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有點苦
第62章 有點苦
回到修煉室後, 眾人還沉浸在通關積分塔的事中，石大剛就讓他們選兵器打架。
打架？
又是打架？意料之中嘛。
50個人本來大部分在塔內憋著一口氣，也想真正舒展筋骨, 隻有少數如袁術等人情緒低沉，而中川明秀目露精光，隱晦掃過阿刁幾次。
田中香擔心這人趁機虐打阿刁，好一雪恥辱。
拓跋問石大剛等下怎麽打。
這是個戰鬥狂人, 眼裏滿是戰鬥欲望。
“跟誰打都行，我能打一天。”他目光掃過明澤也等人, 阿刁也沒放過, 讓這幾人表情微複雜。
阿刁默默躲到了角落裏。
她才不要。
石大剛說：“誰讓你們對打？就你們這點戰鬥水平，菜雞互啄, 能起到什麽格鬥效果？”
那難道是跟你打？
“就你們也配跟我打？跟它們。”他手一抬, 門打開, 外麵進入三個一板一眼的人。
機器人。
軍方的作戰機械兵種, 一具價值千萬, 可用來前線單兵作戰，也可用來操練新兵。
眼看著三個機械兵麵無表情盯著他們, 饒是拓跋等人也驚愕了，都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而阿刁已經摸到了角落裏, 選了兩把貼身的短刃。
她有預感, 可能選啥兵器都沒什麽用, 還是選點輕的減輕負擔吧。
“那些掌握靈能的人都登記好了, 多朝他們下手, 去吧。”
石大剛一聲令下, 三個機械兵刷一下亮出了厚重的拳頭, 然後……殘影襲來。
臥槽！
眼睛花了，機械兵在哪！！！
阿刁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五十個學生都分不清誰是誰都被打飛了，她轉身就想跑，但腳下被一個機械兵來了一個殘閃的掃堂腿。
顯然，他們這些舉手的都被鎖定了。
砰！！！
她的世界瞬間顛倒……
當時，她唯一一個念頭是：大展拳腳？特麽展誰的拳腳？
**
石大剛拉了椅子，坐在那看著50人慘烈挨打，也就拓跋英勇，能正麵杠幾下，其餘人都……慘不忍睹。
過了第一層又如何，依舊是菜雞。
石大剛一邊喜滋滋看著，一邊暗自觀察，偶爾把觀察到的東西記錄下來，發到某個人賬戶上。
學校某個教學樓中，班主任曲江南正在跟幾個知識組的老師開會整合考試跟學習包的事，他們手頭的資料很多，有50人從小到大所有成績記錄，甚至連試卷都有。
曲江南偶爾給一點意見，主要是把握方向，看到手機賬號發來的信息後，她稍稍挑眉。
“拓跋的靈能量度最高，F5，加上他本體的力量層次跟意識反應還有天賦技能等等，綜合戰力可以定為E2，完全領跑所有人，難怪能過第二層。”
“明澤也，中川明秀，周秀荷三人差不多，靈能在F1，但綜合實力可以定在F3上下。”
“十個提前掌握靈能的人裏麵，除了這四人，其餘六人綜合實力都在F左右，偶有高低。”
“不過值得留意的是目前全班格鬥技巧發揮最強的是田家兄妹，其中田中野的戰鬥天賦最高，連拓跋都不如他。”
曲江南看完後，給石大剛發回一句，“你不知道這一代機械兵升級了功能，會反饋戰鬥對象的數據分析，所以你白分析了，不過算總結吧。”
石大剛最不擅高科技，自然不懂這方麵，不過曲江南調出了三個機械兵反饋回來的戰鬥數據，一目十行閱覽，大概確定了石大剛所言非虛。
當前最值得注意的自然是最強的拓跋幾人，但往下就是田中野兄妹，光是戰鬥天賦加經驗就夠他們前期彌補很多損失其他權貴子弟的資源差距了。
然後是這個宋泠。
機械兵評價她已經可以用通靈手段預判它們的進攻了，雖然不是次次成功，但她挨打的次數全班最少。
“還有這個白河，進步最快。”
