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前有猛虎,後有餓狼
這使得修為在三段以下之人看到了希望,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目光中充滿了希冀,大有越戰越勇之勢。
「蘇玉,小心!」就在這時,徐培聰的瞳孔一縮,因為他赫然看到,有幾個所謂己方陣營之人,突然間以半圍之勢,動作一致地向蘇玉的背後偷襲而去,身法都是極為的敏捷。
出聲提醒的同時,徐培聰冒著深受重傷的危險,自身速度最大化發揮,只見他的身形一閃,毅然決然的擋在蘇玉身後。
蘇玉的靈魂力極其敏銳,方圓五百米範圍的一切,皆能清晰的感知到。早在五人動手的下一瞬間,他便已有所察覺。
然而,此刻的他正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時。雖然這其中的銜接很短促,但偷襲的這五人顯然是蓄謀已久,巧妙的抓住了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而且,他們配合巧妙,角度刁鑽,幾乎已將蘇玉的退路完全封死。
前有猛虎,後有餓狼,蘇玉簡直是避無可避,在偷襲者眼中,蘇玉必定會在他們合力的一擊之下,求饒叫爹。
蘇玉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既然無法閃避,那便無需再避。
武靈力瘋狂流逝的同時,蘇玉已然強行拉起乾卦,直接將他那結實的後背給全部鋼化,其硬度已達到一種相當恐怖的程度。
這種如鋼鐵般的硬度,蘇玉相信,偷襲的這五人,還不具備破開他極致防禦的實力。
眼看似是毫無防備,仍然沒有回頭的蘇玉,其中一人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而與此同時,他的眼角卻出現另外一條人影。
心裡估摸著四人足以對付蘇玉,旋即只見他臨時調轉進攻的方向,一雙閃著可怖光芒的利爪,朝著那道身影刺去,速度也是極快。
鐺鐺鐺!
「噗……!」
有些怪異的幾道聲響傳來,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眾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就像是刺到了極為堅硬的鋼鐵一樣,那四把精鋼利器瞬間在蘇玉的後背之上激起數道絢麗的火花。
四人看著蘇玉那結實的背影,心中震恐連連,旋即身形下意識的暴退而回,皆是用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蘇玉。
「蘇玉,蘇沐就交給我,快去看看你朋友怎麼樣了。」葉舞桐秀眉微蹙,嬌軀一震,手中的青藤柳葉鞭夾帶著凌厲的氣勢,對著也是一臉驚訝的蘇沐抽擊而去。
「培聰,你怎麼樣?」望著徐培聰腹部流出來的鮮血,蘇玉立刻從彌戒中取出傷葯,一把將自己的袖口撕開,然後半跪在地,動作利索地為徐培聰包紮傷口。
「我沒事。「徐培聰強忍痛苦,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
蘇玉的雙眼之中,有強烈的怒火在升騰燃燒,徐培聰冒險救他,他必須要讓偷襲他的那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快速的做完這一切,蘇玉緩緩站直身子,冰冷的目光投向不遠處,一名滿臉陰鷙之色的少年映入眼眶。
「你是巫家的人!」凝注著陰鷙少年手中的利爪以及手背之上的赤毛,蘇玉立刻看出了他的身份。他的樣貌,與巫木俊至少有五分相似。
「難怪當初歸田會帶走巫木俊的屍體。」弄清事情的緣由后,蘇玉冷笑一聲道。
「你殺了我大哥,我巫戈俊便沒理由讓你再活下去。」略微吃驚過來,巫戈俊的面色恢復如常,陰冷的笑聲,猶如狼嚎。
「你來尋仇倒也再正常不過,對於這一點,我蘇玉並不介意。」蘇玉的雙眸冷意更甚,冷透的眸子中,寒意涌動,「但是,誰若是敢動我兄弟,蘇玉必斷他四肢!」
「小磊小靜,你們讓開吧,這是我與他之間的私人恩怨,和你們無關。」蘇玉挺身而出,有意將徐磊二人護在身後。
凝望著蘇玉那並不十分高大,卻很寬實的背影,徐靜的一顆少女心頓時盪起一片漣漪。
蘇玉優秀剛毅,又能給她帶來絕對的安全感,像她這種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若說沒有一點動心,那才是怪事。
「他這麼優秀,我能配得上他嗎?」徐靜臉頰微紅,資質平平的她不由得生出幾分失落之感,旋即看向巫戈俊的眼中,也是自然而然的充滿了仇視。
「狂妄自大!」聞言,巫戈俊仰天大笑,一股幽冷森寒的氣勢爆發而出,揮舞著赤毛狼爪,眸中透出幽光,猶如一隻餓狼般,朝著蘇玉急撲而來,似要將一切撕開。
鮮紅的血從那兩道利爪滴落下來,不禁讓人出赤毛狼爪能夠吸食人血的錯覺,一股股冰涼的冷意不自覺的從眾人心中生出,一些沒見過生死搏殺之人,眼神都有些顫抖起來。
濃郁至極的殺意,令得他們背脊生冷,肝膽俱裂,手中的武器險些拿不穩,以至於讓對手抓住機會,一擊得手,淘汰的命運亦是不可避免。
砰!砰!
兩道驚天般的聲音幾乎是同一時刻炸響,似要將諸人的耳膜給震碎開來。
然後,所有人都忘記了戰鬥,獃獃的看著眼前有點血腥的一幕,就連吞下去的唾沫,好像都變得滾燙起來。
「啊……!」眾人還在怔愣,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便已隨之傳來,巫木俊不可置信的看著原本還長在他身上的雙臂,面色已因痛苦而扭曲變形,額頭上豆大冷汗簌簌滾落。
在蘇玉那狂猛霸道的一擊之下,那裡,已然是空空如也!
神色惶恐的看著鮮血狂噴,先前偷襲蘇玉的那四人忽然之間變得驚慌失措,不顧一切的向四處逃開,只聽其中一人顫聲道:「瘋子,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那是大成級的『華爆』!」葉舞桐的心中,同樣是驚詫不已,望向蘇玉的一雙美眸中雖是閃出異彩,卻是顯得有點複雜。
淡淡的掃視著慘叫聲不斷的巫戈俊,蘇玉再次抬起腳步,不緊不慢的一步步向巫戈俊逼去,這使得巫戈俊心頭狂顫,一股強烈的俱意在不知不覺間,已充斥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