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要債

  門鈴剛剛響起，喬娜便開了門，像是早就在等著一樣，她的動作太快，快得讓江楚凡反應不過來。


  「在等我？」


  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打破尷尬，他只是隨口的問了一句。


  「嗯。」


  喬娜也覺得自己太積極了，看向江楚凡的時候她的臉不自覺地就燒了起來。


  「進來吧。」


  她打開了門，迎著江楚凡。江楚凡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他默默地進了屋。
……

  「楚凡……」


  一進屋，喬娜便從身後抱住了江楚凡，緊緊地像是怕把他弄丟了一樣。被她抱住的那一刻，江楚凡愣住了，心裡又泛起了不忍心……可是，不忍歸不不忍，該斷的他還是要做個了結。


  扳開了喬娜扣在他身上的手，轉過身，他的手捧起了喬娜的臉。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嗎？」


  喬娜愣了愣，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提起這個。


  「記得……十年前，是你救了我。」


  那是她一生都不能忘的日子，在那個極度骯髒的地方，江楚凡猶如天神一般突然降臨，將她從煉獄中解救了出來。


  「十年了，你跟著我也已經十年了。」


  江楚凡嘆息地呢喃著，十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了。


  「是啊……」


  喬娜也在感嘆。


  「時間過得那麼快。」


  江楚凡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他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一般，看向喬娜，他眼裡透著的滿是堅定的目光。


  「十年，我們是該有一個了結了。」


  他說，喬娜徹底愣住了，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底一般，她全身冷得僵硬。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娜的恐慌的神情讓江楚凡有片刻地停頓，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喬娜的眼睛，神情複雜。


  「我已經委託了律師將我名下的幾處房產和幾所公司的股份轉到了你的名下，還有……」


  「江楚凡……」


  喬娜再聽不下去江楚凡說的這些，大叫著他的名字打斷了他的話，她的眼睛里因著他的話而急速地充起了血絲。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喬娜會激動在江楚凡的意料之中，但他真切感受到的時候還是慌了什麼。避開了喬娜的眼睛，他不敢直接和她面對。


  「我們……分手吧，再也不要見面。」


  喬娜半虛著眼睛看他，像是要看穿他一般，半晌，她才冷冷地笑出了聲。


  「分手……呵，五年前你就跟我說了同樣的話。」


  可她還是把他留在了身邊這麼些年。江楚凡皺起了眉，聽到喬娜的笑聲他心裡一陣煩躁。


  「這次不一樣。」


  「不一樣？」


  喬娜緊緊地看著躲避她目光的江楚凡，眼睛里漸漸漫起了霧氣，她看著他，臉上還是帶著那似有若無的輕蔑笑意。


  「這一次又怎麼不一樣了呢？對了……卓夢回來了，你要把心全都給她，一點也不分給我是嗎？」


  「是！」


  江楚凡重新看向了喬娜，握緊了雙手，他強逼著自己不要再退縮猶豫。


  「這樣，不管是對你，對她，對我們三個人都好。」


  「都好？」


  喬娜的淚已經止不住地湧出了眼眶，看著江楚凡，她的聲音已經發了顫。


  「江楚凡……你怎麼就知道，這就是對我好呢？」


  喬娜在哭，江楚凡的心也像是在受著火刑一般難受，嘆了一口氣，他說話的聲音也軟了下來。


  「對不起……喬娜，我知道你要的東西是什麼，可你要的東西，我給不了，這輩子，就算我欠你的，有來生，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的，」


  來生……最離譜的就是來生，今生都償還不了他怎麼還能奢望來生。抹掉了臉上留下的淚水，喬娜斂去了臉上所有的悲傷看向了別處。


  「你走吧！」


  喬娜的話，讓江楚凡有些擔心，看著她在燈光下的冰冷表情，他欲言又止，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繞過了她，他慢慢地朝著玄關的方向走去。


  「江楚凡……」


  喬娜突然叫住了他，幾乎是同時的，江楚凡停下了腳步。


  「今生你欠我的……我這輩子就會要回來的。」


  喬娜向他宣告著，她的聲音冰冷，像是惡魔的詛咒一般。江楚凡聽到，反而鬆了一口氣，不是期待她的報復，他只是想得到一個補償的機會，然後能和她兩不相欠。


  「好……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