想了下，曲江南忽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回去翻看阿刁的數據。
她能一夜掌握靈能是意料中的事，但問題是這人鬼精鬼精的，還過了通關積分塔一層，怎麽可能挨打最多？
是刻意挨揍找格鬥機會吧，對自己倒是挺狠。
開完會後，有一個老師單獨找到了曲江南，把一個人招考筆試那天的試卷拿出來給她。
“主任，這個學生有點意思。”
曲江南沒看名字也知道是誰，“陳阿刁。”
“對，就是她，她的筆試成績在班裏50人排後麵，但我看了下她的筆試內容，700題裏麵空了200題，但她做了的500題命中率百分百，所以這個學生的問題在於她的知識麵受限於教育資源，如果教得好，筆試成績至少能拔到最強的那一批。”
曲江南其實早就知道了，因為院長給資料的時候，手指在上麵點了幾下，意思是讓她注意。
原以為是因為她是陳遜的妹妹，後來才知道可能真的因為她是陳遜的妹妹……智商DNA啊。
“需要什麽資料跟我說。”
“好，等第一次測試完畢，我再看下她的成績，到時候可能需要跟您單獨談下她的培養。”
這個老師眼裏滿是亢奮。
曲江南忽然想起來這位老師是金陵學府教學組有名的難題狂人，最喜歡出變態級別的題目考驗學生智商。
那丫頭不會恨自己吧。
**
01班的修煉室是金陵學府重地，但02班03班等班級也有修煉室，雖然沒前者逼格高，但此刻他們也在上戰鬥技巧指導課，幾個班級都隔了一些距離，但他們都聽到了封閉的修煉室傳出的淒厲慘叫聲。
有人不屑：什麽1班，真垃圾！他們一個班也就7個過了通關積分塔第一層，那就是另外43人也跟我們差不多嘛，下次還不知道誰先過第一層呢。
有人不爽：殺豬嗎？好吵！一點都不像我們二班隱忍克製。
他們這邊的老師掃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麽，開始和風細雨講解戰鬥技巧，然後給他們分配器械鍛煉體能。
不同的班級進度不能一樣，等下周這些孩子就知道為什麽01班會叫成這樣了。
**
這一天，阿刁幾人都沒去食堂幹飯，因為他們都在醫務室。
醫務室的醫生早早做好了準備。
就是認身份的時候有點麻煩，好多臉都不成樣子了，全班也就宋泠跟周秀荷好一些，因為宋泠是心靈係的，用通靈偶爾預判了機械兵的進攻路線。
“真廢啊，也沒把你們怎麽著吧，嚎什麽？！骨折了是吧，這個我會。”
袁術骨折了，一看石大剛雄壯威武的體魄靠近過來，嚇得臉比小媳婦還白，“不不不不用了，老師我可以回家讓家庭醫生給我正骨，我還好，我……”
石大剛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如小說裏霸道總裁安撫小白花女主一般，“別怕，你有我。”
嘎嚓！
袁術兩眼翻白，雙腿一抽……暈厥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太苦了，心靈跟身體都遭受重創，不管是中川明秀跟陳阿刁，他都恨！
所謂物理矯正，一秒見效。
邊上病床的阿刁看得好酸爽，但忽然發現石大剛盯著自己，當即頭皮發麻，屁股挪了下正想去宋泠那邊找溫柔點的小姐姐，忽然，一個小姐姐護士捂住了她的嘴。
“石老師，這邊請來幫忙一下。”
阿刁：“！！！”
後來，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這天是怎麽過的，反正基本啥事也幹不了，阿手頭也算有了70積分，但思來想去就沒用。
她估摸著，得等錯骨成功一次再來重力室走一遭。
**
今天上完戰鬥技巧課的01班天驕們現在最愁下課。
