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檀雪
他聞言,突然像瘋了一般,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四肢卻使不上任何力氣,於是隻能像一隻臭蟲子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
他的手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隨即便爆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突然從那裏開始湧出來。
他的神色更加驚恐,死死的看著楚槿顏,又看了看外麵站著的太子,見他神色極其不耐煩,心中便生出了一個歹毒的計謀。
他張大了嘴巴,想要把楚槿顏真實的身份告訴太子,但是任憑他死命的張開嘴巴,卻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了。
楚槿顏看見他此刻在地上苟延殘喘,心中卻隻覺得簡直就是罪有應得。
“你好好嚐嚐這種滋味,我聽說被人放幹鮮血,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魏良生,你也要體會體會,那些被你迫害的人,當他們被你強行放幹血的時候,心中有多麽恐慌。”
於是,便離開了牢房,看著此刻似乎已經無法忍受了的太子殿下,唇角微微勾起,“多謝殿下願意幫我這個忙,不過,餘下的掃尾工作,還希望殿下能夠做幹淨了。”
說完,便先行往外麵走去。
蕭鈺回頭看了看在牢房之中像一隻蟲子一樣扭來扭去的魏良生,便隻覺得這天牢之中的味道又加重了幾分,於是十分厭惡的往外麵走去。
東宮
太子沐浴更衣完之後,才有心思看著此刻心情頗好的楚槿顏,見她正逗弄著自己府中的鳥兒,便覺得這個女子越發有意思了。
於是上前走去看著她,“你剛才殺了一個人,難道心中沒有半分浮動嗎?”
他聽說楚國的女子,皆是養在深閨當中的,可謂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般嫻靜淡雅的女子,居然也有一天會殺人。
“為何要有浮動?我終究沒有親手殺了他。”她放下逗鳥兒的棍子,轉過頭來看著蕭鈺,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既然殿下來了,我們也便商量商量,如何對四殿下出手吧。”
此刻已經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她也可以著手對付蕭臨風了。
蕭鈺聞言,確是對這件事情沒有抱什麽希望,“我那位弟弟哪裏是這麽好對付的人,我和他鬥了這麽多年,可沒有幾次是站在上風的。”
“所以,殿下才選擇了跟我合作不是嗎?”
她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微微抬眸,“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再過幾日,便是你們天齊的一個節日。”
“對,花燈節。”蕭鈺點了點頭,但是卻也不明白這個花燈節和對付蕭臨風有什麽關係?
楚槿顏前些日子在街上玩的時候,曾經聽百姓議論起,每年的花燈節,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都會進貢給皇帝一個很大的花燈,這個花燈上麵將會寫滿一百個人的名字,然後會被人送到皇宮之中,再由皇帝親自寫上他的名字在最中央,然後放上天祈福。
“花燈節有祈福的聖燈,太子殿下,你說這聖燈若是由他親自護送進皇城,但是出了什麽問題,是不是算是對老天無禮?”
“本宮明白了,本宮即刻下去就準備。”蕭鈺點了點頭,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能夠做成功的話,那麽他的這位弟弟在皇帝麵前,想必會徹底失去父皇的那本來就為數不多的關愛。
楚槿顏打的自然也就是這個主意,即使他手中握有兵權,但是此刻天下太平,皇帝就算要忌憚他手中的兵權,但是皇城也還有兩三萬士兵,所以倒時沒有太大的威脅。
於是轉過頭去看著一旁放著的沙漏,見已經漏的差不多了,這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這件事情還要勞煩太子殿下你親自去籌劃,雲汐就先回驛站了。”
說完,便福了福身,轉身就離開了。
蕭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女子挺值得如鬆柏一般的背脊,心中對她的讚賞便更甚了。
驛站
楚槿顏一回去,便看見清秋和一個陌生女子此刻正在院子中大眼瞪小眼,而清秋臉上,明顯寫滿了各種不情願。
而她一看見楚槿顏回來,便有些委屈的走上前去,“公主,剛才我回來的時候,這個女子便已經在我們的院子當中了,她說她是公主你的侍女,可是明明我才是。”
楚槿顏聞言,轉過頭去打量著那個陌生女子,心中已經了然,而這個時候,那個女子十分恭敬的上前行禮,“奴婢見過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的禮儀十分恭敬。
“你起來吧,是他讓你過來的吧?”
如若算算日子,她到這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楚雲帆的人,也應該來找她了。
女子從地上站起身來,很是恭敬的回答道,“的確是主子讓奴婢來找公主殿下的,奴婢檀雪,以後奉主子之命,便伺候在公主殿下的身邊。”
“嗯。”她應了一聲,看著站在一旁頗有些憤憤不平的清秋,不由得笑道,“去幫我準備洗澡水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檀雪說。”
說完,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而自己則先進入了房間之中。
檀雪也緊跟其後。
清秋看著楚槿顏就這麽離開了,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但是現在也知道不是自己可以多說的時候,於是便下去準備洗澡水了。
楚槿顏看著檀雪,見她臉上帶著十分標準的笑,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們可有什麽話要帶給我?”
楚雲帆說,如果是他派的人,隻要她問他們有什麽話要帶給她,他派來的人就會說,是鬼醫想她了。
檀雪聞言,福了福身,“皇上沒有什麽話要帶給公主,隻是鬼醫想你了。”
隨即從腰間掏出一個藥瓶,遞給楚槿顏,“這是鬼醫派人送過來的藥,說公主,你的身體經過一些治療之後其實並沒有大好,還需要服用一些藥來穩固身體。”
楚槿顏有些詫異的接過藥瓶,看了看下麵的標誌,的確是師父的藥,於是頗有些暖心的笑了笑,“幫我跟鬼醫說一聲謝謝,你先下去吧。”
她此刻感到身體有些疲倦,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是。”檀雪福了福身,便離開了房間。