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驚為天人
蕭臨風不禁有些失望,並非是他想象中的那一張容顏。
“你為何會跳這支舞?”
蕭臨風厲聲逼問,吳瑩低著頭,娓娓道來:“這是汐妃娘娘交給嬪妾的幾個小動作,說是能夠討得皇上的歡心。”
當時汐妃也交代了,若是皇上問起來就如實告知。
蕭臨風聞言默然,緩緩的轉過了身去。
“皇上,是不是嬪妾跳的不好?”吳瑩小心翼翼的詢問著,低頭不敢直視他那一雙極為深邃的眼眸。
看著他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時候,周圍的氣氛一時間顯得極為的壓抑。
天子果然是天子,麵容都是如此的俊朗,身上散發者不可忽略的王者氣息。
“以後就不要再跳這個舞了,不適合你,滾。”
聞言,吳瑩的臉上爬滿了抑鬱和愕然,隻好悻悻的告退。
而這時一名侍衛則是正好走上殿來,對著蕭臨風的身後,單膝跪地道:“皇上,有密報。”
蕭臨風正沉浸在自己以往的回憶之中,對這侍衛說的話,一時之間沒聽進去。
那侍衛又忍不住再次開口。
蕭臨風這才轉過頭來,問:“什麽事?”
侍衛站起了身來,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蕭臨風眯了眯鳳眸,拿著桌上的劍便衝到了承乾宮。
芳巧正服侍著方淩雪,喝完一杯銀耳羹,門口的太監還未來得及通傳,蕭臨風直接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方淩雪趕忙咽了下去,拿著帕子輕輕擦拭著嘴邊,道:“芳巧,你先出去吧,這裏有本宮就行了。”
芳巧猶豫不決,看著皇上並不好的臉色,很有可能是來找娘娘麻煩。隻是這事本不容她置喙,因而也隻能默默地退出去。
蕭臨風走上前來,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劍,架在了方淩雪的脖子上,方淩雪一驚,整個人就像是僵住了一般。
“皇上,您這是做什麽?”方淩雪佯裝鎮定,雙眸充滿著震驚與疑惑。
蕭臨風冷笑一聲,手腕一個反轉用力,將劍插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麵,方淩雪這才鬆了口氣。
“別以為你在背後動什麽手腳,當朕看不見。朕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最好收收你的心思,否則,朕不介意送你去見凝兒。凝兒在世的時候,你跟她最為要好,想必你也是極為樂意下去陪伴她吧。”
蕭臨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冷峻,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玩笑話,聽得方淩雪雙膝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拉著他的下擺,苦苦哀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何罪之有,還請皇上明示。”
方淩雪不知道他說的是吳瑩的事情,還是她派在楚國的暗衛搜尋楚雲汐的醜事。
無論是哪一件,都跟她楚雲汐逃不了幹係,如果皇上真的因為偏袒她而責怪自己的話,方淩雪即便是死,也會將她拉下來,給自己當墊背。
蕭臨風一腳將她給踢開,臉上的厭惡之色越來越明顯,兀自坐到了一旁,神情冷然。
“竟然還敢打起楚國暗衛的主意?你可知道,那可是曆代天齊國君精心訓練的隊伍,如果就隨隨便便被你的人給收買了的話,我還做這大齊的國君有何用?”
蕭臨風一語道破,已經是忍她一再忍,如今居然還敢打起暗衛的主意,這次絕對不會就這麽簡單的饒過她。
方淩雪得知事情敗露,臉色越發難看,又爬過去,抱著他的腿,搖了搖頭道:“皇上,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呀!”
說罷又幾度哽咽,眼眶裏頭淚珠一直在打轉,昂首看著蕭臨風道:“臣妾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皇上掃除後患。汐妃是楚國的公主,她到天齊的目的路人皆知,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臣妾一樣,一心一意的對待皇上的。”
說罷,極其可憐的又擠了幾滴淚珠出來,就如雨打的梨花一般,讓人見了心生憐惜。
蕭臨風並沒有注視著她,隻是將頭扭到了一旁,冷哼了一聲,道:“可是你這手伸的也太長了,幾次觸犯我的規矩,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許再跟楚雲汐過不去?”
一次又一次,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那麽這一次他也不需要心軟。
方淩雪苦苦哀求,在蕭臨風的耳中,聽起來卻是尤為的煩躁,直接又是一腳將她踹到了一旁道:“來人,將方妃貶為貴人,罰其兩年的俸祿,沒有朕的宣召,永遠不得進養心殿!”
方淩雪隻覺得腦前一陣眩暈,直直的癱軟在了地上,被貶為貴人這讓她痛不欲生,居然比那個賤、人的身份還要低,一想到見到她之後還要向她行禮,她就覺得無法忍受。
說完,蕭臨風轉過身去,冷睨了她一眼,道:“以後再有心思想著去害別人之前,先摸摸自己有幾個腦袋!”
留下了這句警告之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承乾宮,站在門口的芳巧跪著瑟瑟發抖。
沒想到娘娘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監視之中,原來她們無論做出什麽樣的動作,皇上都是會知道的。
思索之下,她不由覺得天子的心思未免太可怕了。
“芳巧,進來!”方淩雪這一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泄憤。這個主意是當初芳巧提供給自己的,可是如今卻讓她遭到了冷落,還永遠不得進正殿。一想到這裏就氣得牙癢癢,芳巧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腳步一個哆嗦,差點踉蹌倒在地上。
方淩雪憎惡的望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還不趕緊給本宮走快一點,本宮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
厲聲嗬斥之下,芳巧便加快了步伐。
“娘娘……”芳巧低著頭,臉色青灰。
方淩雪直接叫人拿來了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芳巧額頭上的冷汗直流了下來,緊咬著唇瓣,一聲不吭。
沒過多久,芳巧便暈死了過去,方淩雪叫人潑了一盆冷水,在她的頭上,她又清醒了過來,這時,方淩雪心中的忿恨,才消減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