MMP，距離宿舍好遠，這副鬼樣子怎麽回去？
他們不要麵子的嗎？
拓跋倒是無所謂，他的傷還好，臉上不多，於是擦去臉頰的血，直接走進陽光中。
其餘人……
田中香忽然從背包裏麵掏出了一個麵具戴上了。
眾人：“！！！”
刷，手指一刷，田中香一手捏著好幾個麵具，“一個一千星幣，誰要？”
神經病，誰會買，一千星幣好多錢了！
這一個麵具成本多少？一個星幣？
姓田的窮瘋了吧！
一群窮學生舍不得出這個錢，但買的人更多……三秒，田中香手裏的麵具光了。
連袁術都買了。
預估這破麵具能用好長時間了，畢竟以後還得上這樣的課。
賣完了麵具，當著這些人的麵，田中香把錢分了一大半給阿刁。
袁術等人：“？”
幹，如果知道麵具是這人賣的，他們死也不會買！
阿刁朝他們微微一笑，捏著錢就頂著一張青腫臉就走了。
後麵飄起一大片念力，阿刁頓時滿意了，其實她不愛錢，真的，她愛的是念力啊。
眾人：狗阿刁，薅錢奸商！
程章看著阿刁遠去的背影，再次歎為觀止：吾輩楷模啊。
感慨時，他正要追上去跟阿刁聊一聊……發現饒雪雅已經上去。
怎麽又是她，我的宿敵啊！
**
“喂，跟你聊聊，怎麽你每次走這麽快，幹嘛呢！”
饒雪雅腫著半張臉追上來，稍微埋怨，但也沒多說，直接秉明來意，“你有沒有打算去打地窟？”
“咱們這個層次，能打最低級的，至少幹一個小型的一級魔靈地窟沒啥問題吧，隻要魔靈數量不超過30個。”
“當然，前提是我們組成一個團隊。”
饒雪雅一向目的明確，要麽為錢，要麽為團隊。
阿刁早就知道她的目的了，地窟也是她的計劃之一，“當然要去，不過現在還不行，得過兩天，我組隊，你要來？”
饒雪雅沒有直接說要，而是把自己當商品一樣推銷：“我明天，不，今晚就能掌握靈能，然後我已經能召喚三頭豬了，不過一頭是普通的香豬，其餘兩頭都能幹一級魔靈，最近也養得特別強壯，我自己也有自保的能力，你看行不行？”
其實她很清楚，阿刁如果要選隊伍，上能進入到拓跋這些人的團隊，下能到自己組建團隊，連程章都會考慮加入，因為她是真的強。
最重要腦子好，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而自己的天賦跟資質正處於被阿刁挑但不一定看得上的位置。
但除了頭部那些人，她覺得自己比起其他中流的也不差，起碼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毛病。
饒雪雅就是因為清楚這點，才幾次主動接洽阿刁，態度明確，也不怕丟臉。
如果夠不著阿刁的團隊，她就隻能退而求其次跟班級裏最差的一群人組隊了，而這些人未必心裏有逼數，沒準還不成熟到仗著自己是內測的學生就來挑剔她。
這很浪費時間，也糟心。
說完這些，饒雪雅有些緊張，但還是穩重看著阿刁，等她給個態度。
阿刁想了下，問：“你那香豬，能吃嗎？”
饒雪雅：“？？？”
**
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一頭能吃的香豬而入選。
走的時候饒雪雅還有點懷疑人生，不過她也問阿刁了：“其餘隊員你想好了？是田中香他們嗎？他們兩個好厲害的，能打能抗。但宋泠，如果你不早點提，她可能就被周秀荷他們拉走了。今天她的表現你也看到了。”
阿刁當然知道宋泠被看上了，不止她，恐怕田中香倆兄妹也被看上了。
因為天賦挖掘需要時間，倆兄妹當前的綜合戰力很實惠，至少能打。
所以……看著三人每天都跟她一起出入，其實未必會進她的團。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也希望他們能順從自己的想法，我是絕對不會去影響他們的，畢竟一切都是宿命。”
