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計從心起
問這話時,徐晴晴麵上一片慌張的模樣,眼中卻是一片鎮定,宛若毫無波動的湖麵。
“等。”蕭臨風冷然的聲音響起,隻吐出了一個字,便同楚槿顏一起,朝著大牢的入口處瞧著,目光深邃。
徐晴晴未曾再多說些什麽,與伺候她的那幾個宮女待在一處,麵上盡是一派難受至極的模樣,惹得那幾個宮女也不禁為其暗鳴不平。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那道木門被打了開來,順著突來的光亮,一典著仿佛婦人懷胎七月的肚子,尖嘴猴腮,瞧著已年至不惑的男子映入了楚槿顏等人的眼中。
隻見他在眾多官差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慢慢踱至他們麵前,臉上得意的模樣清晰可見。顯然,這便是這槐嶺縣的縣令,也是楚槿顏與蕭臨風在等的人。
他們料定,這槐嶺縣令定然會來這大牢,朝著他們得意洋洋的耀武揚威。
蕭臨風微微眯了眯眼睛,悄無聲息的將楚槿顏攔在了他的身後,直勾勾的盯著那槐嶺縣令,眼中滿是陰寒。
“呦,這小子居然還敢瞪本官。”槐嶺縣令瞧見了蕭臨風那陰沉的眸子,心中略覺不安。但轉念一想,如今的自己已是這槐嶺縣最大的土皇帝,眼前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臭小子不僅將書兒母子救走,還膽敢瞪他?
這下他怎還肯罷休,隻轉過頭去喚道:“來人啊。”
幾名衙役應聲而來,恭順的站在槐嶺縣令麵前。
“給本官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讓他們知道知道,在這槐嶺縣,誰是最最不能得罪的。”槐嶺縣令將手負於身後,神色倨然。
“是大人。”那幾名衙役應聲而去,從方才已經清醒過來,此時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獄卒手裏取來牢房鑰匙,一把將門打開,持了棍子便走了進去。
徐晴晴見狀眸光微閃,心中卻是依舊鎮定一片。他們這群人中,有一個皇帝,一個妃子,一個貴人,如果在這小小的縣衙裏被人欺負了去,那可真真是要貽笑大方了。是以,哪怕她沒有楚槿顏對蕭臨風的了解,她心中也曉得,蕭臨風必是另有安排。
“等等。”槐嶺縣令忽然叫住了揚起棍子正欲下手的幾個衙役,流著口水便向前走了幾步,鑽進了牢房,直勾勾的盯著檀雪幾人。
原是方才,他不經意的一瞥,將瞧見了那群不知死活的人中,竟藏著這許多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待走進牢房,牢房內的眾人逐一展現在那縣令的麵前,這可把槐嶺縣令開心壞了。
“恕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原是美人們啊。”這群女人裏,單是那丫鬟模樣的都比書兒的娘親那賤/人漂亮的多,更惶論還有那兩個看似是主子的人,更是傾國傾城,美豔不可方物啊。
賺了賺了,得虧了那賤/人,他才能一下子找到這麽多美人兒,真是應該好好謝謝她才是。
楚槿顏瞧著此時惺惺作態的槐嶺縣令,心中直欲做嘔,可她眼中卻忽的閃過一絲暗芒。
蓮步微動,她正欲做些什麽,卻被蕭臨風一把拉住。
她錯愕的抬起頭來,瞧著蕭臨風那英挺的側臉,眉頭微蹙,輕輕掙紮了一下,欲要掙脫他的拉扯,可誰知非但沒有掙脫,反而被拉得更緊了一些。
她隻好暫時作罷,隻同徐晴晴等人一般帶著絲驚懼神色,一派楚楚可憐的瞧著那槐嶺縣令。
槐嶺縣令本就是一好色之徒,平素最令他難以自製的便是這等楚楚可憐的大美人。他猛地推開那些拿著棍子的衙役,便罵道:“誰讓你們拿著棍子的?還不快丟下?瞧瞧把本官的大美人兒嚇得……哎呦真是作孽啊。”
楚槿顏眼中劃過冷笑,卻在那槐嶺縣令轉過身來的刹那,將那抹冷笑隱藏,麵上仍是一副怕極了的模樣。
蕭臨風瞧了一眼身旁的楚槿顏,手不曾鬆開分毫,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楚雲汐,你究竟想做什麽?
楚槿顏的聲音在牢房裏響起:“雲汐聽聞,這槐嶺縣令向來賞罰分明,愛民如子。奴家不過是同這位公子一同出來遊玩,卻不知為何縣令大人要將我等投入牢中啊?”
她的聲音溫柔的就快要滴出水來,使得槐嶺縣令不僅心中麻酥酥的一片,恨不得立馬便將她抱回房中,雲雨一番才好。
“本官自然是賞罰分明,愛民如子的好官,隻是你們一行人,涉嫌殺害書兒母子二人,人證物證俱在,本官隻得秉公辦理啊!”那槐嶺縣令做出一副清官模樣,可那話外的神情卻充滿了暗示。
人證物證這樣的東西,他說它在它便在,他說它不在它便不在,誰又能說些什麽?在這槐嶺縣,他便是皇帝老兒。
蕭臨風自然也聽到了楚槿顏的聲音,可他的眼中卻逐漸爬上陰沉。他手上微微用力,使勁兒抓住了楚槿顏的手,顯然是吃味了。
楚槿顏受痛,卻並未理會,依舊揚著那嬌滴滴的聲音道:“雲汐自然曉得大人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隻是不知大人所說的人證物證又是何物呀?便是要將我等秋後問斬,我等也該要死個明白呀。”
槐嶺縣令當即笑開了懷,道:“不若你便隨我去瞧瞧?”
“那便要麻煩大人了。”楚槿顏低垂下臉,便仿若極度羞澀,抬起腳步便要跟著槐嶺縣令朝外走去。
可蕭臨風的手卻始終不願放開。
楚槿顏瞪了蕭臨風一眼,欲迫使其放開,卻不料他卻越抓越緊。
她忍不住靠進蕭臨風道:“切勿輕舉妄動,我自有脫身之策。”
說話間,楚槿顏的女兒香席卷了蕭臨風的嗅覺,一時不查,竟被她掙脫了開去。
楚槿顏走到槐嶺縣令身側,淺笑若兮的模樣,令他心頭一動,鬼迷心竅般,拉住了楚槿顏的一隻手臂。
可此時,他卻忽然聞到一股異香,原以為是大美人兒身上的味道,也並不以為然,可越來越不對勁,他逐漸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