很想他呢。
“小六,小六在房間裏。”小九解釋道:“他可能忘了你今天回來,你待會就能見到他了。”
喻安心下越來越疑惑。
很快。
他們回到之前住的房間,喻安在這裏住的時間最久。眼下一回來,他先是好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
崽崽們在這裏住著,房間跟他走之前一模一樣。
喻安稍微洗漱完就換了更舒適的衣服,在自己的房間裏沒有找到小六,所以喻安想都沒想就決定去唐醫生的房間裏找。
謝池淵也被喻安給推走了:“小島上還有其他人,阮叔昨天也回來了。你先去跟別人說話,我們晚點再見。”
比起謝池淵來,喻安顯得就不是那麽戀愛腦了。
謝池淵被他給推走,還頗有些不甘心。
倒是小九對大哥的表現很滿意,照這麽看來,姓謝的也不是那麽得寵啦。
喻安心係崽崽,拎上小九就出發找唐醫生。
在過去的途中,他對著小九先打聽了一下:“六崽到底是怎麽了?我都回來好一會了,他連個麵都沒有露。”
沒有外人在,小九不再遮掩,湊到大哥耳畔,禿嚕出了實話:“六崽中邪了!”
喻安:“……”
喻安當場懵逼。
雖然製造出來畸變這種東西,隱隱已經在挑戰科學了。但是,中邪這種事情,還是堅決不可能發生的啊!
喻安不信中邪的說法。
小九見他不信,索性描述起了六崽的症狀:“六崽突然身體不舒服。他就跟發燒了一樣,夜裏睡覺身體就跟個火爐似的。我開了空調也不頂用。”
喻安眼神複雜:“小九,你有沒有想過,六崽不是中邪,而是生病了?”
小九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他不是生病。我一開始以為他生病了,所以讓他去找唐醫生看病。”
“可六崽的反應很古怪,他死活都不去,非說唐醫生是庸醫。”
自打很早之前唐醫生給六崽看過病後,他在六崽眼裏的形象,一直就是個庸醫。
“最後呢?六崽最後是不是還是去找唐醫生了?”
“唐醫生過來看他,把他給揣走了。”
然後揣走之後,六崽就變得更奇怪了。時不時的就不在房間裏,而且身體的症狀也沒有消退,分明就是中邪了。
喻安計掛著六崽的身體,走路都走的更快了一點。
幾分鍾後。
喻安敲開了唐醫生的門,他開門見山的要崽:“我家小蝴蝶呢?他是不是在這裏?我來帶他回去。”
唐醫生頓了頓,這才錯開身子,讓他進來。
“他在裏麵。”
一進去,喻安就聞到了濃濃的花香。他被嗆的差點打噴嚏,以前還沒看出來,唐醫生是個有這麽有生活情調的人。
小蝴蝶躺在床上,是原型的模樣。他沉沉的睡著,流光溢彩的翅膀哪怕合攏了也一樣讓人驚豔。
喻安走過去,沒有急著把小蝴蝶捧走,而是問起了唐醫生:“我們家小蝴蝶是生病了嗎?”
唐醫生臉色緊上,俊傑的混血麵容上,表情似乎有一絲的一言難盡。
他可能是沒想到喻安都到跟前了,還沒有看出來狀況。
“你們家小蝴蝶到繁殖期了。”
“你說什麽???”
就在喻安震驚懵圈時,謝池淵也在跟阮柯說著話。他換了衣服,收拾的還算整齊幹淨。
阮柯問了問他喻安的情況,隨後,就聊到了別的。
“你走了之後,西區就在審應堅。他嘴硬,一時半會兒估計出不了什麽結果。”阮柯先把最新情況帶給了他,再然後,繼續道:“但也不急,西區要審的人,沒有撬不開嘴的。”
“你爸說了,等審完他之後,不會留他。”
應堅手裏沾了西區的人命,那些出任務的年輕孩子,臨死前還在叫著謝池淵。他們是在等他們謝教官,能救救他們。
這一筆血仇,西區絕不會輕飄飄揭過。
兩人的聊天都是圍繞著正事,有幾件讓西區頭疼的事,等謝池淵休息過後,還要親自去跑一跑。
小島上的氛圍還算和諧,各人都在做著各自的事。
隻有遠處的某片海域裏。
扛把子崽崽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小弟找場子,小弟從嚎啕大哭的告狀,到現在的抽噎,哭的八崽非常煩躁。
唉。
還是哭包啾啾哭起來好看,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
不像他這個小弟,哭得老大都要自閉。
“老大,你,你再不出來,我們都要死光了!”大頭魚哽咽訴說著事情的嚴峻:“我還特意讓其他的魚都擺出你的名頭了,可他們罵你是海鮮!”
說到這裏,大頭魚就氣的不結巴了:“咱們上了岸都是海鮮,誰又比誰更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