阿刁的語氣跟神態都很公正平和，近乎超凡脫俗的那種，但饒雪雅的表情是：老爺爺地鐵上看手機基金圖的苦瓜臉。
**
當夜，宋泠回到單人宿舍後，洗完澡剛擦拭頭發，在外備戰高考的江潮電話打來了。
她這也有機器人，機器人轉播了電話。
“阿泠妹妹，方便視頻不？”
“不方便。”
好冷酷哦，一點都不像阿刁妹妹可愛。
江潮訕訕道：“我就是替家裏長輩問問你，過段時間你是要跟班裏的同學組團去地窟，還是家族裏安排護衛跟你去？”
宋泠：“後麵不可取，太嬌養了，成長會很慢，兄長你們應該也沒這樣的待遇，所以大伯他們是要給我什麽建議嗎？”
聰明伶俐啊。
江潮歎氣：“有人通過關係聯係舅舅他們了，應該是明澤也他們後麵的人，他們想要拉攏你。不比我們這一屆，因為我們時間不夠，對靈氣修煉的考核更側重資質。等到了你們這一屆，就是真正的實戰考核了，所以團隊很重要，可以培養你們的作戰能力。當然，也能幫你們得到更多資源。”
家族供給是有限的，宋王兩家的子弟都得去地窟曆練，早晚的差別而已。
“中川明秀那個隊伍當前應該是你們班級最強的吧，而且這人會算計，如果你不找個實力差不多的，可能會被對付壓製。舅舅他們的意思是你可以嚐試跟拓跋或者明澤也兩人組隊一起，你是心靈係的，比較稀少，他們應該會聯係你。”
宋泠放下毛巾，“已經聯係了，但我拒絕了。”
江潮：“？？？誰？”
宋泠：“都聯係我了。”
然後你都拒絕了？！！！
江潮錯愕，一時不明她的想法，“都看不上，那你選擇的標準是啥？”
“等最強的那個來找我。”
“？？？”
江潮不懂，但宋泠已經掛掉了電話，她沒說的是——那天測試天賦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是心靈霜花，能影響眾人的思維，其實當時她最強的感應是心靈。
用心靈感應心靈？
對，那時她感應到的是在場所有考生包括所有老師，他們都遠不如一個人的心靈氣息強大。
包括周江。
心境才能決定一切，因為它意味著理智跟穩定，至於別的資質其實都可以靠資源這些彌補。
後來她繼續觀察班裏49個人，看來看去，最有強者資質的一直是那個人。
就在宋泠正要吹頭發的時候，機器人忽然說來了一條好友申請。
“誰？”
“備注是親愛的阿刁。”
“……”
宋泠關掉了吹風機，輕笑了下，讓通過了。
然後機器人又古板播報了某人的語音。
“宋同學，我是你親愛的阿刁啊，聽說你要加入某些人的隊伍啦，怎麽說呢，我是很為你開心的。”
宋泠：“是嗎？”
阿刁：“當然是啊，但是呢，那個拓跋太好戰了，沒準把你拉到二級三級魔靈地窟去，跟送死沒啥區別，那大老粗可不會憐香惜玉。”
宋泠：“如果不是他拉攏我呢？”
阿刁：“哦，那就是明澤也倆情侶？那你更尷尬，不是我小心眼哦，人家是情侶呢，你又長得好看，保不準就陷入三角戀了，到時候你多尷尬。這是我肺腑之言，可不是我黑他們。”
說人壞話一套一套的，還說不是黑。
宋泠：“那你覺得誰的隊伍最好？”
阿刁：“你這問題讓我好尷尬啊，搞得我好像來推銷自己一樣，我真不是這意思，其實上麵倆隊伍也挺好的，反正你自己喜歡吧，我尊重你的選擇……我希望你得到最好的發展，畢竟我一直當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沒有之一。”
發完這些話後，正在居所啃著風幹牛肉的阿刁等著宋泠回複，等了一會，宋泠發來一張圖。
上麵是五分鍾前她跟田中香的記錄。
是田中香主動來找她的，問她開不開隊，她當然說開啊，然後就說了一句：“香香啊，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姐妹哦，沒有之一。”
這截圖竟被田中香發給宋泠了。
阿刁：“……”
社死嗎？
這隊員還沒入隊呢，就暗戳戳在下麵搞我偵察，老田你不厚道。
不過宋泠一直給我送念力，這是同意的意思吧。
那一隊一共五個人，差不多了。
阿刁隨手拉了一個群，接著把田中野田中香宋泠以及饒雪雅拉進來。
“九天後去地窟，至於哪個地窟，我會提前三天通知你們準備物資。”
組好小隊的阿刁躊躇滿誌，開始給自己做起愛心晚餐來，但愛心雞蛋剛煎到一半，一個電話打來了。
官府的。
滋滋滋，阿刁聽著電話裏女官差沉穩的聲音，任由雞蛋在油的煎烤下漸漸發黃成熟……
“陳女士？”
因為許久沒聽到阿刁聲音，女官差有些疑惑。
“所以現在屍體在哪？”
她聽到的聲音十分冷靜，好像平靜問今晚豬肉幾塊錢。
“在我們儋州渠縣縣衙，因為信息上登記你是他唯一的親屬，所以聯係你，這是刑事案件，我們需要繼續探查。”
阿刁：“確定是一些賭坊的人報複他嗎？”
“目前證據看來是這樣的，身上拷問的傷痕屬於普通人使用的繩索等物體，而且關押他的地方也是一些賭徒常聚集的荒野木屋。”
阿刁：“有逮捕對象？”
“有，不過那些人都逃竄了，需要一點時間偵察。但目前屍體的處理需要得到您的許可……您是要自己領回去，還是按照刑事偵查的流程暫留在我們法醫部的停屍房……您可以前來渠縣嗎？”
“把他的屍體跟屍檢報告這些先發給我吧。”
女官差有些意外，但還是發了資料過去，掛掉電話後，她暗想：果然不是真的親人，聽著這麽冷淡的樣子，不過賭徒嘛，人憎鬼厭的，也難怪讓人厭惡。
另一邊，阿刁關了火，看著資料，看著老道士腐爛的屍身跟依稀可見的傷口，她沒有回避，一點一點看仔細了。
半點都沒漏過，甚至拿了放大鏡。
首先，她得確定這真的是老道士。
她的表情在燈光下沒有任何變化，直到她在某些皮膚小細節出看到小痣，以及從前搬屍時被屍液毒傷的手指傷口舊痕……
瞳孔也許顫抖過幾次，但最終平靜。
最後，她放下放大鏡，打電話反饋了女官差。
“抱歉，近期有事，屍體暫存官府，我就不去渠縣了。”
屍體目前看來沒問題，的確是用的普通法子弄死的，但木屋內部的環境不對。
木屋角落的雜草是生長力最旺盛的草科，但它萎靡了，而老道士臥躺地麵，似乎死得很痛苦，但周邊沒有掙紮或者打鬥的痕跡——最重要的是他被捆綁於身後的雙手繩結很常見，這種解繩法她從小就被教過，所以他不可能輕易被幾個賭徒困死在木屋裏。
殺他的是靈修手段。
且屋子裏被人做過法，清除了一些痕跡，做成了賭徒們暗害的假象。
既然是禁忌師動手，未知緣由，可能是因為自己而拷問老道士是否知道一些道符的事，抑或者純粹報複自己，再不然就是老道士自己的仇人。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能貿然去渠縣，萬一那邊有人正是故意要用老道士的死去勾她前去呢，然後半路伏殺。
不能去，她連老道士的屍體都不能收。
絕對不能。
而且去了能做什麽？官府都隻能查到這份上，要麽查到了什麽也幫忙掩蓋了。
她算什麽東西？
有點價值的螻蟻而已。
所以她得加快變強的速度才行，總不能讓老道士屍體爛在停屍間吧。
替人收屍一輩子，自己卻……
女官差還沒反應，阿刁就掛掉了電話，然後麵無表情吃著焦了的雞蛋。
她沒有去回憶往日相處的事，那些痛苦或者傷感，她都沒有，隻有舌尖的一點焦味。
有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